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躺在里面吗?”司徒翰轩轻轻的拍了怕棺材,那平静的声音下面藏着没有办法掩饰的凄凉。
司徒翰飞也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另一边棺材边上,坐了下来,靠着那棺材笑:“是啊,她就在里面,穿着七件衣服,带着朝冠,盖着七床的寿被。就这么躺在里面。”
“走得那么着急,墓都没有修好吧。”司徒翰轩抚摸着那光滑的棺材,很是悲伤。
“我将我的让给她,我的寿地已经修得差不多了,让她吧。”司徒翰飞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她要是不嫌挤,我就跟她挨着一处。”
司徒翰轩听见司徒翰飞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苦涩。这话,也只能司徒翰飞说了吧,自己早就失去了这个资格说,其实,他何尝不是想这么说呢?
“为什么这么早钉了棺材?”对着这个事情,司徒翰轩其实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
“这个臣已经说过了,臣妾是因为小产而薨,实在是死得不干净,又怎么能脏了陛下的眼呢?”司徒翰飞的笑在唇边晃动着,显得那么可恶。
司徒翰轩眯了眯眼睛,冷哼道:“飞,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给我弄这些虚浮的套子,你知道,我不信。”
“那又如何?”
“为什么不让我见她的最后一面?你为什么这么做?”司徒翰轩皱着眉毛,他的嗓音里好像灌了浓浓的药,苦的涩人。
“大哥,你可真是贪心啊。”司徒翰飞终于敛下了脸上的笑容,然后冷冷的撇了撇嘴角:“你见了她的第一面,难道还要见她的最后一面吗?”
“你是故意的。”司徒翰轩的话没有一点疑问,完全是一种肯定。
“是,我确实是故意的。”司徒翰飞一点也不否认,他靠着棺材,那脸上的笑容可恶到让人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没有想到你的心眼不大。”司徒翰轩对于司徒翰飞的承认还是有些错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就这样承认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