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微风轻拂,树影婆娑。
今夜很美。
张家大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震天的喜乐响彻全城。
前来庆贺的客人几乎把张宅门槛都踏平了,宴席摆满大厅、院子和整个后花园,数百名仆佣身穿红衣,来回奔跑,迎客端菜。
张家大宅的主人张大鹏整日都在笑,嘴没有合过。
他今年已经六十有三,妻妾成群,却艳福不减当年,今晚又将纳一娇艳绝伦的美人为妾,心中得意不已。
想到新娶的绝色艳妾软香,他就仿佛年轻了四十岁,心痒如麻,热血沸腾。
他纵横江湖几十载,阅女无数,还是被这个美艳狐媚得不同凡响的女人给迷住了,尽管软香只是个青楼女子,尽管他已经年过花甲。
张大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天生神力,武艺高强,心狠手辣,贪婪阴险,靠倒卖黑货发家,通吃黑白两道,几十年来积蓄了万贯家产,称霸西南。
就这样一个狠角色,不知有多少人想取他性命,偏偏他福大命大,不仅屡次躲过明枪暗剑,还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财富越聚越多,他自己也觉得生有神佑,无所不为。
软香是他三个月前在醉红楼遇到的女子,美艳妖娆,风情万种,带着几分异国情调,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一个回眸,无不勾魂摄魄,撩人心神,一夜销魂后念念不忘。
想到新妾的娇躯莺语,他心里已是迫不及待。
终于,新娘子的大红软轿出现在宅前大道上,宾客们早就听说新娘子有倾国之色,挤满门里门外,欲一睹芳容。
轿子在宅前停下,陪嫁丫环把轿帘揭开,凤冠霞帔、头覆红巾的新娘子端坐轿中,那双搭在膝上的纤纤玉手,在红嫁衣的衬托下闪着莹莹玉色,引人遐思。
张大鹏快步走到轿边,托住新娘子伸过来的一只玉手,挽着新娘进府。
新娘子款款从人前走过,留下阵阵幽香。
拜过天地以后,宾客们开怀畅饮,张老爷子应酬片刻,抽身离开,急急地走向后院的新房。
新房设在后院幽静的一角。
整个张家大宅暗地里布置了大批高手,所有人的举动全都在监视之中,无论何时何地何事,张大鹏都不忘记戒备,以保万无一失。
世人都说他天生神佑,殊不知他老谋深算、城府深沉。
就是今夜迎娶的新妇,他也进行了详细调查,确认她安全无害后才迎娶入门。
即便如此,他还是身穿防护软甲,佩戴武器。
这般谨慎多谋,才是他多年来毫发无伤的主因。
新房四周寂静清幽,走廊里挂满了一排排的红灯笼,照得新房前一片通明。
张大鹏走进新房,只留下两名丫环在门外候命。
新娘子在床沿端庄地坐。
他迫不及待地扯掉新娘的红盖头。
新娘缓缓抬头,微侧着美艳娇媚的脸庞,嘴角微翘,媚娘似笑非笑,似羞似惑。
张大鹏满意地在新娘的身边坐下,搂住她,双手粗鲁地在新娘的身上抚摸起来。
新娘子欲拒还迎,款款立身,解开袍子,轻纱薄裳掩不住丰盈玲珑的身材,诱人春色似要喷薄而出。
她微笑着,玉手在他身上柔柔划过,安抚新郎的欲望后,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回到床前递给他,与他交杯饮尽。
一杯酒下肚,张老爷子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充血的眼瞪着新娘子,眼里喷着火。
新娘子很媚地笑了,双手为他解去身上的束缚,有意无意地在他的皮肤上弹奏出销魂的乐曲。
他放松身体,享受新娘的挑逗。
她的动作太慢了,他控制不住满腔欲火,一把扯过新娘,如狼似虎地往床上压去。
房里灯光明亮,两具****的身躯在被浪中剧烈地翻滚交缠。
张大鹏不喜欢熄灯,他喜欢在明亮的灯光下欣赏女体妖娆盛开的模样,那会让他充满激情。
而这个女人,就是盛开得最美最艳最香的一朵,让他发了狂。
他象年少一样狂热,不知疲倦,不知休止。
这个女人的欲望和诱惑就象个无底洞,吸收着他的精力和体力。
有几次,他感觉自己到了极限,但她就象个女巫,用她的身体和热情对他施了魔法,一次次地使他爆发出超越过去的激情,连他自己都为此感到吃惊。
终于,尽兴了的张大鹏剧烈地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
香汗淋漓的新娘看起来更妩媚动人了,伏在他的身上,轻吻着他的身体。
疲惫的张大鹏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香艳。
看到他筋疲力尽、安然享受的样子,新娘笑了,一双玉手顺着他的胸口往上抚摸,攀爬到他的脖子,鲜红的指甲衬着雪白的双手,异常美丽,触目惊心。
张老爷子发出满意的哼哼着。
新娘的指尖来回轻划,忽地,锋利的指甲迅速地、毫不犹豫地划过他的脖子,几道血痕顿现。
张老爷子爆睁双眼,大喝一声,巨掌拍出。
新娘子已经翻滚下床,躲过了致命一掌。
刚刚还精疲力竭的张老爷子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下,抽出衣服里的宝剑,毫不留情地砍向新娘子,动作之快让身无寸铁的新娘躲过一二,躲不过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