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西说此地不宜久留,那死去的刺客肯定沿路做了印记,二人候至天明,收拾了简单的包袱带着银票,来到村镇,买了两匹马,些许食物,冷清秋帮着金燕西易容,自己也收拾了一下,二人看着像三十多岁的夫妻,在镇上的小客栈住下。
许是二人很久没吃素菜,冷二死吃猛吃,金燕西的眼神显闷闷不乐,望着冷清秋时,担忧不安,总觉着山洞那夜后,清秋又回到从前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
二人吃过饭,默默无语的回客房,冷清秋才说:“你还是回家吧,我一个人更安全些”。
金燕西自然不肯,他说什么也要和清秋待在一起,死便死在一起。
冷清秋不说话,朝床里躺下,二人是扮夫妻的,金燕西虽带着面具,但颊边仍感热气腾腾,也脱了外衣在清秋身边躺下。
半夜时,冷二的手握住金燕西的手,金少心跳如鼓,不明白清秋是什么意思,喘气也粗重些,目不斜视,身子正规正矩的不敢移动丝毫。
冷清秋下一刻松开了金燕西的右手,金少才松口气,心跳的不那么快了,试着跟清秋说话,“花花,怎么了”?
冷清秋突然笑出来,这是她和金燕西开玩笑说,二人得唤称谓,她叫花花,他叫阿牛。
金燕西也笑,拿不准冷二的心思,患得患失的感觉,他说不准那种感觉,清秋人虽在身边,但魂却丢了。清秋的内心深处还有秘密,是不愿对任何人说的秘密。
她说她不是这里的人,是魂魄也罢,鬼怪也吧,至少她还是活生生的,会哭会闹,会拿人寻开心,可是山洞那晚的清秋没了生气,仅剩一具空壳,眼底浓重的悲哀怎么也抹不去,他叫了她很久,她才恍恍惚惚的答应,仿佛不记得他是谁。
她眼中一晃而过的厌恶,不明显却被他觉察,金燕西始终明白清秋因何选择了他,只是渐渐地被他感动,稍微对他心动。经过山洞一晚,又回归原点,她是忆起当初被拒婚,被全京城女子耻笑了吧,他到底还是亏欠她,伤了她,不论多久他愿意等待,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一天清秋会彻底的丢弃过往,她值得久远的付出等待。
金燕西想到此,精神振奋,“花花,咱们这样总不是办法”。
冷二侧翻身面朝里,嘴里含糊一声嗯,想起什么,“越是危险的地,有时是越安全的,除了小动静外,家里并没传出大动静。老这么避着不是事”。
金燕西望着窗外,睡不着,女体的淡淡清香,微微的透着诱惑,在山洞里二人靠的远,还不觉得怎样,此时清秋就在他身侧,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摸,金燕西身上燥热,索性披衣坐起,呆望着冷二侧影,想亲近她又不敢。
冷清秋哪里睡的着?金燕西一会子长吁短叹,一会子辗转翻身,她没心思顾及他的感受,像师傅那样多好,无牵无挂的出家,斩断情缘!眼泪流下渗入枕里,枕巾湿了一大片,也睡不著。
冷二感觉金燕西重新走近床榻,赶紧闭眼,似听到悠长无奈的叹息,接着金少上床自言自语,“清秋,我们同床共枕过,你只能是我的!我等你接受我,我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