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极聪明,听她一问便猜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哦,公主有所不知。你受伤倒地的时候,皇上正好经过,便将你救回来了。而且,太医为你诊脉的时候,皇上也在旁边,自然是知道了!至于其他还有什么知道,奴婢就不知道了!”
“哦!”
听说肖离知道了自己有身孕的事,瑞雪心乱不已,真不知道,若他前来追问,孩子是谁的,该如何做答,正不安间,便听门外有人轻呼:“皇上!”,心下一阵局促不安。
须臾,肖离戴着金光闪闪的面具,大步入了殿中。
四目相对,瞬间,各自心中都有些异样。
“孩子是谁的?”肖离开口便问了这一句。
瑞雪看了他一眼,想直言相告,终觉得有些难为情,欲言又止。肖离却急了,怒声追问:“朕在问你呢,快说!”
两旁宫女皆吓得低了头。
小云因瑞雪护了她一次,对瑞雪心存感激,便硬着头皮说:“皇上,公主刚受了伤,身子虚,受不得惊吓的!请皇上容公主慢禀!”
小云自幼便是肖离的伴童,长大了又一直服侍着他,肖离对她有几分情谊,是以,听她平白插话进来,虽然不悦,也只是瞪了她一眼,并未斥责。瑞雪却怕小云再出言护着自己会惹怒他,赶紧对小云说:“小云,你先带丫头们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单对皇上说。”
小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肖离,见他微点了头,便把其他宫女皆带了下去。
殿内一阵沉寂。
烛光摇曳,爆出噼啪一声。
瑞雪走到烛台前,挑了挑莲花盏中的烛苗,幽幽道:“这孩子……是我不慎失身留下的祸根!”
“失身!”肖离莫名的有些失落。昨夜,太医说她有了两个月身孕,他还以为孩子是自己的呢。彼时曾想,孩子定然不是肖龙的,否则的话,瑞雪怎么可能独自一人跑回来,而且要回到瑞国去?是以,孩子是自己的。正因为这样认为,今夜才睡不着,表面上在批奏折,实际在等她的消息,刚一得报她醒了,便匆匆赶来了,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你如何失了身?”问这话的时候,肖离将拳攥得紧紧的,有种想诛人九族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