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是极为暗的。四处的窗户都垂下了帐子,将光线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偶尔没有挡严的地方,才有几丝昏黄的光漏了进来。这样暗的屋子,让月白一时间的视力没有适应过来,她站在门口了半天,一直眯着眼睛,好容易才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屋子里面又一股极为浓重的药味,而在那浓浓的药味下面是掩饰不住的血腥味。月白的心里不禁一惊,难道是司徒翰飞受伤了吗?这么一想,她不禁十分的着急,连忙就轻轻的唤着:“王爷,王爷,您在哪里?”
她换了几声却也不见人答应,当下就觉得又几分不安起来。可是又不舍得这样就离开,于是,就朝着里间的方向缓缓的走去,很快她就已经站在了里间的门前,那里挂着一幅用素纱织的帘子,而在帘子的中间的底部都缀着玉石的方子。
月白抬起了手,想要揭开那帘子,就忽然听得从里间传来了一声沉沉的声音:“月白,你进来说话。”
这是司徒翰飞的声音,就算这声音十分的沉重,就算这声音听起来没有平日里的那让人亲和,可是,这就是司徒翰飞的声音。听见这样的呼唤,月白愈发的兴奋起来,她甜甜的答应了一声,伸手就揭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这里间比外间更暗,司徒翰飞躺在床上,靠着高高的枕头,床边上垂着帐子,他见着月白进来了,就说:“你就站在门边说话吧。”
月白听着司徒翰飞的声音实在是有气无力,而且这屋里的药味更重,不免有些担心,她说:“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还是在您身边侍候着吧。”
司徒翰飞却久久没有开腔,而月白看见这副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又被斥责了,就这么拘谨的站在原地,十分的焦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月白看见从那帐子里伸出了一只手,那手指纤细,却肤色苍白,从那昏暗的帐子后面伸出来,就好像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一样。那手轻轻一勾,就将一边的帐子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