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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行山脉(1)

此时太行山脉冷冷清清,哪里有金兵入侵之气势了?赵雪儿当即拜见了太行山脉抗金义军清风寨主王彦,这一打听才知道那金兵因为粮草短缺、天寒地冻而退了兵,当时这一消息可把风扑尘尘赶来太行山脉抗击金兵得缥缈寺掌门首座无相大师气得险些吐血。

因而大宋英豪不欢而散,赵雪儿满怀期待辛辛苦苦进了太行山脉也是怏怏而归。谁知道此时已是腊月寒冬,这太行山脉天寒地冻,赵雪儿下了太行山脉,便飘起了雪来,赵雪儿怏怏而归,自然垂头丧气,一路慢行,错过了宿头,此时这雪越发大了,四下里苍茫一片,赵雪儿长叹短嘘,心下自思:“本以为这一次便可以见到了江湖豪杰,谁知道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当时师尊曾说:此次太行山行务必小心,如那缥缈派掌门无相大师、川中蜀山剑派掌门神机子、太行山妙相庵武当神尼、黄河帮帮主美鬓公黄天荡诸人,尽数是江湖老一辈英豪了,你是隐仙阁弟子,定要注意那江湖礼仪才是,万不可丢了咱隐仙阁一派脸面。”叹了口气,赵雪儿心道:“这一下师尊可要失算了,别说这江湖一流前辈,便是那些三四流江湖人物也是少之又少,简直就是一少便没了。”

摇了摇头,赵雪儿只觉冷风袭来,颇为刺骨,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放眼望去,四下里白茫茫一片,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赵雪儿转过身来,那头高头大马兀自躺在雪地优哉游哉喘着粗气,便轻声说道:“马兄,咱们这便起来走吧,天寒地冻,你也不怕感染了风寒?”那高头大马喷着响鼻,扑闪着双眼,若是这高头大马听得懂官话也好,奈何这高头大马一介畜生,哪里听得懂人话?赵雪儿心道:“哼?敢偷懒不听话?”嗤的一声,寒光陡闪,一柄长剑握在手心,只见那长剑上寒光闪闪,雪片一落到了剑身,便化作雪珠顺着剑锋滑落下来。赵雪儿长剑划过了一道弧线,轻叹一声,道:“若是再不听话,我便将你杀了烤着吃。”这句话果然奏效,那高头大马嘶溜溜长嘶一声,双腿蹬在了地上,身子一动,站了起来。赵雪儿轻笑道:“现下你知道我赵雪儿厉害了吧。”

长剑回鞘,手法干净利落。走上前去,右手拍了下马背,说道:“马兄,累你陪我自鄂州来到这邯郸府太行山脉,如今你又要驮着我赵灵儿回到这鄂州才是。”话音一落,翻身上了马背,拍了下马颈,叹道:“待得到了鄂州,我赵雪儿便将上好草料喂食与你。”奈何这高头大马着实听不懂赵雪儿官话,兀自蹄下乱蹬,喷着响鼻。赵雪儿心道:“若是数日之后到了隐仙阁,便可以与大师哥过生辰了。”念及至此,心下已经拿定了主意,双手一拉缰绳,那高头大马仰天一声长嘶,旋即四蹄翻飞,踩着雪泥狂奔而去。

自太行山脉一路东行,不多时候便到了邯郸府官道之上,此时四下里雪舞凌乱,这官道弯弯曲曲静得怕人,赵雪儿默默想了下时辰,原来已是到了未末申初时刻。便在此时,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约莫数骑狂奔而来,转了一个弯,数名黑衣汉子骑着数骑奔了过来。这数名黑衣汉子高矮胖瘦五一相同,然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内家功力着实了得。这数骑疾奔过来,其中一人看了下赵雪儿,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旋即与其余数骑奔行而去。赵雪儿看得分明,这数名黑衣汉子左脸刻着;赤心报国,右脸刻着:誓杀金贼,显然是刺配之法,心道:“原来这数名黑衣汉子是太行山九九连环寨中人了,为何这数名黑衣汉子神色凝重呢?”

须知北宋之时,刺配之风盛行,手段也颇为残忍,这数名黑衣汉子刺字脸上,也就不足为奇,其实这数名黑衣汉子是太行山九九连环寨下部众,这九九连环寨本是当日大金国入侵中原大地,一些江湖豪杰便在太行山脉落下寨来,更以“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字为口号,以示抗金决心。此次太行山脉英雄大会虽说是无奈告终,却是这九九连环寨探听到了大金意图,因而前往飘缈寺请出了掌门首座无相大师。赵雪儿拉了下缰绳,停下马来,心道:“看这数名黑衣汉子神色不定,莫非前方出了什么事情?”这一想间,再不迟疑,转过马身,沿着数名黑衣汉子数骑踏痕,打马而去。

果不其然,赵雪儿行不多时,便见到嗖的一声轻响,旋即正前方半空中绽放出了一道五色莲花,白色居中,黑红青黄聚以四方,呈莲花状,这五色莲花在半空绽放了一会,便淡淡消散而去。赵雪儿心道:“难道这是江湖中门派传递信号烟火?”其实两宋时期,火药运用甚是广泛。赵灵儿不及细想,长剑出鞘,翻身下马,轻轻跃了数下,已经到了灌木丛中,侧着身子看了过去,只见到官道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名死尸,这数名死尸衣衫破烂、身子扭曲,然这数名死尸服饰却是黑色。赵雪儿心下一惊:“难道这数名死尸便是那数名黑衣汉子?”长剑一抖,一道寒光闪过,已将面前灌木从中削断,轻轻一跃,落在了地上。这数名死尸正是那数名黑衣汉子,数骑在原地打转喷着响鼻,四蹄踏着雪泥,雪地里更是红艳艳一片,鲜血四溢,霎时吓人。赵雪儿自幼在隐仙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眼见数名黑衣汉子顷刻之间,变成了数具死尸,不由心中气闷,险些呕吐出来,急忙捂住了嘴,这才没有吐了出来。定了定神,赵雪儿心道:“见到这场面便要吐了出来,还谈什么仗剑江湖?”左手拍了胸口,右手提了长剑走上前去。

这数名黑衣汉子尽数衣衫破烂,惨不忍睹,胸口高高肿起,赫然现出一记肉色莲花状,想来这肉色莲花便是这数名黑衣汉子致命掌伤。赵雪儿心道:“江湖上谁会用这种掌法?这人手法着实恶毒,究竟是谁所为了呢?”转念又想:“不知道师尊知不知道?我应该回到隐仙阁,告诉师尊才是。”主意打定,便提剑而去。蓦地里一阵狂笑声传了过来。赵灵儿心下一惊,当即喝道:“什么人?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好汉?”这一声呼喝,声音娇嫩。那人狂笑声中,隐隐约约笑道:“连声音都没有脱掉得稚儿,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赵灵儿道:“谁是稚儿?别以为声音苍老,便是老前辈了。”

那人哈哈一笑,道:“老子在江湖叱咤一甲子之久,你这小妮子也太狂妄了些。”赵雪儿心道:“一甲子?那不是老妖精了?”便笑道:“叱咤江湖一甲子?”显然有些不相信。那人哼了一声,说道:“当然,老子在江湖中叱咤了一甲子之久。”赵雪儿笑道:“哄小孩子吗?你……”赵灵儿本来想说:“你也太为老不尊了。”谁知话犹未了,便见到一身白衣飘然得白胡子老头笑嘻嘻站在了一丈开外,这白胡子老者来得着实突兀,赵雪儿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了过去,旋即就见到这白胡子老者站在了一丈开外了。这白胡子老者别看一身白衣飘然,颇有仙风道骨,然一脸嬉皮笑脸,却把这仙风道骨尽数扫没了。赵雪儿眼前这白胡子老者陡然间落在了一丈开外,不由心下一惊,说道:“你是人?是鬼?”话音结结巴巴,这一吓着实吓得不轻。

那白胡子老者嘻嘻一笑,旋即正色道:“本仙君是天仙下凡而来,专门渡你成仙得道。”说“本仙君”时,脸上嬉皮笑脸,说“成仙得道”时,脸色郑重,赵灵儿心道:“这天下哪里来的神仙了?我隐仙阁虽说是带了一个仙字,却是当年祖师爷柳三变因着以词为剑招,颇有飘渺之感,便创了这隐仙阁一派了。”念及至此,便笑着说道:“敢问您老人家仙居何处?”心下却道:“这老头子可算是为老不尊了。”那白胡子老者怔了一怔,咳嗽一声,说道:“我老人家仙居终南山下。”话音一落,双手已背,此时官道雪舞凌乱,冷风一袭,直直吹着白胡子老者衣衫掀起了老高,颇有仙风道骨之态。赵雪儿心念一动,心道:“终南山?据师尊说终南山住着当今江湖中首屈一指怪杰,这白胡子老头胡子一大把了?难不成骗我?”

转念又想:“看他这神态怪异,也不像哪终南山怪杰。”眼见着白胡子老者衣衫一尘不染,模样颇为道貌岸然,不禁心下又想:“自唐代以来,这终南山就有‘不见阎王,上终南山’这八字真言,相传这终南山自唐代药仙孙思邈创派至今,颇受江湖同道器重,江湖中人打打杀杀,谁没有一个小灾大病,若是有这么一派为江湖中人医治伤寒杂症,自然颇受到江湖中人尊敬了。自药仙孙思邈之后,终南山历了数代,传到至今,这终南山是由药仙孙思邈之后裔子孙药老孙不医执掌,莫非这白胡子老头就是药老孙不医?”念及至此,心下不由一阵惶恐,拱手说道:“老前辈,江南隐仙阁门下弟子赵灵儿拜见灵药殿殿主孙师祖。”

原来当年隐仙阁主柳永虽然以词牌为剑招,剑法轻灵飘逸,剑走偏锋,意满志得之时,隐仙阁主柳永受大宋英豪委托,前往西夏灵鹫宫,意欲使得隐仙剑法发扬光大,谁知途径吐蕃,却险些命丧于吐蕃帝师转轮法王“阴煞转轮掌法”之下,柳永深受重伤,跌跌撞撞到了这终南山下,此时终南山灵药殿自药仙孙思邈至今,已经由药仙孙思邈嫡派子孙药老孙不医执掌,这药老孙不医虽说医术比之于药仙孙思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然则这药老孙不医性格怪异,若是他看中之人,便是不就医,孙不医也要千方百计使得这人就医不可,若是看不中之人,就是把整座终南山灵药殿烧为了灰烬,这药老孙不医也是眼不眨心不跳,一副无动于衷之态。因着古怪脾气,药老孙不医也着实得罪了不少江湖豪杰,奈何这药老孙不医传承于江湖上药仙孙思邈之手,江湖豪杰便是心下不甘,也是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默默忍受着孙不医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