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好!”唐豆跟着宁宁去了宁家,看到了传说中的第一美人。
“好好好,小心肚子。”宁奶奶乐得合不拢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唐豆鼓鼓的大肚子。
花儿一样漂亮的可人儿,生出的孩子又该是何等的好看!
“宁宁,你跟阿野也要抓紧生。”宁奶奶用无比殷切的眼神看着宁宁。
“乖乖的张嘴。”宁宁接过保姆端来的药碗,喂老人家喝药。
“苦——”宁奶奶不情愿地张嘴,吸溜了一小口中药。
“良药苦口,养好了身体,奶奶要帮我带小孩。”宁宁哄她喝着药。
宁奶奶皱紧了眉头,一口气喝下小半碗药。
“奶奶,吃个蜜饯就不苦了。”唐豆从她随身背着的零食包里,拿出一块蜜饯,送到宁奶奶嘴边。
宁奶奶的脸乐成了一朵花。
五月,不冷不热的天气,温暖的阳光洒在花园里,很是舒服。
宁奶奶和唐豆并排躺在躺椅上,很快进入梦乡。
宁宁轻手轻脚地帮她们盖上毛毯。
周冉冉走进花园,冲她招手,宁宁一挑眉,跟着她走出花园。
她的眼眶红红的,看着像是哭过的样子。
龙凤胎去学校了,宁苏海在楼上午睡,偌大的别墅里很是安静。
“喝茶吗?”周冉冉摆弄着她面前的茶具。
“有话就说。”宁宁不想跟她浪费时间。
“你老公早上找过苏海,以要跟你离婚相逼,逼苏海签下合同,拿宁家的土地入股,建高尔夫度假村,土地和茶叶对宁家意味着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苏海签字了,还差点犯了心脏病。”周冉冉冷冷的眼神看着宁宁,眼底没有丝毫温度,这跟平常那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人判若两人。
“你怕了?放心,宁苏海以后死了,我不会跟你们孤儿寡母争家产的。”宁宁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你真可怜,要靠钱才能留得住男人。”周冉冉冷笑道。
“你信不信我让你们母子三人净身出户?到时你人老珠黄,怕是不好找下家了。”宁宁淡定自若地轻笑道。
“娼妇的女儿,我看该做亲子鉴定的人是你,野——”周冉冉压低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宁宁直接掀起整个茶具,滚烫的水泼到周冉冉的胸口,周冉冉痛苦地低吟一声,捂着胸口滚到地上。
“周冉冉你听好了,宁家的家产以后我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一分也不留给你。”宁宁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人,平静地说。
“你真以为我嫁给宁苏海,是冲他的钱去的吗?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穷得只剩下钱的可怜虫,不对,还有一身的肥膘。”周冉冉忍痛说。
宁宁不愿意再跟她浪费口舌,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宁宁先开车送唐豆回去,心里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般的难受。
“你在哪里?”她打电话给原野,手机里传来莺莺燕燕的声音。
“查岗?”他玩味的声音问。
“你找宁苏海签合同了?”她淡淡的问。
“消息够灵通的,呃,差点忘了你们是父女,一样的鸡贼。”他阴阳怪气的说。
“原野,你为什么跟我结婚?”宁宁无力地靠在驾驶座上,疲惫地问,这一天过得好累。
“因为你有钱啊,是你说要养我的。”他慵懒地说。
“那你现在过来吧,我想要你了。”她幽幽地道。
“你有种。”原野冷笑一声,啪一声合上手机。
她总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怒火,明明就是让她们宁家赚钱的买卖,宁苏海哭丧着脸,现在她也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一帮土鳖!
原本喧闹的包厢突然安静下来。
“原少——你被谁养了?”高干子弟达达搂着头牌水儿,讷讷地问,谁这么有钱啊,能养原少?!
“唱你的。”原野黑着脸,目光阴冷的扫他一眼。
达达缩缩脖子,接着开嚎。
手机响了,宁宁擦擦酸涩的眼角。
“宁宁。”陶承宁低沉的声音响起。
陶承宁是她的大舅舅,也是电子元器件公司的董事长,大股东。
“徐院长说你这个月没去体检。”陶承宁柔声道。
徐院长是宁宁的主治大夫,出车祸后,曾经给她做过两次完美的开颅手术,一次心脏开胸手术,他精湛的医术,让她活下来了。
“我已经全好了。”宁宁闷声道,过去的五年,她每天早上都要喝药,最近的几年,药量逐渐减少,现在只需一个月喝一次药,就跟来大姨妈似的,她已经很习惯了。
这个月她没去领药,她已经结婚了,那药里有激素,她要继续喝药,不但瘦不了,就连孩子都要不了。
“我现在就在徐院长这里,要我去接你吗?”陶承宁慢悠悠地问。
“不用,我自己去。”正好她也有事想问舅舅。
周冉冉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宁宁的心怦怦乱跳起来。
徐院长毕恭毕敬地站着,陶承宁的父亲在政坛上叱咤风云,陶承宁的堂哥现在更是身居高位,陶承宁没从政,而是从商了。
“女孩身上不能留疤。”十年前,陶承宁的一句话,动了那么大手术的宁宁,身上硬是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高大挺拔的男人临窗而站,已经四十七岁的男人,身材依然是那么的完美。
“舅舅。”宁宁鼻子一酸,快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大舅舅的眼睛跟妈妈很像,妈妈去世后,他一直像父亲那样照顾着她。
“瘦了。”陶承宁皱起英武的眉毛。
“真的?”宁宁一喜,欢快地问。
“你又没吃药!”陶承宁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
“舅舅,妈妈在嫁给宁苏海之前,谈过恋爱吗?”宁宁对着手指,委婉地问。
“为什么这么问?”陶承宁宠溺地看着她。
宁宁扣着手指头,不说话,如果她真的不是宁苏海的女儿,那也没什么,反正她早就不认他了。
“没有。”陶承宁回答她的问题。
宁宁的眼睛一亮,看来周冉冉就是在胡说八道。
做了全身检查,她的脑袋没问题,身体里那颗移植来的心脏也很健康,“舅舅,我不要再喝药了。”宁宁摇晃他的手臂。
陶承宁看向徐院长。
“可以停药了。”徐院长小心翼翼地说。
手术后,为了彻底消除后遗症,陶承宁硬是让她喝了十年的药,只要她能健健康康地活着,那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胖瘦问题,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舅舅,我先走了。”宁宁准备先闪人,门口一排陶承宁的贴身保镖很晃眼。
“不打算请我到家里做客?”陶承宁颇为无奈地看着她。
“暂时不行。”宁宁摇摇头,原野还不知道她跟陶家的关系。
“听说他花名远播?”陶承宁蹙眉。
“那是以讹传讹!”宁宁不太高兴地瞪他,她听不得别人说土匪的不好。
“知道了,你开心就好,我们陶家的公主,配得上任何男人。”陶承宁从来就不担心她的婚事,他的小公主是最美的。
宁宁的双下巴颤了颤,她很少去外公家,陶家那么多人,对她好的只有大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