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尾随着坏心眼的胖子进了主卧,看她半跪在床上,丰满圆润的臀撅得老高,她一寸一寸地在大床上寻找项链。
“找到没有?”原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怀疑她又在迷惑他。
她扭过头来,一根手指含在嘴里,冲他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懵懂又无辜。
“你这是在迷惑我?” 他幽深的眸子一眯,缓步上前在床边站定。
“什么?”宁宁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他。
原野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脸上被烫了一下,宁宁忙不迭地向后退,下颌被他捏住,他稍稍使劲,她疼得直吸气。
“唔……”一阵阵的恶心直往上涌,不能呼吸,宁宁的脸由红转白,眼泪汩汩地往外淌。
宁宁趴在床边一阵阵的干呕,眼泪模糊了视线,全身直打颤。
“宝贝儿,没事了,我抱抱——”看她这副可怜兮兮样子,原野的心又软了,他将人抱进去洗澡,给她洗澡按摩,甜言蜜语地哄她,甚至心里决定不再计较她是个坏心眼的胖子。
宁宁紧紧闭着眼睛,泪流成河,身体一阵阵的发抖,心里恨极了他,恨不得将他剁成肉馅包饺子喂狗。
“宝贝儿,睁开眼睛看看你老公——”原野搂着她躺在浴缸里,轻捏着她粉嫩的脸,软声哄道,他以为她这是在害羞。
“啪”的一声脆响,宁宁倏地睁开眼睛,回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一个耳光,手心都震得发麻。
浴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原野的头还偏向一边,右边脸上印着红红的五指印,他活了三十二年,这是第一次被人甩耳光。
宁宁全身僵硬地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她实打实地活了二十九年,这是第一次甩人耳光。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一时间都怔住了,没有任何经验,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原野被打偏过去的,缓缓地转过来,眼里溢满骇人的杀气。
宁宁呆呆地举着那只行凶的手,侧着身体,怔怔地望着他,他凌厉的眼神缓缓扫过她的行凶之手。
想到原莲的三根断指,宁宁全身打了个寒战,“我不是故意的——”她赶紧将两只手缩到身后藏起来,抽噎着说。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他阴森森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给你打回去,你不能剁我的手,哇——”不敢再看他盛怒的脸,宁宁双手捂脸,“哇”的一声吓哭了。
随着她的哭声,原野眼里的戾气慢慢褪去,“给爷按脑袋。”他一挑眉,仰躺进圆形的按摩浴缸里。
宁宁立刻收住哭声,倚过去,伸手给他按揉头顶。
“用力。”原野闭上眼睛,命令道。
“这样行吗?”宁宁指间用力,马屁地问,他印着手指印的右脸红肿起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是第一个敢打我耳光的人。”他闭着眼睛说。
“你是第一个被我打耳光的人。”宁宁下意识地接话,刚说完,她就想吞了自己的舌头。
闭着眼睛的人睁开了眼睛,她狗腿地冲他笑笑,鼻头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再打我一次,我剁了你的手喂狗。”他冷声道。
宁宁吸吸鼻子,闭紧了嘴巴,刚才她心里还想着将他剁碎了包饺子喂狗的,现在差点就沦为狗粮的人是她。
“心里骂我什么呢?”他抓过她一只手,轻轻揉搓几下,然后送到嘴边含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吸着。
“没有。”宁宁咬紧了嘴唇,双肩颤了颤,胖脸憋得通红,刚刚某人说要拿她的手喂狗的,现在吸着她手的人——哈哈,他自己骂自己是狗,心里一个声音在狂笑。
原野懒懒抬眼,小香猪全身均匀地哆嗦着,脸红得发紫,双下巴剧烈地颤抖着。
“你在笑吗?”他眯起眼睛问。
宁宁死死咬住嘴唇,摇摇头,扭过脸去,张大嘴巴无声地大笑几声,然后又转过脸来,一本正经地给他按摩。
“坐上来。”他说。
宁宁听话地爬起来,缓慢坐下去,她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跟他在一起,她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么充实……
清晨原野睁眼醒来,顺手捏醒趴在他胸口呼呼大睡的女人,“唔。”宁宁揉揉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起来。”原野穿上浴衣,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
昨晚某只猪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以后要天天跟在他后面游泳减肥。
当时看着他脸上的手指印,宁宁心生愧疚,又担心他第二天再跟她提离婚的事,她这才指天发誓,重点强调”天天”两个字的发音,言下之意,她是要一辈子赖着他,绝不离婚。
“你先去,我马上到。”脑子里还有点意识,宁宁嘟哝着哄骗道。
“原大哥,早——”柔依依看着原野的脸愣了一下。
“依依早。”原野像往常一样跟她打招呼,那五个手指印还清晰地留在他脸上,这是他没察觉到的。
怔怔地看着他走进游泳室,柔依依恨恨地咬牙,她怎么敢,那女人怎么敢打原大哥的脸!
“靠!”原野刷牙的时候,才发现那五个手指印还留在脸上。
他拍拍自己的脸,这张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迷人,即便是印着手指印,也是那么帅!
“太帅了。”原野看着镜子里的帅哥,忍不住赞道。
唐彦的脸很白,属于小白脸一类的。
萧易年的脸部轮廓太刚硬,属于武夫一类的。
原野真心觉得,他比那两个人都要帅气迷人。
“原先生,早餐好了。”阿秀恭敬地说,她对原野始终用敬语,从不逾矩。
“约了人,不吃了。”原野大步朝门口走去,宁苏海约他一起吃早餐,他正好给宁苏海看看他宝贝女儿的杰作。
“原大哥——”柔依依端着剥了壳的热鸡蛋跑过来,打算给他敷脸。
碗里放着四个剥了壳的鸡蛋,原野一蹙眉,盛情难却,“我吃一个。”他拿起一个鸡蛋,整个塞进嘴巴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柔依依杵在原地,张着的嘴巴慢慢合上,不得不说,原大哥有时神经粗到像电线杆,完全不明白女孩儿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