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别哭了,快把隐娘抱到床上去。”肖喜喜看着张妈那呼天抢地的哭,连忙退了她一下,提醒着。
张妈这才回过神来,两个人一个抱头一个抱腿,就把隐娘给抱上了床。可是隐娘还是脸色发青,双唇紧闭,牙关紧要,仿佛一点气息都没有了。肖喜喜伸出舌头在手指上舔了一下,将那湿润的地方凑到了隐娘的鼻子下面,还有微微的凉意,于是说:“还有气,还有气,快些去弄些凉水。”
现在张妈早就没有主见,肖喜喜说什么,就忙不迭的去做。片刻功夫就从外面端了一盆的冷水过来。
肖喜喜又在厨房找了些姜,涂在隐娘的太阳穴边上,将冷水敷着她的额头,又是给她拍胸,又是给她送气,弄了好一会子,隐娘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过劲来。
她这一缓过劲来,脸色就显得好了不少,只是,人还是虚得很,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抬起眼睛看着张妈和肖喜喜,苦笑着:“娘,我是不是又让担心了,您,您就让二牛休了我吧……”
“说什么呢!这是说什么呢!”张妈连连擦着眼泪。就在这个当口,二牛也回来了,他一进屋就见着这副样子,也着急得不得了。
肖喜喜见他们只是着急却没有什么主意,便连忙说:“你们不要这么急,快些去请个大夫来瞧瞧才是真事。”
经肖喜喜这么一提醒,二牛连忙拿一吊钱,揣在怀里要去请大夫。床上的隐娘却说:“怎么拿这么多钱,我这本来就是老病了,何苦如此浪费,那是要留着给娘和你添置新衣服的钱啊……”
二牛却一边安慰她了几句,一边就走了。肖喜喜几乎要将自己的银票拿出来了,可是却又怕那么多银票拿出来会吓到这么一家人,就只好先按捺着。她下着决心一会大夫来,若是能治,只要让他开药就是了,这药钱自己来出就好了。
没有一会,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大夫提着医箱就跟着二牛进了屋子,一番望闻问切后,就开了一副方子,让二牛速速去抓药。
肖喜喜则和张妈送那大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