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这么多人,就算是想说话也是说不上的吧。况且现在司徒翰飞真的有很多话要跟肖喜喜说,有很多话要问肖喜喜,偏偏这些人就横在中间,好不厌烦。他甚至在想为什么这么人就拦在肖喜喜的面前,他们为什么不让她?可是,他没有细想,而他的身体已经下了马,人也朝着肖喜喜面前走去。
月白跟在司徒翰飞的身边不停的嘘寒问暖,可是却没有得到司徒翰飞的一点回应,他的眼睛中只有那站得远远的肖喜喜。她的心中不禁涌出了几分委屈,为什么王爷一直这样?自己对他如此关怀他却从来看不见,而那个王妃不守妇道,做出了那样见不得光的事情后,王爷的目光却依旧在她的身上?她的目光转到了肖喜喜的身上,又落到了她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上,无端的生出很多厌恶。
这个女人,要是不在了,就好了。
凌波隔着远远的人群看着司徒翰飞,能这样看着他,她其实就满足了。真的满足了吗?她不知道,她只是真的希望能走上前去,跟他说说话,她真的希望司徒翰飞此时此刻眼睛里看到的,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自己就好了。只是,为什么这一切偏偏要被一个亡国的公主占了?要被一个身份还不如她的俘虏占了?她看着肖喜喜,看着她脸上那安静的笑容,看着她目光里那像是火焰一样的光芒,越发憎恨起来。
这个女人,要是不在了,就好了。
终于,司徒翰飞拨开了所有的人群,走到了肖喜喜的身边,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明明有很多话要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只有这样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那洁白的脸庞上扬起的笑容,看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溢出的依恋,看着她那殷红如血的嘴唇缓缓的蠕动起来。
就好像经过了一整个冬天那样长久的等待一般,肖喜喜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破土了,然后一点一点的发芽,在一点一点的张大,最终长成一颗巨大的树。而这棵树的名字叫做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