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再见面吗?”妖远媚问青若蓝。“你的意思是?”青若蓝疑惑的看着妖远媚似乎看到了答案。“我不希望我们两个家族之间发生战争,因为我们两个。”妖远媚背对着青若蓝说。“妖远媚,你觉得这算是个理由吗?”青若蓝气愤的说道。“你觉得我有必要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你吗?不需要!你知道的,我已经被许给了天父,迟早有一天我得嫁给他,无论我多么的不愿意。”妖远媚说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妖远媚。”青若蓝温柔的揽过妖远媚,“青若蓝,我觉得我们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妖远媚哽咽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青若蓝铿锵的语气试图打消妖远媚心中的犹豫。
所谓爱情是如此的让人无力,难以释怀,也许觉得有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办法,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充满未知,有些事其实很简单,仅是需要一个坚定不移的决心和选择。
“青若蓝,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再见了吧。”妖远媚挣开青若蓝的怀抱固执说。
“妖远媚,你变了。”青若蓝看着妖远媚泪眼朦胧。
“是的,我变了,所以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变了,你也没有必要再坚持些什么。”妖远媚说。
“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青若蓝抓着妖远媚的肩膀近乎疯狂的摇着,仿佛要把妖远媚摇碎。这时,妖远蝉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对着青若蓝的心脏一掌拍去。“青若蓝!”妖远媚大喊,青若蓝倒在她的面前,就那样很无力的倒下去了,一口鲜足喷在了妖远媚白色的衣裙上。“青若蓝!”妖远媚抱着倒在怀里的青若蓝大声喊。妖远蝉紧张的看着妖远媚,她知道这次她是打错人了。“姐姐。”妖远蝉小声喊道。“谁让你打他的,你怎么这么这样?”妖远媚怨恨的看着妖远蝉。“我怕他伤了你。”妖远蝉解释。“他怎么会伤我。怎么会。”妖远媚看见青若蓝没有丝毫睁开眼睛的迹象,努力让自己呕吐。“姐姐,你在做什么?”妖远蝉紧张的大喊,妖远媚没有理她依旧很专心的做着自己的动作,不久,一颗珍珠大小的珠子从妖远媚的口中吐了出来,那是妖法珠,每个妖族的都有一颗,汇集了一个妖的法力,吐出妖法珠就意味着这个妖放弃了自己几乎所有的法力,留在体内的只够自己活命。“姐姐,你怎么可以,不可以!”妖远蝉看着妖远媚凄美的笑容无法理解。“给他吧,反正我早就想给他了。”妖远媚固执地说。“姐姐,不可以!这个不可以!”妖远蝉大叫,可是,此刻的妖远媚眼里哪里还有妖远蝉,她微笑着将妖法珠送入青若蓝口中,绝世的笑容,妖远蝉看着妖远媚。那是她见过的最美好的笑,只是,看起来很苍白。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妖远蝉看着虚弱的妖远媚。
“因为我爱他。”妖远媚温柔的说。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妖远蝉不明白,在别人口中,爱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一定也不美好,相反,很痛苦。甚至是恐怖。妖远蝉打定主意以后不要爱情,而是要开心的活着,活很长的时间。
旭,走在宽广的大路上,此时阳光正好,心情也很好。
“二位怎么了?”旭看到气喘吁吁行进的妖远蝉和妖远媚。
“没见我背着她很累啊。”妖远蝉毫不客气的说。
“那你放她下来啊。”旭指着妖远媚对妖远蝉说。
“我放她下来,你背啊。”妖远媚自顾自的往前走。
“可以啊。可是她怎么了?”旭接着问。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她受伤了。”旭仔细端详着妖远媚,细而弯的眉毛,应该是大眼睛。应该是个美人。
“喂,你干嘛!没见过美女啊。见过色的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色鬼。”妖远蝉没好气的嚷嚷。
“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旭对妖远蝉说。
“蛮不讲理?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啊,我累得都喘不过气了,你还跑来和我费口舌!”汗滴从妖远蝉的额头渗出,发出晶莹的光芒。旭看着妖远蝉背着已经昏去的妖远媚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还是帮个忙吧。”旭对自己说。好像是在说服自己。
很多事不需要理由,需要的不过是勇气和信心。
“嗨,站住!“旭追在妖远蝉身后大喊。
“你又有什么事?”妖远蝉明显不耐烦的说。
“还是我来背吧。你都已经很累了。”旭挠着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旭背着妖远媚,妖远媚瘦弱的身体轻伏在旭的背上,虚弱的呼吸若有若无。
快要到妖族部落的时候,妖远蝉拉住旭,“好了,我们快到了,你就先回去吧。”一边说着,一边将妖远媚强拉下旭的背。就这样妖远蝉背着妖远媚消失在旭的一片茫然中。
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所有的人都会有各自的命运。
青若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石崖边上,努力回想着发生过的一切,他想起来妖远媚对他说的话,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晕倒,然后呢……青若蓝怎么也想不起,大概就是,看见他晕倒后,妖远媚乘机离开,但是,妖远媚绝不是这样的人,青若蓝对妖远媚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青若蓝隐隐约约记得妖远媚将一颗珠子塞进自己的嘴里,仅此而已。想到这儿,青若蓝觉得自己的胸口闷的慌,仿佛被什么庞然大物堵着。他想用自己的内力逼出,但是,他越是用力那东西就堵得越厉害。索性,青若蓝停止了动作。
可拉看着天父满脸愁容,对于天父的心事猜出一二。“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寒冰氏。”她目光炯炯。话中有话,这样的说话已经是她的习惯了,习惯这东西,不能说坏,也不能说好,因为它会左右你每时每刻。“你的话太多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天父看了一眼可拉,走出正殿。
愿走出来,“后,我们是不是该帮助查查?”“查什么?没听见天父刚才的话吗?这件事我们还是不管了。”“愿,你查到那孩子的下落了吗?”可拉似是恍然大悟。“还没有。”愿低头回答。“好吧,你接着查,务必找到她。”可拉没有表情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冰,冒着寒气。愿;离开了。怨却很适时的出来了。“后,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管吗?”刚才可拉和愿的谈话怨在无意间听到。“这种事以后我不希望在发生。”可拉冰冷的说,确切的说应该是命令。“是。”怨神色惶惶的低下头,对于自己的主人,她们只有绝对的服从。“这件事我当然不能就这样不管了,从现在开始,你就秘密调查这件事。”怨应了一声离开了。可拉坐在正殿的中央,她是后,天后,可是,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这里有很多的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可是,这里的女人再多都可以忽略不计都抵不过冰姬的魅力。
可拉恨冰姬更多是对她的妒忌,这一点可拉一直不愿承认。但是,很多人都明白这一点,不明白的却是冰姬拒绝待在天府而是安稳的守护在寒冰府邸。
上方的天空一片赤诚的红色,宛如新生的血液在潺潺流动,亢奋不已。红色便是极艳的才好,因为更显得纯粹,没有太多杂质。天空大概可以成为一片美好,旭在回天府时心情依旧大好。天空里熠熠燃烧的火焰,旭的身影被不断的拉长又缩短,缩短又拉长,影子是红色的只是比天空的颜色更深更浓。
青若蓝的嘴唇变成紫色,赤纯顿时慌乱,青若紫围在青若蓝的身边惶惶不安。“哥哥,你到底怎么了?”青若紫似乎是要哭出来了。赤纯抱着青若蓝,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因了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恋,青若蓝呆呆的看着赤纯,对于哭喊的青若紫则是忽略不计。“你是不是又见那个女人了!”青若紫当然知道,这件事和妖远媚脱不开关系。“你这话什么意思?”赤纯大惊。“没什么意思。”说完青若紫跑了出去。“我的孩子……青若蓝……你到底怎么了?”青邪走进,青若蓝已经昏迷,紫色的嘴唇似乎紫得更甚了。“怎么回事?”青邪望着赤纯问。“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赤纯说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青邪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臂,跃跃欲动的兴奋不已的脉搏,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青若蓝的体内,仿佛要将这具身体撑开。青邪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这件事怕是麻烦了。”青邪无奈的说。“他的内力为什么会那样强大?”赤纯问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是妖法珠的力量,而且是一枚法力颇深的妖法珠。它的主人会是谁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邪知道这枚妖法珠的主人法力同样的不简单,凭借青若蓝的力量很难将妖法珠拿到手,更何况要得到妖法珠得主人自愿才行。“这应该是女的妖法珠,阴气盛阳气不足,现在正在青若蓝的体内与阳气融合。”“难怪刚才青若紫说了那样一句话。”赤纯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说什么了?”“一看见青若蓝这样就大喊大叫说:‘你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女人了。’当时我还很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样一说应该错不了。”赤纯看着青邪,其人如名,看上去似乎是一个很邪的人,只是外表而已。
不多久青若紫哭丧着脸回来了。“你去哪里了?”青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青若紫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对青邪的话置之不理。“孩子,到底怎么了?”赤纯抓着青若紫的肩膀,紧张地问。“娘,你说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青若紫伤心的问,低沉的话语像是要凝结了一样。“什么?”赤纯好像没有听明白,神情更加的诧异。“所谓爱情不是美好的吗?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是一副要死去的样子。娘,她好可怜。”青若紫喃喃。
“她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赤纯焦急的问。青邪默默的看着青若紫。“娘,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喜欢那个叫妖远媚的女人,但是,现在我好像明白了。”青若紫说道。
赤纯看着青若紫充满希望又很绝望的表情,深深叹了口气,“难道我们鸟族和那妖族注定要纠缠不清吗?”说完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青邪走出青若蓝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