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飞站在大帐的外面,一片洁白的雪花不偏不正的落在了他的眉间,顿时间就化成了冰冷的水珠,冷得他皱了皱眉头,随后他又微笑。大哥,你可知道,这个天地间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呢,我也有我想要的。
洁白的雪在地上铺就了厚厚的一片纯洁,司徒翰飞小心的在上面留下了一行脚印,虽然看起来有些让人生气,可是却多了一种渺茫的希望。他拉住了肖喜喜的手,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他的心就这样一点又一点的柔软下来,融化下来,变成了一滩再也没有办法合拢的水。
他轻轻的伸出了手,那温软而带着爱恋的手,贴在肖喜喜的脸颊上,小心翼翼的擦掉了上面的一颗泪珠,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嘴唇里,用心的尝了一下,一股咸涩的味道从他的舌尖开始扩散到了全身,仿佛浑身上下包括他的灵魂里都带上了她的味道。
司徒翰飞抬头看着肖喜喜,一时间愣住了,原来,原来这就是眼泪的味道吗?
肖喜喜眯着眼睛看着司徒翰飞将沾着自己眼泪的手指放进了嘴唇里,然后露出了一副愕然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抽抽搭搭的问:“你为什么那么吃惊的样子?”
笑容在司徒翰飞的嘴唇边上化开,他紧紧的握住了肖喜喜的手,用自己温暖的体温驱散她指尖的冰冷,“你想离开吗?”
肖喜喜的笑容僵在唇边,然后又淡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抹怎么也看不见的淡然,她将手从司徒翰飞的手掌中抽了出来,裹在衣服的下摆里低下了头:“你怎么知道了?”
“如果我说,我可以带你走,你会不会跟我走?”
肖喜喜吃惊的抬头,目光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可是,仅仅是那么一下,她眼睛里的光再次的暗淡的下去,怎么也没有办法唤醒过来,她微微张开了嘴唇,笑容愈发的苦涩起来:“和你走,与留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吗?”
“为什么没有区别?”
“司徒翰飞,我是俘虏,离开这里我连流民都不是,可是留在这里我就是俘虏,就算从司徒翰轩到了你的身边,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从一个牢房转到了另一个牢房而已。”肖喜喜只是浅浅的苦笑着摇头。
“可是,你没有觉得呆在我身边会好一点吗?”司徒翰飞忽然有一种没由来的委屈,他以为肖喜喜对他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特别,却没有想到在她的心里原来都是一样的。
“司徒翰飞。”肖喜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她双手叉腰,嘟着小嘴,一脸很是不高兴的样子:“这怎么会好过一点呢?虽然,你比起你那个吊着眼睛的哥哥来说要好很多,你会听我说话,你会相信我,你也会对着我笑,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俘虏是什么?你说,对于一个囚犯来说一个木笼子和一个金笼子有区别吗?当然是没有的,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的是自由。”司徒翰飞打断了肖喜喜的话,他的笑容沾染上了一点点苦涩:“这个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