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二受足了七天的罪,到第八天上,狼吞虎咽的吃到撑得不能行走,躺在太阳光里消化粮食,冷母与妙烟眼含热泪,心疼瘦了一圈的冷二。
“我的肉啊,好歹七天啊,你怎么过来的?娘恨不能替你活受罪,是哪个遭了瘟。挨千刀的害你?”冷母哭哭啼啼,一面骂着。
冷妙烟平时服侍惯得,见少了自己在二姐身边,就生出这场怪病,心中自责!
冷二微笑,“不妨事,这都好了。”
门房传报说金府燕西少爷要探视冷二小姐,问给不给金少进来,冷二原打算回绝,但一想金燕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回绝了怕他闹腾。
冷母和冷妙烟识趣的避开,园子里独留冷清秋和金燕西。
金燕西步园中,见冷清秋瘦的面薄腰纤,面上虽抹了淡红胭脂,但人瞧着无气力,清秋站起时,回风舞雪,似被风刮了去。
金燕西一时看痴了,一时眉眼含俏带情,痴痴的怔望。
冷二心里恼他莽撞,不好直言他无礼。
他眼里的火,眩亮了他的白玉面盘,一色朱唇,流离异彩的双眸和飞尘不沾的墨眉,嘴边含笑非笑,欲语休止。
冷二出言讥讽,“金少若要看美人,大可在家揽镜自照,何必跑冷府来?清秋粗颜陋质何劳金少费心?”
金燕西的少爷脾气又犯,一匕在手,要自破尊容,“男子汉相貌毁了又如何?”
冷二奋起阻拦,抓住金燕西持匕的右手,又气又恨,真是冤家!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不可救药!”
金少一笑:“女为悦己容,今日我为你毁容,可谓千古仅有”!
冷清秋冷笑:“只怕你这刀划下,全京城的女子要找我拼命,我可没那胆量,何半盏和秦秋怡长相何曾差了?比我美百倍,我就不明白,偏偏缠我作甚?说出原因”。
金少不以为许,女人就是奇怪,非追问男人爱她的缘由,爱便爱了,哪来的那么多名堂?花言巧语那叫作假,说了真话那叫不诚信。
“没有原因,好听的骗人的我说不出口,真话你又不爱听,你待莫言他们都比对我亲善,我想讨好你却无从下手,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什么?”
冷清秋呆愣片刻,恼怒的甩手掀翻茶杯,大吼:“我不知道我要什么,从来都是别人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何曾敢奢望?我抱怨生活,抱怨一切,你能带给我什么?”
金燕西叹息一声,“你是为了皇后一党最近对冷相的逼迫?你放心,我父亲不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
冷二见金燕西话说的透亮,“素日金侯爷常跟我爹不睦,你能劝动金侯帮我爹?”
金燕西微笑:“别人的忙或许不帮,但儿媳妇家里的人,肯定要照应的。”
冷二见金少在嘴上讨便宜,也不与他计较,心里想也要知会祁少,赫连和慕容,让他四个的老爹一齐使劲,方能使冷相安然无恙。
前几日,冷二病着时,冷清韵命心腹的贴身宫女传话,要冷府上下诸事小心,多少双眼紧盯着冷府,皇帝那有好几日没去翠冷宫,嘱咐冷清秋这些日子在家里清静,不要外出游玩。
冷二一听信,知道上次惹恼了皇帝,连累了贵妃姐姐,洪太师恰此时跳出指责冷相结党营私,皇帝态度含糊,朝堂上,这两天愈发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