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花殇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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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只是你的玩物

对于你而言,我只是你排遣寂寞的玩物,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才会想起我,而你忘记了我也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需要。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知觉。所以,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态度我心知肚明,但是,我一直没有勇气戳破这层纸,因为,我没有勇气过失去你的生活。你就像我的习惯一样,我习惯了有你的生活,不习惯没有你的生活。所以,我无法放弃,不要怪我。可拉的脑海里很快就奔出一大段话,这段话说的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她和天父。他们的感情在时间的长河里川流不息,灼灼闪烁。只是有的事冷暖自知。

“可拉。”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可拉微笑着转过身,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这几天一直都比较忙,没顾上你,你可还好?”天父温情脉脉的看着可拉。有些陌生的眼神,很稀有的表情。之前所有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只有温暖融化的柔情。

这就是女人,面对自己爱着却不爱自己男人的倒霉女人。爱和自尊之间永远拉不成正比。不要对这一点有什么怀疑。

一夜缠绵后,所有的一切随着天亮而变得平静。可拉睡在天父的怀抱里,恬静的像个小姑娘无论夜晚多么美好都会随着白昼的来临而结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没有,其中包括爱情。

很久没有温存,阳光温暖的照进屋子里。屋子里的东西各自的影子参差不齐的错落开来。“真想一直都这样。”可拉看着天父的脸说。“你还真傻,怎么会一直这样?”天父挣脱开可拉的有力的臂膀。微笑着下了床。

白天不懂夜晚的寂寞,寂寞却不懂空虚的可怕。

冰姬每天寸步不离的守在雪灿的身边,年迈的塔塔坐在两个人的身边。塔塔没有孩子,因为她是最高的占星师,在寒冰氏的规定里所有的占星师是不能结婚的,更不会有孩子。塔塔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她所坚守的是寒冰氏之前的占星师遗传下来的很久的规矩。她对自己的这一行为很满意。“塔塔,你说雪灿会醒来吗?”冰姬担忧的说。担忧,眉头紧锁这是很多天以来冰姬固有的表情,月神没有来找雪灿,但是,神婆和月隶火来了。雪灿,似乎和他们没有分开过。

“雪灿,还没有醒来吗?”月隶火和神婆焦虑的问。“还没有。”冰姬回答,风风火火赶来的神婆和月隶火的眼里似乎只有躺在床上的雪灿,对于其他的人都是忽略不计,视而不见。“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神婆很疑惑。她至今也没有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受了别人的诅咒。”冰姬的泪水又开始往外溢出,这些天,哭已经是冰姬的一种习惯。“为什么会是这样?”月隶火慌忙问道。好像他们会的语言只有这句话,很简单的疑问。冰姬只是机械的回答,她的心里也是疑虑重重。没有丝毫预兆的变化,谁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还是很欣然的接受,这只是一种姿态。“那我们可以做些什么?”月隶火问道,塔塔一直保持安静。这时,终于忍不住寂寞了,“现在看来只有一个可行的办法:找出那个施咒的人,用他的血来唤醒雪灿。”塔塔说道,神婆和月隶火这时才发现这件屋子里还有一个老者的存在。“塔塔!”神婆大叫道。“你终于认出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认出我。”塔塔似乎有些不高兴月隶火和神婆这么被动的发现自己“怎么会?”神婆一把搂住塔塔,塔塔热泪盈眶,“这么久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塔塔激动地说。“我也是。”神婆说着泪水突兀的流出来,冰姬和月隶火完全没有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认识啊?”冰姬忍不住问道。“我们何止是认识。”塔塔回答。月隶火疑惑的看着神婆,“塔塔是我的姐姐。我们两个是姐妹。”神婆的回答彻底石化了冰姬和月隶火,意外之喜吗?是的,这就是意外之喜。“好吧,这也算是一件欢喜的事情。”塔塔和神婆相拥而泣。自从分别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彼此的音信,各自的选择决定了各自的命运。塔塔是寒冰氏最高的占星师,神婆却是月租的圣女。

“塔塔,雪灿是我养了六年的孩子,我希望她平安无事。尽快的醒过来。”一提到雪灿,神婆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迅速的滑落。“你就不要在这么矫情了。唉,看来你一点也没有改变。只知道哭。”塔塔对神婆表示自己的鄙视。“你永远就是一副硬心肠,没有眼泪,我怀疑你若是哭了眼睛里流出来的不是水,应该是血。”神婆不依不饶的回击。看着两个老太太吵架一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月隶火从此就这样认为。“我见过,是水。”冰姬说。神婆和塔塔一起呆呆的看着冰姬相视而笑。

月隶火轻轻抚摸着雪灿依旧粉嘟嘟的小脸,“雪灿,你听到了吗?我是月隶火,你哥哥。”雪灿没有表情没有语言,有的只是长久以来的平静。

“我来看看雪灿。”晖突然走进来,尴尬的笑容看着冰姬和神婆他们,不知什么缘故,有意无意之间雪灿牵动着他的心,让他寝食难安。对这一状况晖也很疑惑。“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吗?”晖问。“嗯,一直都是这样。”冰姬回应。“我会尽快找到那个施咒的家伙。”说完会离开了。

“这位是?”月隶火问道。“晖,雪灿的二哥哥。”冰姬回答,虽然这个回答多少有些残酷但是冰姬不打算隐瞒什么。只能轻描淡写的回答,放轻语气。“哦。”月隶火应了一声,坐在雪灿的身边,守护是他对雪灿的承诺,他不会忘记更不会违背。“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月隶火的嘴唇对着神婆眼神却对着冰姬。“可以。”冰姬抢先回答。神婆只好答应。月隶火欣喜地看着雪灿,两眼放光。塔塔和神婆坐在旁边这次被忽略的是月隶火和冰姬,雪灿成了他们的话题。

“雪灿真的是出生在战场的孩子吗?”月隶火对于这一传言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核实一下了。“嗯,不仅出生在战场上,还差点死在战场上。”五年前的那场灾难一直都是冰姬心里的一道伤,一道疤。月隶火惊讶的看着冰姬,原来雪灿的生命力是如此顽强。“这么牛。”月隶火看着冰姬说。“但是,我还是没有保护好她,丢了她这么长时间。”冰姬悔恨的话语落在月隶火的心上。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月隶火安慰道。

“你也没有找婆家,没有孩子?”塔塔问神婆。她们不愧是姐妹她们的命运都是如此的相似。

“嗯。”神婆点点头。

“那……那个孩子是?”塔塔指着月隶火问。

“和雪灿一样,是我捡到的。”神婆回答。“雪灿比月隶火可要幸福很多,起码还有自己的父母,有一个念想,可是,月隶火这孩子,我捡到他的时候包在襁褓里,被父母抱在怀里,而他的父母都死了。”神婆叹息。月隶火听到了自己的故事,虽然自己已经知道,可是,再一次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流眼泪。对于自己的爹爹和娘他完全没有印象。他的记忆里只有婆婆,疼他的婆。

青若蓝对青邪依旧没有好脸色。赤纯对于青若蓝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由着他去了。青若紫每日跟在青若蓝的身后,又开始青若蓝尾巴的生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跟着我。”青若蓝很无奈的对青若紫说。“不能。”青若紫一口回绝。“青若紫,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我就……”青若蓝一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打算怎么?”青若紫得意的问。“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青若紫,你要监视我也要学着不让我发现啊。”青若紫没想到青若蓝会赤裸裸的揭穿自己,呆呆的看着青若蓝胜利的表情。无话可说的样子。青若蓝得意洋洋的走了,他没想到的是,很快青若紫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你还跟着我!”青若蓝对青若紫彻底无奈,“既然你已经明白我的目的了,咱们还是合作愉快。”青若紫说着拍拍青若蓝的肩膀。“我会很感激你的,哥哥。”青若紫接着说。青若蓝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青若紫,可是,谁让她是自己妹妹。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有公主病的泼辣妹。

青若紫每日跟在青若蓝的身后,他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哥哥,你要去那儿?”“我要出去。”“带上我吧。”“你会出卖我的。”“不会,我保证不会说。我发誓。”这是小时候青若蓝和青若紫之间的对话,每一次的状况都是那么的相似:青若紫都会很积极的说漏嘴,说完以后没有丝毫的察觉直到青邪打屁股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这是他们的童年,青若蓝很怀念那时的自己和青若紫。长大真的是一件很烦人的事情。

“青若紫,还是没有男孩子约你出去吗?”青若蓝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青若紫疑惑的问。

“我只是觉得你很幸福。”说着青若蓝拍拍青若紫的头就像小时候。“哥,你没事吧?”青若紫狐疑的目光死死盯着青若蓝。“我没事,我很好,我真的觉得你很幸福,没有烦恼。”青若蓝和蔼可亲的说,慈祥的眼神了里仿佛装满了沧桑。“你说的我好像还是小孩似的。”青若紫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青若蓝。

没有妖远媚的日子空洞的时间总是被狭窄的思念灌满。但是,要明白时间并不是所有东西的良药,等待,怀念。注定你不会就那样轻易的忘记,甚至会更加的深重。青若紫每天都陪在青若蓝的身边,看着他笑,他忧伤。

青若蓝看到不远处一位男子呆呆的站着,广阔的天空下他显得那样的渺小。灰色的长发安静的束在脑后。那位大概就是昏了,青若蓝猜想,可是,他在这里做什么?青若蓝感到很奇怪。就在青若蓝感到疑惑的时候,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昏的身边,那蹦蹦跳跳极度兴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青若紫那个妖孽丫头,青若蓝迅速躲到树后面。看得出来,青若紫应该是难以抑制的快乐,相比而言,昏显得不动声色,没有任何的表情。昏,是一个比较深沉的人,他的表情永远都不会出卖他的心情。青若蓝暗暗骂青若紫笨。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青若蓝,得意的恶笑。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青若紫站在亭台中央仰望着天空,锁骨嶙峋,长长的脖颈支撑着漂亮的头颅。

“黄昏的天空是不是很美?”青若蓝故意重读了昏字。

“是啊,真的很美。最喜欢黄昏了。”青若紫说,她保持着自己的姿态没有改变。

“今天你的心情很不错,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青若蓝问。

“我的心情每天都很不错的好不好。哪有什么喜事?”青若紫漫不经心的回答。

“或者是不是见过什么人?那也不一定啊。”青若蓝接着说。

“没有,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心情好?”青若紫转过头没好气的看着站在一边的青若蓝。

“你还真会演戏,告诉我,你和昏已经到什么程度?”

青若紫顿时惊愕的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青若蓝,“不要试图狡辩,我可是亲眼见到的。”青若蓝得意的说。青若紫愣神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傻孩子不要呆着了。慢慢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青若蓝得瑟的坐在青若紫的对面。“我要是不说呢?”青若紫问。“那我就告诉爹爹,今天我看到的一切。”“你可真卑鄙!”青若紫轻蔑的说。青若蓝冷笑着。“说吧。”青若蓝玩笑似的说。青若紫依旧低着头只是不再有笑容。“傻孩子,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只是,我有些话同你说。”青若蓝摩挲着青若紫的头发,“永远不要很相信一个男孩的话,不要依赖他,因为这样的话你会很累,最后无法避免的受到伤害。青若紫,你还小,我只是希望你快乐。”青若紫靠在青若蓝的肩膀上,夕阳染红了他们的背影。“哥哥,和昏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我很喜欢那样的感觉。”青若紫缓缓地说。“年轻的爱情就是这样,带着淡淡的羞涩,这大概是爱情最美好的状态。”青若蓝平实的回答。“哥,你讲的太深奥了。”青若紫又恢复到没心没肺的状态。

天父怜惜的看着雪灿,这是他唯一的女儿,虽然他还是四个男孩的父亲。“还是没有变化是吗?”天父问冰姬,月隶火站在冰姬的身后,看着眼前威严的男子,这位就是至高无上的天父,器宇不凡。竟然是雪灿的父王,原来雪灿竟然有这样显赫的身世。“塔塔呢?”天父问。“在地殿。”冰姬面无表情的回答。看上去他们的感情并不是很好,而且,冰姬一直独自待在寒冰府邸没有住在天府,他们的故事肯定不简单。意念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东西。月隶火独自假想着。“她也没有办法是吗?”天父接着问。冰姬冷冷的看了一眼天父没有回答。

二人坐在房间里彼此沉默,这时,久久未出现的月神突然出现在寒冰府邸。天父爱搭不理的看了一眼月神,冰姬暗淡的目光顿时不自然的发亮。这让天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格局还是没有改变,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会改变的吗?这一切实在太难掌控。“冰姬我知道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雪灿。”月神对天父也是忽略不计,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什么?”冰姬问。这时天父的神情变得严肃。“我是被雪灿封印的,用我来祭祀,或许可以救醒雪灿。”月神很认真的说,月隶火又一次被惊愕到。“或许?月神,我很感激你,但是,这只是一个或许的答案,即使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冰姬深情的说。“我们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天父不失时机的说。“我想和冰姬单独待一会儿。”月神对天父说道。天父就这样带着不欢喜的表情离开了寒冰府邸,那一刻,月隶火觉得天父很可怜。爱,难道只有让人变得卑微吗?“你也出去吧。”月神看着月隶火说,很快又补充了一句:“月霓在花园。”月隶火呆呆的来到花园,月霓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但是,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冰姬,我们试试吧。”月神近乎哀求的说。“为什么?”冰姬有些难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冰姬注视着月神的目光,那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时刻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从前是,现在也是。”月神坚定地说。原来时光改变的只是我们的心情原来我不曾失去过。冰姬心潮澎湃。“月神,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希望你好好地活着。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答应我。”冰姬的手穿过月神的腰间,陌生的拥抱,突然降临。“冰姬,不要忘了雪灿是我的封印者。我的命运已经注定。”雪灿就像一座高大的山巍峨的耸立在冰姬和月神之间。还有,不能被忘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