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装修之后,魅会所以及分布在其他城市的私人会所,同一天恢复正常营业。
原野又趁机收购了几家,在严打中关门大吉的会所。
今晚“魅”星光熠熠,娱乐公司副总裁蔡彩携当红明星,出席会所重新开张仪式。
被拘一个星期,四大头牌又重见天日了。
会所经理跟身着礼服的四美,站在会所大厅里,迎接八方来客。
又一辆豪车在会所外面停下来,身着黑色西服,戴着耳麦的会所保全走上前,打开车门。
一身银色西服的陶承宁走下车,他也接到了魅会所的邀请函。
“陶总!”身着白衬衫,黑长裤的姜敏走出会所,大步迎上前,笑盈盈地伸出一只手。
“姜总。”陶承宁轻握一下她的手,微微颔首。
“陶总,里面请!”姜敏做了个请的手势,高高束在头顶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有节奏地左右晃动着。
陶承宁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兴味的光芒,他有一双跟姐姐极其相像的眼睛,眼尾是上挑的,因为年纪的关系,眼尾处有几道浅浅的眼尾纹。
如果说萧易年曾是千年老光棍,那陶承宁就是万年老光棍了,身家过千亿,依然是孑然一身。
姜敏跟陶承宁打过几次交道,此人是打太极高手,说俗点就是满嘴屁话,对她提及的合作方案,陶承宁一直是抱着不拒绝,不接受,不表态的暗昧态度。
尼玛,她又不是想泡他,他暗昧个屁啊。
姜敏派人查过陶承宁的资料,他当过特种兵,然后从商,他的感情生活如同一张白纸,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或者他喜欢重口味的****恋?
欧阳达达,雪彬之流也纷纷走进魅会所,他们是会所的常客,会所就像他们的家,魅停业的这半个月,他们犹如一群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萧易年开车载唐彦过来参加开张仪式。
萧易年难得盛装打扮,他穿了一身英伦格子西装,脚上搭配棕色尖头皮鞋,看着很是绅士。
唐彦一身白色休闲西服,看着优雅清贵,风度翩翩,又温润如玉。
“操,这么多人。”萧易年一开口就不绅士了。
唐彦习惯性的摸一下袖口上的袖扣,会所经理已经迎上来了,“欢迎光临,两位里面请。”
四大头牌跟在会所经理后面,阿紫定定地望着唐彦,在拘留所的一个星期,她天天被轮番审讯,他们想从她嘴里问出关于唐彦的任何事,她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尽管对唐彦,她本来就知之甚少。
“你们老板呢?”萧易年闷声问会所经理,丫架子不小。
“原少去机场接人了。”会所经理小声说道。
“靠!”萧易年不爽地骂道。
蜜儿一身红色礼服,踩着高跟鞋,挽着原宏,在宾客之中穿梭。
“招呼不周多担待。”她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着来宾。
“随便玩,随便玩!”原宏也以男主人的身份自居。
原野突然溜之大吉,原宏和蜜儿临时顶上。
唐彦端起高脚杯遥遥地朝陶承宁举杯示意,后者同样举一下杯子,微微点头。
向家倒台,一笔巨款下落不明,二陶此次的发难,就是冲着那笔下落不明的巨款来的。
唐彦已经跟陶承宁达成某种共识,没提那笔巨款的事,只是以唐氏每年都会往国库里捐一笔钱。
萧易年不自在地扫了扫蜜儿的肚子,三胞胎,嫁入豪门,这是娱乐圈的头条新闻。
蜜儿落落大方地朝他举杯cheers,她对萧易年同样没感觉,不过感谢他留下的三个种子,要不是这三胞胎,她也不可能踏进原家的大门。
阮玉戴着大墨镜,走出通道。
“这里。”原野打个响指,径直向她走去。
阮玉低着头,加快脚步,直到撞上他的胸口。
“你的脸怎么了?”凑近了看,才发现她墨镜下面遮着的瘀青。
“送我去医院。”阮玉晕倒前说道。
原野将人横抱起来,比小香猪高挑的她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远远没有小香猪重。
她不仅脸上有伤痕,身上也有伤痕,明显是被家暴过。
躺在病床上的人,面色蜡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原野双手紧握成拳,满脸阴霾地走出病房。
原策的手机打不通,原野一拳砸在了墙上。
“水——”阮玉抿抿干涩的嘴唇,呓语道。
湿湿的棉球沾在她的嘴唇上,她再次昏睡过去。
原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时用棉球沾水涂抹到她的嘴唇上,伸手轻柔地拂开她额前的发丝,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原野拿来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她的额头,碰一下,睡梦中的人就会紧紧蹙眉,额上全是瘀青,一碰就会疼。
哪个少男不怀春,即便如原野,粗神经如他,也曾经有过怀春的年纪。
高挑的少女,清冷的少女,乖乖女,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天文地理无一不通,这就是少女时代的阮玉,留给原野的印象。
原野难得回一次原宅,每一次回去,都能碰巧看见阮玉,看她在台上弹钢琴,看她参加辩论大赛,看她参加各种脑力竞赛,她懂的,他都不懂。
她很清高,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一下,在她面前,盛气凌人的他,心里居然会涌起一丝丝的自卑。
这种怀春的少男心思止于十三岁,十三岁以后,原野就很少回去了。
后来跟柔姗姗好了,他食髓知味,一头扎进了欲海中,脑海里那寡淡的少女身影,彻底地模糊不清了。
说句不厚道的话,他一眼就看出阮玉是个平板身材。
阮玉哈佛学成归来,他重金聘请她担任娱乐公司的副总裁,潜意识里有那么点暴发户式的显摆。
他高中没毕业又怎样,她哈佛双硕士又怎样,最后,她还不是要给他打工!
阮玉的管理理念,到底还是影响了他,他甚至还弄了个书房,买了一屋子的书,开始学习。
柔姗姗的死,让他不再黑吃黑,阮玉的加入,让他逐渐向“儒商”靠拢。
这两个女人都或多或少地影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