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二急忙忙收拾东西回京,怕再碰见酥糖小子,那小子也就二十一二岁,凭什么娶她?要嫁一个嫩头小子,她才不干,从穿越至今,她的心理年龄至少得二十八九,尽管身子是二十岁。
马婆婆不肯,说冷二还没找着如意郎君,冷二只得搪塞,说京城男士集天地之精华,比苏州男人强,找男人还是回京城。
马婆婆最后还是听命小姐,婆婆急啊,夫人千叮万嘱要为小姐寻门亲,她还是把事办砸了,回京怎和夫人交待?
这厢冷二岌岌自危,那边秦少赶紧打理手边生意,思及未婚妻子心里甜蜜蜜。
冷二一进家门,宣布自此后不出家门,静守绣楼,做规矩女儿。
冷相和冷母面面相觑,莫非女儿遭遇情殇?比当年金燕西拒婚还甚?都伤成寂寞无言呢,以前还晓得出门玩耍,现在整个自闭啦!
“老爷,秋秋不会再次失忆吧?”冷母心里瓦凉,有比女儿不认爹娘更惨烈的痛吗?
冷相问明马婆婆,冷哼,好个不识抬举的苏州小子,竟敢不娶宰相之女?
马婆婆叹息,内疚啊,小姐都成这样了。
冷相府里愁云满布,冷母有苦向大女儿哭诉,贵妃也着急了,说等一段时间,再把妹妹诏进宫里将养,让冷母暂不提说亲的事,免得刺激妹妹。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秦天游亲往京都十里铺,到真有个白掌柜,可惜老板娘不姓佟,店里也没那么多伙计,白掌柜只有二个儿子,秦少才知被骗,感情的伤还好,那佩玉可值千两银子,破财又丢人,女骗子!
秦少满腹怒气,寻遍大半个京城,姓白的都找过,根本就没那女骗子踪影,哼!
秦少只当走了水,湿了鞋面,是他太玩笑,没细思量,让女骗子钻了空隙,男女嫁娶岂是几句戏言?是他不对,昏头了。
冷二在家里足足躲了半月,见风声很静,京城大的很,不见得会碰巧遇酥糖小子,姐姐喧她进宫,家里人胆战心惊,生怕她出毛病。
翠冷宫里,贵妃身上有些不爽,脸有些苍白,见妹妹进宫心疼的紧,细细问了在苏州发生的事,听冷二说了才知家人是虚惊一场,哭笑不得。
“以后把话说明白了,害的爹娘担心,顽皮”!
冷二隐去‘私定终生’这一节,怕姐姐生气,怒她儿戏。
冷清韵对妹妹说,“妹妹可还记得,你八岁那年姐姐曾教你跳舞?”
冷二苦着脸讨饶,“姐姐”!
姐姐明明知道自己曾‘失忆’还问她记不记得?
冷贵妃释然一笑,安慰妹妹“你那时还小,姐姐再教你一次?”
冷二觉不对劲,“姐姐,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冷清韵拉起妹妹,走至梳妆台,为妹妹梳妆。
“姐姐生的都是富贵病,和妹妹闹一闹,也许会舒爽些”。
冷二看贵妃拿胭脂上脸,结巴的说:“姐姐诶,您别把这些往我脸上招呼”。
冷清韵神情哀伤,忆起过往:“妹妹小时候,总是要姐姐为你梳妆,现在咱们姐妹大了,反生疏”。
冷二看不得神仙姐姐不痛快,扯扯贵妃衣袖,“好吧,那姐姐你别抹太多胭脂,我难得的素着脸,以前是不得已吓唬四少呢。”
贵妃一听,捡了话头,“你不是真讨厌他们?纯粹是吓唬他们?”
冷二点头。冷清韵没说什么,仔细的为妹妹打扮,梳妆好后,和冷二脸庞靠在一起,赞叹不已。
“妹妹平日不重打扮,咱们是亲姐妹,你长的能差哪去?”
冷二看着镜子里一双容颜,姐姐二十八岁,看着却似二十岁,反观她自己,化了妆虽显得雍容典雅,美丽还是不及姐姐,冷二握住贵妃玉手,怜香惜玉的调笑,“姑娘,小生有礼了”。
冷清韵轻啐一口,“咱们到花园里跳舞”。
多年后冷二想起,若无当年那夜的穷骚包,京城四少还能跟她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