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手起刀落在砧板上剁碎五花肉。
“这样碎行吗?”他问揉面的宁宁。
“这么快就剁好了,你真厉害!”宁宁表扬道。
“那是!爷是谁啊!”得了表扬的某人,很是得意的挑眉。
“还有什么要剁的?”原野举着菜刀,意犹未尽地问。
“荠菜剁一下,别太碎。”宁宁给他分配任务。
五花肉用来做狮子头,剩下的肉馅跟荠菜和在一起,包小馄饨,再做一个葱油鸡,超市的鱼不够新鲜,她没买鱼。
厨房里香味四溢,原野靠在门框上,吞咽口水。
“老婆,以后你天天给我做饭吃!”他一脸憧憬地说。
“好啊。”宁宁飞快地包着馄饨,嘴角含笑地答应道。
“要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好吃的!”他傲娇地说。
美死你,宁宁心里冷哼一声。
一盘葱油鸡,红烧狮子头,连汤带水的荠菜馄饨。
葱油鸡滑润细嫩,葱香四溢,红烧狮子头外酥里嫩,荠菜馄饨鲜香清口,汤汁浓郁。
原野轻挑一下浓眉,夹起一个大的狮子头,慢条斯理地咀嚼。
宁宁吃饭比他快,总共四个狮子头,她吃完一个,刚要去夹第二个,“你吃一个就够了!”原野眼明手快地护住盘子。
“一人两个!”宁宁非要将他护食的毛病改了。
“一百三了吧?”他慢条斯理地喝一口浓汤,挑眉问。
宁宁恨恨地咬牙,放弃狮子头,去夹鸡腿。
“鸡爪,鸡翅膀好吃也不长肉。”他夹走她的鸡腿。
他是真心觉得小香猪不能再胖下去了,再长肉,就快赶上他的体重了,他一米八五,她一米五八。
他夹了鸡爪和鸡翅膀送进她碗里,宁宁鼻子一酸,眼眶红了,比起鸡腿她更喜欢吃鸡爪和鸡翅膀,可是他吃独食的态度,让她很难过。
他现在的行为举止,让她想起了那个律师高俊,高俊将汤里的火腿全部捞走了!
“别哭,让你咬一口!”小香猪的眼泪呼之欲出,原野急忙夹起鸡腿送到她的嘴边。
宁宁吸吸鼻子,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
“女施主,你对食物的执念太深了!”他蹙眉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去洗——”被他苦大仇深的表情逗乐了,宁宁“扑哧”一声笑出来。
原野云淡风轻地消灭掉三个狮子头,一盘葱油鸡,一大碗馄饨,他发现小香猪的眼泪来得去,去得更快——果然是心宽体胖。
吃完饭,宁宁躺在沙发上,撑得不能动,原野收拾厨房,拖地,他干活虎虎生风。
“沙发底下也要拖。”宁宁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不管是剁肉、洗碗还是拖地,这些他以前从没在其他地方做过。
“你拖的地可真干净!”宁宁上嘴皮碰下嘴皮,不费力气地表扬他。
得了表扬,他干活更卖力了。
宁宁揉着双下巴,绷住笑,这家伙还真是好哄啊。
“一起洗。”脱得只剩下内衣的人往淋浴间里挤。
“不行!”宁宁红着脸,奋力将他推出去,反锁上门。
洗完澡,宁宁换上一件黑色吊带真丝睡衣,将长发散下来,黑如瀑布的长发垂于腰间。
黑色更衬得她肤白胜雪,这件睡衣超短,这样显得她的腿长,心似打鼓一样怦怦直跳,镜子里的女人面色潮红,眼睛亮如星辰,卷卷的长睫毛一闪一闪的。
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宁宁的心狂跳起来,血直往脸上涌。
“哈哈,我找到钥匙——”穿内衣的人倚靠在门框上,得意地笑。
“我洗完了。”宁宁头一低,快步朝门边走去。
一阵幽香飘过来,软软的身体经过他身边,原野身体一紧,双臂已经将人圈进怀里。
“洗澡去。”宁宁睁大亮晶晶的眼睛,嗫嚅道。
大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如丝缎般的肌肤,“真空上阵?”原野黑眸一暗,她睡衣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
“迷惑我?”他大手压着她的臀,贴向他。
宁宁用力踮脚,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颤悠悠地伸出舌尖,舔过他的喉结。
她甚至能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他说对了,她就是想迷惑他,先是美食,然后是她的色相——咳,咳,如果她有的话。
原野收紧双臂,将人抱起来,含住她的舌尖卷进自己口中,肆虐吸着她的甜蜜……
“唔——”宁宁不适地扭动身体,又疼又酸又麻又胀的感觉,实在是难以忍受。
“嗯——你的小嘴咬得我好紧——”在她身上起起落落的人,闷哼一声,伏到她肩上喘着气……
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沙发上,那件吊带睡衣碎成了破布,掉在地板上。
“这就是你的体力?”宁宁像一摊水一样软在他的身边,一只手轻扯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吹着气问。
“挑衅爷?”原野眸里闪烁着火苗。
“你的体力不过如——啊——”宁宁惊呼起来。
宁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提前休了年假,有半个月的假期。
“原野?”她颤颤巍巍地爬下床,弱声叫道。
屋里空无一人,他已经离开了。
“该死的!”宁宁咬牙骂道。
刷牙的时候她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两条腿更是直哆嗦。
宁宁走进客厅,茶几上放着买来的豆浆油条,旁边还放着一盒药。
拿起油条咬了一口,将那药扔进垃圾桶,拿起手机拨通姜敏的电话,“姐姐,我昨天跟阿野已经领证结婚了……”她柔声说。
“真的?太好了!”姜敏开心地笑起来。
“妈妈的电话是多少,我想亲自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宁宁悠悠问道。
哼,他已经被她骗到手了,一年后也休想恢复自由身。
上船容易下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