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说不说?是谁指使你行刺陛下的?”
隼屹抡起刚刚烧红的铁鞭子,威逼茗雪招供。
她被绑在柱子上,始终无动于衷。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是天意,碰上了这么一桩事,不甘心死也得死了。死前也不要乱说话,免得牵连了无辜。这样的事,你说一个字,别人能咬出一片字,左右逃不了宫廷的明争暗斗。你说没人指使,别人断然不会相信,除非真的把那个刺杀的理由说出来,哼,不想说,说了也是死,更何况……难以启齿!
她执意不答,滚烫的鞭子便狠狠的落在了身上。啪的一声过去,胸下斜开了一条深沟,顿时肉翻血溅。疼痛火辣辣的钻进筋肉骨髓,她纵是紧咬住唇,也忍不住自鼻中哼了一声。
茗雪的身体本就孱弱娇袅,加上这两个月所受的苦难,怎么经得起如此重重的一鞭?很快便疼出汗来,很快衣衫湿透了,很快人便有些恍惚。
“招不招?是谁指使你的?”隼屹恶狠狠的问,又扬起了铁鞭。
这种鞭挞在宫刑中有个别名,叫“断骨焚心”。烧红的铁鞭子打在人的身上,既能抽断肉骨,又能让人在承受骨肉之疼的同时,被烧心的痛苦折磨,是宫刑中的极品。他曾用“断骨焚心”拷打过许多人,再硬的汉子,也敌不过他三鞭就死了。眼前这个瘦矜矜的丑女人,充其量也就是两鞭子。“最后问你一遍,谁指使的?不招的话,”他看看左右,“把那几只肥老鼠抱过来,让它们尝尝这丑八怪的肉香还是臭!”
天啊,竟有这样狠毒的人!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茗雪不由得瑟瑟的转头,看到那几只老鼠,它们浑身是又脏又长的灰毛,尖尖的嘴,不断的呲起黄色僚牙,似许久没有吃东西了!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春秋。天生我身带香来,怎堪魔掌苦相残?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也不要眼睁睁被那几只脏鼠咬食!
云戬,我来了!转生桥上,三生石旁,来接我吧!
眼一闭,她的后脑狠狠撞在了牢柱上,霎时天旋地转,腹部的伤不疼了,眼前的一切模糊了,一只手抬起了她的脸,在模糊的世界中,翌皇那双炯灿的眸清晰的凑了过来,犹豫的声音,问:“你……到底是不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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