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后的宁宁和原野,迎来了迟来的热恋期,两个人如影随形的腻在一起,原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她。
“你们也太腻味了。”男厕所里宁宁总算没跟过来,萧易年瞄准小便池开闸放水,讥讽道。
像这种男人之间的聚会,原野居然也带家属过来。
“没办法,我老婆她不爱吃饭,我不喂她,她非要饿死不可。”原野挑挑眉,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倒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cao——”萧易年翻了个白眼。
“唐彦,你怎么看?”萧易年抖了抖,拉上裤子拉链,刚摸过那玩意儿的手大大咧咧地朝唐彦的肩膀拍去。
唐彦一个闪身避开,水柱往萧易年的身上滋去,“靠!”萧易年跳着脚躲开。
“哈哈——”原野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狂笑。
方便完,唐彦神色淡淡地拉上裤子拉链,去洗手台前洗手,原野也跟过去,打上洗手液,仔仔细细的洗手,现在要随时哄小香猪吃饭,他特别注意手上的卫生。
“有陶承宁的消息吗?”唐彦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淡淡的问。
陶承宁从他这里敲走了他三分之一的身家,虽然他不缺钱,可是有时想起来,还会一阵阵的肉疼。
“听说度假去了。”原野不感兴趣地说。
“好久没见到他了,不会死了吧?”萧易年嘻嘻笑道。
听到这话,唐彦和原野同时笑了,除非当着他们的面,亲眼看着陶承宁的脑袋被砍下来,否则他们是不会相信关于陶承宁已死的流言。
萧易年自己也被逗笑了,陶承年是个传奇一样的存在,他执行过无数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数次传出他已死的流言,然后他每一次都是全须全尾的出现了。
包厢里欧阳达达几个高干子弟打着麻将,宁宁暂时坐到萧易年的位置替他,阿紫坐到唐彦的位置。
“嫂嫂,手下留情啊。”欧阳达达嬉皮笑脸道。
“我跟豆豆是姐妹,你怎么叫她,就怎么叫我。”宁宁丢出一个三筒,笑吟吟地说。
“是婶婶。”欧阳达达从善如流地改口叫道。
“乖,我给你买糖吃。”宁宁打开手包掏出一张一百的,随手扔到阿紫面前,“帮忙跑个腿。”她吩咐道。
“老板娘,我去。”站在后面端茶倒水的水儿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一百,柔声说。
“你走了谁给我端茶倒水?放着,阿紫去。”宁宁笑眯眯的望一眼水儿,悠悠说道。
“我去。”阿紫咬咬唇站起来,抽走水儿手上的钱,走出包厢。
“阿紫姑娘得罪了婶婶吗?”欧阳达达接收到恋人水儿的眼神,巴巴地看着宁宁问。
“掂不清自己的分量,让她跑个腿就跟逼良为娼似的,坏女人就是矫情。”宁宁推开面前的麻将,今晚手气好,她又糊了。
欧阳达达嘴角一抽,“逼良为娼她也要有这个资格,她是良家妇女吗?!”宁宁笑吟吟地接过几个输家递来的筹码,嘴里又补了一句。
看见阿紫对唐彦的那种柔情蜜意,她的火就噌噌地冒,什么东西,长这副德性还想当小三,她那张脸还没唐豆的臀部好看呢。
萧易年他们三个走进包厢,宁宁起身把位置还给萧易年,“我又替你赢了几把。”她笑嘻嘻地说。
“老规矩一人一半。”萧易年俯下来,故意压低声音说。
这段时间的聚会,他中场休息的时候,全是宁宁替他,赢了钱他们一人一半。
原野将人搂进怀里,坐到后面的沙发上,将她抱到大腿上,“宝宝,吃个苹果。”他叉起一小块苹果送到她嘴边,轻声哄道。
宁宁不配合地扭开脸,拒绝吃。
“老公嚼碎了喂你好不好?”原野亲亲她嘟着的嘴,宠溺地问。
“瓜子。”宁宁摇摇头,傲娇地说。
原野急忙放下手里的叉子,拿起茶几上的瓜子,放进嘴里嗑了瓜子壳,嚼碎了嘴对嘴地喂她。
宁宁倚在他怀里,环住他的脖子,滋滋有味地吸着他舌尖上的碎瓜子仁。
对于他们肉麻的举止,其他几个人尽量的面不改色,虽然见多了,还是不习惯啊。
水儿,桃儿,粉儿三个当红头牌端着茶水,恭敬地站在后面,心里却是一阵的鸡皮疙瘩,阿紫是她们的好姐妹,这矮冬瓜每次来,都故意挑阿紫的刺,她们心里很不舒服。
她们私下每天都要咒骂这个矮冬瓜,咒她早一点被老板玩腻,一脚踢开。
可能是鱼翅鲍鱼吃腻了,老板居然会娶这样一个姿色平平的矮冬瓜,她们心里很替老板感到惋惜,真是丑人多作怪,她才是坏女人,她才矫情,阿紫当然不是良家妇女,阿紫是女孩,这个矮冬瓜才是死八婆欧巴桑……三个头牌面不改色的腹诽着。
包厢的门被推开,阿紫湿淋淋的走进来,外面下雨了,她手上拿着糖盒,紫色的薄纱长裙黏在身上,露出她曼妙的曲线,黑色长发湿淋淋的垂在胸前,几缕刘海俏皮的遮住了眼睛,脸上还挂着水珠,映衬得整个肌肤更加吹弹可破,她这副样子看上去像是令人蠢蠢欲动的美人出浴图。
“阿湫……”她打了个可爱的喷嚏,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就连打喷嚏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老板娘,您的糖。”她小碎步走到宁宁面前,轻轻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过来。”半躺在原野怀里的宁宁朝她勾勾手指。
阿紫听话的俯下去。
宁宁接过她递来的糖盒,然后砸到了她脸上,“你可以滚了,你被炒了。”她凉凉的说。
阿紫站直了身体,杵着不动。
“阿野炒了她,我讨厌她!”宁宁跟原野撒娇道。
原野揉揉额头,他现在是不是太宠她着了,阿紫是个无可挑剔的员工。
“她不走,我走!”宁宁一下从他腿上滑下来,生气地要走。
原野朝阿紫挥挥手,阿紫安静地转身离开,转身时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了唐彦一眼,那人看着面前的麻将,神情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波澜,阿紫的眼泪一下滑落下来,那个女人这样的欺负她,她都没哭,却因为看了他一眼,铺天盖地的悲伤涌上心头。
“唐彦,你要是再跟这个小狐狸眉来眼去,我就告诉豆豆!”宁宁将唐彦堵在洗手间门口,威胁道。
“谢谢。”唐彦朝她微微点头,因为阿紫长相酷似温静,他不知觉的放下戒心,跟她稍微多说了几句话,刚才阿紫看他的眼神,让他一阵警觉,原来他已经让她有了过分的想法。
“豆豆很爱你,你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宁宁抱臂看着他。
“我也很爱她。”唐彦眼里涌上温柔。
“有时未必非要发生什么,男人单是允许暗昧存在,也会伤女人的心。”宁宁垂下眼,黯然说道。
就像原野,明明知道柔依依对他有意思,他还是放任她待在身边,允许这样的暗昧存在。
“所以你是故意不吃东西,而不是真的没有胃口?”唐彦微微偏头,看着她问。
“我脾气不好,有时还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宁宁低下头,眼眶有些湿了,不想再被他抛下,所以即便再饿,也不想吃,想让他放她在心上。
唐彦伸手拍拍她的肩,错身走开。宁宁揉揉眼角的眼泪,跑进洗手间洗脸,她看似娇宠蛮横,却用那样卑微的手段跟那个人索爱。
“你都听见了?”唐彦扫一眼站在拐角处的原野,淡声问。
“操。”原野低着头,脚尖蹭着地毯,闷闷的声音道。
一直以为是他宠她太多,以为她是真的吃不下,她现在一顿饭都吃不了三口,天天这样饿着,身体迟早会出问题的。
“我是不是很操蛋?”他抬头望向唐彦,然后很快望向别处,鼻子一阵阵的发酸,湿湿的液体几乎要夺眶而出。
“只能喂她一辈子饭喽。”唐彦拍一下他的肩,转身朝包厢走去。
原野抬手擦擦湿湿的眼角,真他妈丢人,他从记事开始就没哭过,当年被那条藏獒追着臀部咬,他都没哭。
“阿野,你在干嘛?”宁宁看到站在墙角里的人,朝他走过去。
原野眨着眼睛,仰头望水晶灯。
“眼睛怎么了?”宁宁走到他面前,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红红的眼睛。
“操,一只虫子飞进来了。”原野仰着头,眨巴着眼睛。
“我吹吹。”宁宁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俯下来,她伸出舌尖轻舔他红红的眼睛。
“还难受吗?”舔完他两只眼睛,她又对着他的眼睛轻轻呼着热气。
“再亲亲。”原野将人抱起来,将脸凑过去。
宁宁抿抿唇,环住他的脖子,细细的吻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