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众我寡，一时半会很难杀出重围，他们边打边退，险象环生。
眼看他们落下风来，还好，树林中又冲出一批蒙面高手，为他们阻住地堡的攻势。
问书引着她往外跑，想尽快摆脱杀手。
他不想回地堡，不想与地堡有任何关联，这次不小心暴露行踪，还不知会引来多少麻烦。
一口气跑出数里，地堡杀手已经被甩掉大半，但还是有人穷追不舍。
问书加快了脚步，但萧红泪却忽然栽倒在地，他这才发现萧红泪已经受伤累累，精疲力尽。
这样是跑不远的，他扶萧红泪坐下，冷冷地盯着围过来的杀手。
杀手一共七个人，看他们的身手，应该是地堡的恶鬼级别。
他和萧红泪都已经负伤，而他们是不战死绝不会罢休的，杀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
看到他们负伤在身，杀手们的眼里有了嗜血的狂热，很危险。
他们就要扑上来了，问书猛然扯下蒙面的毛巾，挥剑而上。
杀手们看到他的脸，怔了一下，对他的攻势不敢硬接，只是躲闪。
闪身而过时，问书低声吼道：“统统给我滚，否则，我杀了你们。”
他可以杀了他们，他们却不可以杀他，几名杀手互视一眼，很快达成共识，迅速离开。
终于安静下来，问书在夜色中站了一会，走到萧红泪身边：“你还好吧？”
萧红泪淡淡道：“死不了。”
“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用，我有药，会自己治。”
“那我就此告辞。你救过我一次，这次，算我还了你的人情。”
他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更没有兴趣过问江湖恩怨。
看得出来，地堡要杀她，而他是轩辕鬼人的儿子，两人还是不要有来往的好。
难得他病愈清醒，这样的冷漠不适合他原本温文的气质，她知道，他有自己的秘密和故事。
她也不想知道别人的秘密和故事。
“是的，你不再欠我任何东西了。”
“那，保重。”他就此离开，没有回头和一点笑容。
他还是要去找夜，至少，他要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他。
还有，地堡是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他要知道她是否平安。
萧红泪凝视他远去的落寞的背影，扶着树干站起来，也一步一步地走向黑暗。
她这样的人，这样的路，就该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