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这些手稿,有些地方需要修改,另外某些地方,与政治理论有关,爹参与了评论,很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稍微翻看了一些,感觉与我在21世纪看到的大同小异,如果在经过我有记忆的更改,那么,这份稿子将会与21世纪看到的,几乎是一模
一样了。
爹爹将毛笔递到我手里,慈爱地笑着说:“向暖,爹爹找你来帮忙修订的原因,不是为别的,只是爹爹知道向暖是个有心人。你娘虽然也
是才女,必竟你们的思想不一样。”
“爹爹你是如何知道,我与娘的思想不一样呢?”我故作小女孩装。
“呵呵,你是爹的宝贝女儿,你的一言一行,哪一点能逃过爹的眼睛。”
“可是,别家的女儿,有好多也是像我这样的啊!”
“别家的女儿,作的词,有我家向暖这么优秀吗?”
“啊!原来爹爹是从我词里看出我的思想的啊!爹爹真狡猾!”
“哈哈……向暖是不是有种被人透视的感啊!”
“嗯,算了啦,被爹说中向暖当然无语啦。要是被别人说中,那就不得了了!”
“呵呵……来向暖,就从这第一卷开始,慢慢编制。这可是你爹的心血啊!”
“好,那就开始吧!”
中午时分,我和爹爹在书房用餐。经过半上午的努力,第一卷已完成修改。爹爹也非常满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爹爹除了睡觉,几乎都泡在书房里。
娘和李迒每天亲自送饭菜,晚上陪着我们直到入睡。
第七日的下午,整部书被我和爹爹完整的修订结束。吃过晚饭,我混身酸痛的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翌日清晨,天亦叫我起床的时候,周公硬拉着我和他下棋。在第一百零八个回合杀回来之时,我被天亦小妮子拽了起来。
“小姐,快醒醒啊!我第一次见到从被窝里坐起来,还能再睡半个时辰的人。小的实再是佩服至极!”
我争开眼,看了看自己。原来是坐在床上呼呼大睡。难怪让这小妮子这么大惊小怪,幸好我醒的早,不然不知道又要惹来一身麻烦。
我没好气的瞪了天亦一眼,责怪道:“没看到你小姐我,在和周公老先生下棋吗?你敢挠局,小心周老先生以后不找你!”
“小姐,不是我的错啦,是……是有个公子来找你!”
“找我……公子……”
“对,对。人家一大早来,等你都大半个早上了!”
“长的帅吗?”我抓着天亦的手,故作天真的瞪着两只色迷迷的大眼睛。
“啊!小姐,你没发烧吧!”说着把手伸到了我的额头上。
“拿开你的手!真是的!”
“小姐,你才多大啊!怎起了这等心思呢!况且小姐您可是大家闺秀,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你这么早就……”
“就怎么样呢?”
“就……”天亦又被我气的憋红了脸,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招了招手,“出去偷偷的看看,要是还算可以,我就出去见见。”
“啊,小姐!你还来……”
“快去……”
客厅里,一大早赶来李家的,不是别人,这人正是米沛的儿子虎儿。一向心高气傲的虎儿,自从看了我画的杭州西湖的图后,很想找我比
试比试。
去洛阳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打听我的消息,直到我回开封,他马不停蹄的赶到我家。
由于前段时间与爹爹在修订《洛阳名园记》,家里除了爹娘外,告诉别人说我去了洛阳,回来伤风感冒了,在家养病中。
虎儿只好每天来我家打听一次我的病情,只到昨日《洛阳名园记》修订成功,对外宣称我的病已好。今日一大早,虎儿就赶了来。
爹娘对虎儿,自然是看在他是米公之子的份上,另一个就是他的艺术成就不错。平时这些顽固子弟,爹爹对他们是不屑一顾的。
在他们等了我约一个时辰之时,天亦优哉游哉地告诉爹爹说,“小姐病刚好,睡的很沉,这会儿就在穿衣起床了!”
虎儿虽等的不耐烦,但是妒忌一个人,就得先把这个人当作朋友,就得先包容这个人,谁让自己妒忌人家呢!
果然,天亦不大一会儿就来告诉我,“小姐,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不好对异性评头论足。”
“哎,你这个长不大的傻丫头!真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苦心!这么顽固不化!”
“小姐,快收拾收拾走吧!别再磨蹭了!不然老爷和夫人要怪罪我的。”
“急什么急啊!没看到我还在梳头发吗?总不能让我素面朝天出去见人吧!”
“哎呀小姐,又不是去相亲,你打扮那么漂亮干吗?”天亦急的真要抓狂了!
我没好气的嘲笑道:“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小姐,你又在取笑我了!”天亦假装生气的立在一旁,不再理我。
“走吧!”我一起身,拉着天亦的手,向客厅走去。
一路上,天亦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是被我气的够呛,一句话也不和我说。真是个小心眼的女孩儿。
来到客厅,我先向爹和娘请了安,又向虎儿微施了一礼,便退到爹娘旁边坐下。
虎儿见我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是这样的,我邀请了几个好友一起去杭州西湖游玩。几个朋友也都是对画略有研究的。前几日无意
间在爹的书房里,看到了向暖师妹画的杭州西湖,自是叹其画的美。今日前来邀请向暖师妹一起去杭州。”
我听了他一番话,内心自是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也不说话,他看向我时,我就看向爹娘。
嘿嘿,我才多大,去那么远的地方,爹娘会放心吗?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果不其然,只见爹故意咳嗽了下说道:“去杭州故然是好事,只是路途遥远,向暖又是个女孩子,我怕她身体不适宜。”
“我早就考虑好这一点儿了,请伯父放心。我会单独用一辆马车载向暖,马车里有床有被,累了可以在床上睡觉,还备有茶水点心。”
虎儿得意的说完,轻蔑的扫了我一眼。
汗,这人真是做什么事都不则手段啊!
爹爹又想了一会儿,笑着道:“即然已经安排的这么周到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虎儿以为爹答应了,就好办了,却没想到我是多么不好说话的一个人。
我静坐依然不语,虎儿以为我不作声,就应允了。当他高兴地对我说,“师妹,你看我们是明天日出发好,还是再等几天呢?”
我抬头扫了他一眼,微笑着说:“请师兄原谅,向暖这几日病情刚好,如若再过于劳累,奔波兼程,是万万不行的。”
不如跳舞
“难道向暖师妹,不相信师兄是非常真诚的邀请?”
“不敢!”
“即是如此,又何需……”
“向暖如今年幼,对世事觉悟尚浅。恐外出给师兄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事后不便向师父交待!”
“你……”虎儿气急,他是万没想到,我会拿师父压他。
爹爹见我们争执着,忙插道:“我看这样好了,就让米公来决定,你们是否要去杭州。”
爹爹的话刚落,虎儿急忙道:“不成,我都已成年,不想再让我爹管我的事,何况他这几日不在家,要想找他,也需等十天半个月。”
看来,虎儿是趁着他爹外出,才使出这一计。这样的话,我要是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换而言之,就是不给米公的面子。
作为米公的徒弟,我是应该感到幸运的。自从遇到虎儿后,总是让我有一种遭遇不戍的感觉。
看着虎儿,我灵机一动,制止了他再一次说词。
“去杭州也行,我有条件要提出。如果这些条件师兄都同意的话,向暖自然会同意师兄的邀请!”
虎儿完全没想到我会提出条件,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只是会胡乱写写诗词而已。旧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已深入人心,面对
我的一再挑衅,他的内心已然气绝。
只见他没好气的说:“师妹有何要求,尽管提吧!谁让是我是你师兄呢!”
“我要天亦和天赤陪我一同前往。”
“行”
“我不要天天赶路,我要一边走一边沿途欣赏周边的风景。”
“行”
我停了一会儿。第三条还没想起来呢,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等我想出来了,再找他!
客厅里静了一会儿,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虎儿一脸怒气,眼里充赤着异样。
“师兄即然答应了我前两条,那么向暖就同意去杭州。不过,第三条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师兄,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即然向暖同意了去杭州,那么就是再多上几条师兄也会同意。”虎儿说完,眼里尽是戏虐。
大家又在一起商量了下,决定次日清早就前往杭州。虎儿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我家。
他走后,爹娘语重心长的说,“外出千万小心,不要与虎儿争执。爹娘知道你好强,对于他那种顽固子弟,说话要注意下方式……”
第二天清早,告别了爹娘,在大门口,虎儿的马车已经等着我了。挥了挥手,再次离开家,跟着虎儿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杭州。
从开封到杭州,据我以前的记忆,路线应该是;从河南开封出发,先到达河南商丘,再就到江苏徐州,再向前走就到了安微蚌埠,经过合
肥、巢湖、芜湖、宣城、广德、长兴、最后到杭州。
而据我所知,这些是走的高速公路。行程大约900-1000多公里的样子。用时估计是13-15个小时。
如果换作马车,而走的路又不再是高速,可想而知要用多少天!再者,我说过要沿途欣赏风景,照这样算来,等到了杭州没有半月也有十
天了。
不过,这样就可以整死虎儿的话,那高兴的自然是我了。
话说,虎儿为我准备的马车,真是宽敞舒适。里面的设施是样样俱全。吃的用的无一不在。
这样的待遇,让我喜不自禁。同乘马车内的天亦,一上车就啧啧个不停。车窗外,是六七个骑马的少年,除天赤跟着我的马车旁,其余六
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简直把我们这边的人当空气。
不过,他们不来招惹我,并不表明,我就不能欺负他们。想我向暖再怎么样,也是一大才女,大美女一个。让这些人不当回事,真是太丢
人了。
当马车行到一处繁华的大街上时,我命车夫靠边停下马,让天亦扶着我,下了马车。
我的出现,立即就成了街边的一道风景。(忘记了说,应该是我和这一群少年的出现。)
“师妹是想出来透气吗?”虎儿赶紧过来,深怕我又出他什么洋像,好像我所说的每句话,都会掉他的面子一样。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这里的百姓,为什么都往那边簇拥。”说着,指了指前方。
可能眼前的一群少年,也非常好奇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这卖东西的小滩主,都身不由已的不卖东西,收滩前往。
经过他们的商量,决定去看看,不过虎儿说为了安全起见,不准我去。我答应着说会等他们回来,结果,等他们一走远,我拉上天亦和天
赤就溜了去,留下马夫一人着急地来回渡着步。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里,看到的是一群大约有十来个人组成的摇大鼓的。他们穿的衣服奇形怪装。一群人有男有女,一边扭着腰一边打着鼓
。引起围观的人片片喝彩。
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从这群人中走出个中年人,突然就把那背在身上的鼓盖子给掀起,捧在手里来到观众面前。
我一看就知道,这些是江湖卖艺的。忙让天亦掏出一些碎银子来,正当我要把这些银子往鼓里面丢时,虎儿挡着我的胳膊说:“师妹,你
可真是好心啊!”
我瞪了他一眼道:“难道师兄觉得他们表演的不够好吗?”
“好不好,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但也不是你来评判的。”说着,拉着我就往外拽。
我使劲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没爱心的人,举手之劳而已。你又不缺那一点银子!”
我的手顿时被松开,由于我向后挣扎用力过猛,整个身子向后倒去。幸好人群依然挤的水泄不通,才使得我不会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
群挤着看热闹的人的身上。
等这边结束,天亦和天赤找到我,一起回了马车。以虎儿为头的少年,几乎每个人都是怒目而视地瞪着我。
“你想看跳舞吗?等再到一处,我们几个跳给你看。到时候不用你丢银子给我们。”虎儿说着,带头哈哈大笑起来,后面的几位少年,跟
着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