那天夜里,每个人都开怀畅饮,而雪姬则是在宴会中后段就说自己不胜酒力,又十分疲倦,匆匆的去休息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她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司徒翰飞一眼,不过,那个时候司徒翰飞却有意别过了头,并不和她回望。雪姬越发觉得心里苍凉,踉跄着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散了宴席,司徒翰飞也觉得自己喝的有些多了,走着走着竟然有些飘飘然的感觉。迎领着他回到住所的宫女脚步并不快,他也就乐得慢悠悠的跟在她的后面观赏着窗外的风景。不想,这七拐八绕,他又来到了那座拱桥,透过了那巨大的窗户看出去,竟然已经风平浪静了。天空上一轮硕大的明月孤寂的悬挂在那里,着实让人看着有些伤感。
司徒翰飞不禁就停住了脚步,朝前走了走,来到了窗边,隔着那透明的窗户看着那轮明月。脑子里竟然满满的都是肖喜喜的一颦一笑。已经出来了有一个多月了,她现在还好吗?不知道有没有又弄糟了什么?不知道有没有又冒了什么新的主意出来。
“柳生,你看这瑶国的月亮是不是要比天鼎的月亮小一些。”司徒翰飞忽然转过头,对着跟在身后的柳生笑呵呵的问着。
柳生听见司徒翰飞这么问,也朝前面走了几步,才抬起头来,隔着窗户看着那轮明月,他笑了笑:“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好像月亮是要比天鼎的月亮小一些。”
他这话才刚刚落下,就听见旁边那个小宫女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虽然声音极为的小,可是在这如此安静的夜晚居然也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小宫女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己的声音会这么大,顿时愣在那里,随后。立刻就跪在地上道:“还求淮北王发发慈心,奴婢只是偶感风寒,才哼的鼻子,没有别的意思。”
司徒翰飞倒反笑了,他走到了那小宫女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她那低垂的头顶说:“我倒是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倒反先认错,这不是明摆着欲盖弥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