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午饭时间终于过去,金燕西根本就没吃,全吐了。祁莫言整张脸阴沉不语,赫连无所谓,反正大家多数都在演戏,慕容讨巧卖乖,一样是装。
冷清秋嘴里哼小调,这四个家伙平均年龄也就二十二,三岁,年纪轻轻的家伙,懂什么是爱情?不懂风雨不知痛,全凭少年意气闯一遭,哪日里非撞的满头包,再感慨当时年纪小,一群毛孩子!
现在四人讲义气,贪年少,以后呢?冷二不觉得唱出歌词,“记得当时年纪小,追风逐浪没烦恼,天空就是世界,心中白云飘,不懂风雨不知痛,伤痕累累闯一遭。。。。”
四少侧耳倾听,忆起少年时四人一起玩耍胡闹,心情不觉好转,彼此相视而笑。
冷清秋找了河边青草地,无拘束的坐下,招呼四少一轮圈坐下,“我跟你们说一个故事!”
四少兴致高高,难得清秋还有兴头讲故事。
冷二微笑,“我还会向你们提问,你们仔细了”!
“从前,有位大家公子,看上了街邻的一家贫户女儿,二人私定终生,少爷立誓不娶二房,虽父母反对,但老人家心疼儿子,最终还是答允婚事。我第一个问题,少爷不经父母同意,与女子私情,做法对不对?”
金少撇嘴,神情不在乎,“喜欢就好,管的了那么多!”
祁少说:“私定不好,不过这故事不是最终团圆结局了吗?”
赫连微笑:“哪里会那么简单,清秋的问题还有很多”。
慕容晓白献媚:“如果清秋是那女子,我也敢不顾父母之命”。
三人恼恨晓白不分时辰的讨好,金少踹了晓白一脚,赫连钉了晓白一脑门,祁少一阳指终于发出,将慕容点了个老实。
冷二继续说故事:“那少爷娶了心爱女子,新婚三日情热,少爷的懒惰玩闹情绪又出来,抛了新婚妻子外出荒唐,婆家恼儿媳拴不住儿子,记恨她身世贫苦,冷脸相对,第二个问题,这少爷的情意是真的吗?”
慕容抢先:“我不会那样的”!
这回被祁少点了哑穴,让他老表白忠心!祁少摇头,“这算什么情真?新婚才三日而已!”
冷二继续追问:“那么祁少以为,爱情的保质期限是多久?丈夫对妻子的忠贞期限是多久?也许,这少爷三年后变心,就不是负心汉?”
祁少哑口无言,若说两人家世本就不匹配,少爷若为妻子三年不娶妾,也算是情谊丰厚。
金少无语,这问题谁都不能给准确答案,毕竟是自身没经历的事。
赫连反问清秋:“清秋,这问题是你自己要问我们四人吧?”
冷二续说:“少爷长久不归家,女子渐渐心冷,她不是趋炎附势之辈,更不懂讨夫郎欢心,君休她便休!二年即过,女子还未怀孕,婆家意思为儿子纳妾,女子不允,称违背当日誓言!婆家一力相逼,女子无奈!那小妾进门,少爷贪鲜,只喜新人忘旧人,女子终日以泪洗面,再一年,小妾生育一子,强要扶正,与正室平妻。少爷为难,劝说妻子!妻子一怒,手持利刃伤了丈夫,婆家以七出之条将女子休离。女子七出里犯了不顾父母,无子,嫉妒三条,四少以为这女子可恶吗?”
慕容口不能言,干比划,祁少解穴,慕容大叫:“那少爷该死,这女子可怜!”
金少久久无言,仰躺青草地,嘴里叼了青草,沉思。
祁少道:“这女子行事偏激,少爷纵不对,到底夫妻一场!”
赫连盯着清秋:“清秋,你先说说你的看法,这故事是你编的”。
冷二哈哈哈大笑,心里凄凉,古代的男人啊!
“对了,七出里还有恶疾一项,女子不该生病,一旦病重婆家可休离,可是为什么男子病的再重,甚至不能人道,女子就必须守活寡?丈夫死了,有的甚至不得再嫁?夫妻间感情太好,耽于床第之欢也不行!婆家也可休!这世道上的条条框框专为男子而设,女子必须大度,不嫉妒!”
赫连正色,“清秋是不满对女子的教条?不满男子三妻四妾?”
冷二点头,傲色正气:“是,我的夫君必须只爱我一个,不许纳妾,不许精神和肉体上的出轨,连去妓院,外边养小都不行!无子不许休离,恶疾不许休离,多口舌不许休离,三从四德,七出之条对于我冷二,全是屁话!若我的夫君不忠,嘿嘿,非毁了他的命根子,大家一拍两散,彼此都讨不了好”。
四少化石状,一个未婚女子如此胆大妄为,说出大逆不道的话,世间只此一女子!慕容不敢接舌,这风险太大,事关命根子!
其余三少,今日才知冷清秋烈性,不得不重新打量,再一次审视这桩婚事,三人心里各自盘算,一天下来,想的比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