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飞从屋子里出来,就朝着那外院的书房走去。那是一处临水的厅阁,每每到了夏天的时候,这里分外的凉爽,只是现在还在是春寒料峭的初春,这里比起了那内苑还是有些冷了。他的脚步极快,快的连他的袍子也因为他走路带起的风而浮动了起来。守门的侍卫远远的就看见司徒翰飞走了过来,本来有些奇怪,今天是王爷回府的第一夜怎么会不早早和王妃去休息,如何到了这里来了?
可是,作为奴才,他们能做到的就只是这么在心里想想而已,而能做的不过是行礼。
司徒翰飞听见了侍卫的问好,忽然就停住了脚步,他怎么会走到了这里来了?随后他又苦笑起来,只要是不在那屋子里呆着,大概去什么地方都一样吧。想到了这里,他又慢慢的朝着那厅阁走去。一边的侍卫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有些微微的担心,小心的问:“王爷,要不要叫月白姑姑伺候着?”
“不要,让她歇着吧。”司徒翰飞又停下了脚步,想了一会才回答,过了一会以后,他忽然又说:“这个外院的丫头端碗茶来。”说着他有停住了,转过头看着那两个侍卫摇头:“不,不要茶,还是要一壶酒的好。”
那两个侍卫虽然被司徒翰飞这样的出尔反尔弄得一头雾水,不过最后还是听话的低下头去,找人端酒去了。司徒翰飞见那侍卫走了,便又走了几步,到了那池子边上,竟然发现天上那勾新月正瘦瘦的落在了池水里,风一吹水面,便碎成了千万片。他抬头望去,只见那新月怯怯的挂在天上,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更显得弱不禁风。
一口若有似乎的叹息就这样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那些话,那些不该说的话,他到底是说了出来。可是为什么说出去以后他不但没有觉得一丝一毫的安慰,反而觉得更加的苦闷呢?他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里都是在临走是肖喜喜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失望的神情。对于自己,她是失望了吗?可是,对于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