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在前方打仗,女人们在后方忙生产,冷清秋直到临生产,连金燕西一面也未见,恨得冷二发誓,生完这一胎,无论如何不会再生!
赫连的夫人阿苑时常陪伴冷清秋,冷妙烟在一旁劝着二姐,冷妙烟何尝不是想着祁莫言?人家阿苑还是刚成婚就不见夫君,二姐未免气性太大。
三个女人一台戏,都是冷清秋一人在念叨,阿苑含笑听着,冷妙烟一旁温言劝着,就怕孕妇心绪不定动了胎气。冷妙烟一个劲地提姐夫的好,如何爱护二姐,如何三番几次的频繁来信,偏偏二姐连信都不看,嘴里骂着金燕西。恨得那叫牙痒,冷妙烟陪着小心,冷母也无法,对着冷相动气,说干吗让姑爷守边疆?
一屋子的人全围着这一个孕妇打转,最后愈是接近产期,冷二脾气愈暴躁,挥笔作毫,给金燕西写了封家信。
信去后的第七日,冷府门前出现一风尘仆仆的泥人,浑身上下泥泞不堪,嘴唇起着白皮,朝看门的大吼,“清秋怎样了?”
看门的家仆回神,不知姑爷何以这般着急?这般衣衫褴褛?
金燕西等不得家仆说话,自己直往屋子里冲,连路过的岳母顾不得行礼,匆匆的喊了一声岳母,人就没了踪迹。
冷母纳闷半晌,何来一个男子喊她岳母?身上脏的没人形,叫她岳母?那人肯定不是皇帝,啊?冷母醒悟了,是二姑爷!
金燕西魂飞魄散的闯进,冷妙烟惊得嘴张的老大,犹豫着喊了声二姐夫。
金燕西望着好样儿躺着得妻子,面上古怪“你骗我?”
冷二示意三妹出去,夫妻俩的私事就该关起门再说。待三妹走远了,才好整以暇,无所谓的耸肩,无奈且无辜:“不那样说,你能回来?在你眼里,重要的是同生共死的好友,是无辜受难的边境百姓,你何曾想起家里大肚子的老婆?你要他们——你就走!你要我——就梳洗下陪你老婆”。
金燕西呆了,猛地扑倒冷二怀里,发疯的哭,“老天,吓死我!。。。。你没事,真好!”
冷清秋不合时宜的提醒:“你身上真脏!”
金燕西哭的跟小媳妇似的:“我几天的没吃没喝,急着赶回,你还嫌弃我脏?”
冷清秋撇嘴,“好啦,注意胎教”。
金燕西擦干眼泪,不愿离开清秋片刻,洗浴后抱着老婆,两人在床上说话,低低细语诉不尽相思。
金燕西迟疑着问老婆,“你在信里说以后不生了,是真的假的?”
冷二点头,态度很坚决。
“不生了,傻子才会生”。
金燕西一时不好接话,毕竟清秋怀孕的这些日子,他不在身边。
这个问题,有待时日,清秋心里正不痛快,此时不好刺激她,到是他冒冒失失地不打招呼从边境私自回京,毫无遮掩的沿途快速赶路,恐怕皇帝那边已经得知。
“清秋,我怕会出事”。
冷清秋安慰老公,“无事,就说是贵妃姐姐体恤妹妹,皇帝姐夫放任地”。
金燕西一脸惊讶,“你早知我会赶回来?”
冷清秋不住笑,随即变脸:“你要不会来,咱俩就完”。
金燕西聪明地住嘴,心里甜蜜蜜,能亲眼见着孩子出世多好,赫连,慕容,莫言羡慕死,金燕西不一会就熟睡,搂着老婆的粗腰,嘴边一直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