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飞将肖喜喜横抱起来,然后缓缓的放到了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这一切的举动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照顾一个人也是如此的幸福。他的唇边缀着淡淡的笑容,在肖喜喜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后,才提起了自己的白色狐裘披风离开。
虽然今夜他没有得到肖喜喜的任何承诺,甚至,一度还让他觉得非常的混乱,可是,他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十多年了,他一直是走在大哥的后面,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到了今天他竟然能有机会和大哥并肩的走着,甚至走在他的前面。
走出了肖喜喜的小院子,借着天上缤纷的烟火,司徒翰飞眼睛很敏锐的看见,门口那株梅树下纷乱的脚印。脚印还很清晰,可见刚刚踩上去没有多少的时间,不但如此,就连那鞋底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司徒翰飞站在梅树的下面,低头看着那鞋印了半晌,嘴角上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大哥,原来你也并不如你说的那么潇洒。
天上又飘落起雪花,洋洋洒洒,像是降世的精灵。
司徒翰飞将狐裘披风又拉得紧了一点,顺着脚印开始缓缓的走了过去,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人,现在一定在等他。
夜色更深了,也许是过年的缘故,也许不是在白奇皇宫的缘故,今天宫里的人非常的多,就连肖喜喜这一向偏僻的小院子附近也偶尔能遇上几个在树上扎红的小宫女。她们远远的看见司徒翰飞走了过来,扑扑啦啦的跪了一地。
司徒翰飞却停在了一棵树下,抬头看着那块离他最近的一块红布上,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希望可以遇见皇上。”他的嘴角翘了起来,然后回头问:“这是谁的红?”
那一群小宫女窸窸窣窣低着头推让了一下,最后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小宫女直起了身子,她低垂着头:“二皇子恕罪,是奴婢斗胆写的,奴婢该死。”
司徒翰飞却大笑起来:“你们这些小丫头,大过年的什么该死不该死,要是被值夜的公公发现了,还打不死你们?”
“求二皇子饶命!”司徒翰飞的话一出口,一群小宫女吓得一个个面无人色,全部伏在地上磕头起来。
司徒翰飞心情本来就是很好的,他看着这群小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忽然微微一动,如果肖喜喜在这里,她的愿望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他伸出了手,将那片红扯了下来,放在手里仔细的铺展开,又抬头对着那个小宫女说:“这个是你的愿望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是坏了心肠才乱写的!”小宫女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司徒翰飞笑得更是开心了:“你还当真是不会说话呢。”说到了这里他朝着她挥挥手:“既然这个是你的愿望,那么,我就帮你实现吧。”
小宫女愣了一下,不怕死的抬头直视着这个好看的男子,一颗心也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