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傻女在古代
367600000013

第13章 少爷脾性

昨晚怎样回府,我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神秘美男邀我共饮。我事事逞强,偏偏沾不得酒,喝了几口酒就大舌头,絮絮叨叨不停。一开始,还知道自己说些什么,说着荒山独自赶路的凄凉,说着调皮鹦鹉的趣事,说着对一人的恋恋不忘,说着思念父母的哀伤。

这样的月色,本就是喝酒诉苦的夜晚。有些心虚,好像还狼嚎来着,唱的是啥已经记不清。

清晨醒来,头痛欲裂。酒这玩意只有诗人文人颂扬,以后还是不能沾。

梁佳佳亲自端来醒酒汤,她脑袋坏了不成?她一大小姐不忌讳人言可畏,亲自服侍小厮?

“黎明起来吧,带你见一人”。大小姐心情不错,看来昨晚簪花宴她应对的不错。

梁美女热情的有些过份,莫非辗转她又看上自己?或是有求于自己?

清早起床的我还有些不适,眯眯眼眯的只剩一条缝,站在众人面前还未回神,直到众人哄笑。我两眼努力的睁大,看清眼前各色人等!

卓不群和颜于期两穷酸,追梁美女追的紧,大清早的就聚集梁府。

不经意的洒脱姿态,斜靠石柱的青衣男子。带笑意的眼,充斥着对世俗的不满,天下人负他,宁负天下人的愤世激狂。他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主,白天的他少了一丝邪妄,但他的张狂没减分毫。

青衣男子见着迷糊追梦的黎明,起身哈哈大笑。越发的不可自抑,众人看他畅笑,仿佛很吃惊,夸张的样子嘴里都能塞下鸡蛋。

他略带坏心眼的道:“你给爷再唱一个,昨晚可欢着呢”。

我满脸疑惑,他老大是谁啊?叫我唱歌就唱,当我是天涯歌男啊?昨晚,我唱了些啥?不记得了。

梁美女笑眯眯的,自豪赞誉;“黎小子,这位是我大哥,戍边的名将,西趾国大名鼎鼎的战神:梁星见”。

这会换我下巴‘咯嚓’落地,青衣男子一副走哪靠哪,软骨头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戍边大将,与梁美女温柔可人的温婉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兄妹是一母同胞一妈生的吗?

梁美女微眯了眼,目中严重警告!黎小子,你那什么表情:质疑不信?

我苦哈哈的笑,昨晚我还跟这位公子爷说了啥?神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一次昨晚的情景,我再也不会喝酒,我一定会对他说‘我和你不熟,你的地盘你作主’!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说‘都是美酒惹得祸,它令人疯狂’。

我俯首,低眉顺耳:“敢问爷,小人昨晚唱了啥?”冷汗忍不住冒,万一对着这位爷唱了《小强》,那可指不定今天丢大人了嘿。

梁星见笑答:“出塞曲”。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惦念,出塞曲悲凉雄壮,他的身份恰恰是戍边大将,或许,正是这首歌触动了他的心房。激起他雄心万壮!

我心存侥幸,好在没出多大糗,这位爷不是常年不在家吗?

梁美女道:“大哥是奉旨归家,昨晚参加簪花会。没想到和你结交上”。

哗,我蹦离美女几步远,她可以改行当心里医生,目光精准的堪比x射线,难道,她已经暗恋我到了这步田地?

梁美女再次发挥射线功能,对我嗤之以鼻!

我拿起杯盏,一饮而尽,梁美女大惊小怪,她大哥道无妨。原来梁帅哥从不容别人碰他东西,被别人沾过的东西动辄毁砸。

我‘哦’了一声,拿了刚才的杯盏,砸地毁之。

众人石化中,梁美女颤声道:“那可是昨晚陛下御赏的啊”!

我,我能怎么办?今早起床状况百出,越是小心越是错误百出。我原意是不劳烦大少动手砸杯,看,我考虑的多周到!

梁星见反倒不在意,眼底笑意浓厚。“快唱吧,我很喜欢听,卓兄与颜兄好奇极了”。

他大少爷不追究,再好不过。

我试试调理嗓子,假喉结使得我的嗓子低沉,略带沙哑。唱道:

请为我唱一曲出塞曲,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谁说出塞歌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你的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想着草原千里闪着金光,想着风沙呼啸过大漠,想着黄河岸啊阴山旁。

英雄骑马壮,骑马荣归故乡。

曲尽,众人无声。

良久,卓不群拍手赞道:“好歌好曲,星见,这首歌仿佛专为你而唱”。

颜于期随声附和,赞叹许久。

梁星见沉思,探究的目光注目黎明,‘他’难道只是个落魄的世家子弟?光是能唱出如此豪迈的出塞曲,便不能小看。‘他’潜伏梁府,是否还有别样意图?虽然小妹说无意拣得此人。

梁美女继续制造轰炸,“大哥,你不知道,昨晚我所吟诗句正是黎明写给我的”。

卓不群,颜于期齐齐朝我发射高压炮弹。

梁美女道:“昨晚,陛下命题咏荷喻秋。偏巧就凑着一篇,大哥,黎明是个可造之材”。

我无语,我存心当绿叶衬美女这朵红花,她怎么就不知道我的苦心,该是赞她诚实可爱呢,还是纯真无欺?

颜于期道:“是昨晚得那首吗?诗云: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

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

秀色空绝世,馨香谁为传?

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

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李白:古风第二十六首》

昨夜我就说,此诗若为男子所作,则是碧荷自比,叹空怀其志,徒悲老大。我等可引为知己,不想今日就见真人面目”

颜少更是欢喜得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梁美女可真是为我惹了大麻烦,本来只求默默无闻,当缩头乌龟来着。

梁星见看向我的眼神,更显幽深。慢悠悠凑近,向着我小声道:“爷还小看你啦”。转头又对梁美女道:“妹妹,你这小厮哥要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身边跟随男子不方便。”

梁美女高兴万分:“哥,我就怕跟着我,黎小子被埋没。跟你再好不过”。她怎么一点没有阶级姐妹感情?(人家不知道你是女人呢)

我欲哭无泪,眼角干涩。梁少何等精明?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穿帮,到时候怎办?

自从跟了梁星见,我就没睡一个好觉。每天哈气着打洗脸水,服侍梁少穿衣。他还嫌弃挑剔,说我服务态度不好。拜托,我以前就耍耍嘴皮子,唬的客户屁颠颠的签约。一部分人被我不屈不挠的敬业精神打动,一部分人感于我的绝世口才,被我的铁齿铜牙说动。一部分人被我烦的自动缴械,主动签约。

我这种人呢,菜鸟看着觉得恐怖可怕。半晃荡的油瓶见着急着偷师。同资历的老手觉得可一拼高下。别家的老板欲挖角,自家老板不放人的人才高才!

我总是动口不动手的,如今叫我一味的体力劳动,我哪是这块料?比手工,比速度,比力气。我是此三无人员。

我生平就没见这么龟毛的男人,洗脸洗脚水要不冷不热,温度适中。指甲脚毛要修理的匀称。苹果削的皮肉不能多削一分。一次削破食指,梁少嫌弃苹果沾了我的血,命我重新再削一个,我还未来及哀叹伤势,抚平我的小小脆弱心灵,梁少又安排我整理书籍。书籍整理的不能有折页污渍,种类要归类,摆放要清楚。我的时间大都在书房里,他大少优哉的这抽一本,那拿一本,到头来累得我再整理归类。

我怀疑梁少故意折腾我,隐含试探。

“明明,可整理妥贴”?大少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乐滋滋的问我。

我投降,我实在听不得别人这么叫我。黎明和明明这两称呼是我的软肋,前一个让我雌激素上升,暴躁如雷。后一个让我泛鸡皮疙瘩,肉麻无力。他老大怎么就会这么肉麻呢?

我还不能表现出我的在意和厌烦,同样亲昵肉麻的唤:“见见有何吩咐?”

梁大少一个激动,轻咳。他不就想我反击吗?试探我的底线。拿了杯水,帮他顺气。心里乐的美美,劳苦人民的阶级仇恨,终于小小的报答了一些。

梁星见脸红脖子粗的朝我叫嚷:“你叫爷什么?”

我双眼低垂,不知道装呆,沉默是金,至理名言是要信服的,中华语言的博大精深,穷极一生也学不尽。

梁少指着我的鼻子,身子颤抖。

我寻思,值得他大少这么激动吗?自幼缺少母爱咋的,要不多叫他几声‘见见’?

我疑惑,他大少怎么越瞧着越兴奋?如吸血鬼露出尖利的牙,似要拿我这只小羊磨牙呢。寒毛颤起,条件反射的防备。

他大少哈哈大笑,“爷可算知道你的软肋所在,‘明明’是吗?”

男人笑得得意张狂,透着邪肆嗜血。

我,忍不住的磨刀霍霍向这只猪扑去!双腿夹在他的腰间,手上不停捶打,嘴里叫骂。看不得他张狂痞子无赖样,好不容易在古代没人拿‘黎明’两字说事,这是我穿越古代的唯一福利,这会又被他拿小名取笑!美男暂时是沾不得的,保命第一,安全第一!

“叫你喊我‘明明’?咬死你,憋死你!打死你,抓死你”。我先是揪着他的脸,嘴对嘴的啃咬着,最烦他这张嘴,憋死他。然后我双手扯着他的发,女人必杀技。

他没料我出此招,一时怔愣。大眼瞪小眼的视线对接,他眼里的震惊不亚于彗星撞地球。火花滋滋的,气怒攻心!

我下狠心,把他的唇当香肠,当香蕉,当热狗。狠狠的吸,啃咬。用力大了,尝到血腥,心中发虚。

他的目光为何这么血腥,不会是第一回被男人索吻,起了杀心要灭了我吧?

环着他腰身的腿无力,却没跌下。臀部被人托着,男人眼里冒火的盯着我的咽喉处,感到大事不妙,慢慢的右手抚上自己的咽喉处,男人的喉结随着我的动作,吞咽了下。我那本该有假喉结的地方,此刻平滑无阻。

他带血的唇,看似妖娆魅惑。我盯着他的唇,不敢与他对视。

“你是女人?原来你是女人”。

他没得到我的正面回答,一只手大力的撕扯我的衣物,裸出只属于女人的光洁肩胛,被白布包裹的胸部。他的眼里透着猎人的精准,野兽般的掠夺、野心。

我‘咿呀’一声,媲美国产笑傲江湖的片头,大白天的听着也渗人。

外间快速的传来脚步声,梁大少懊恼的扯过遮帘,适时的遮住女人的裸露。

外间的人看到一幕,大少同随身小厮暧昧的拥抱,小厮的衣物凌乱,大少的嘴唇沾血。看到这一幕的人先呆后惊,彼此交错眼神,尴尬的逃离现场。

大少面上青红不定,“你这该死的小妖精,爷的名声都叫你坏了”。

我也惊喘不定,犹豫的道:“你该把我放下了呵”。

梁星见挑眉,邪肆的道:“小妖精,可是你自己跳上爷的身,如果你是男人的话,爷先享用了再鞭尸,幸好你是女人。爷怎么舍得放下?”

我招惹了他,受不住一时美色的诱惑,犯了所有好色女人都犯的错误,庆幸家里没有元配。我的第二声‘咿呀’未来得及呼出,被男人吞没,男人松了女人的裹胸,双手肆掠。男与女的自古本能,交织迎合。一室绮丽,****满布。但终究男人没得逞,千钧一发之际,女人不愿意!

隔天,梁府里的各色人等,发现了大少爷同黎小厮之间的不同寻常。大少爷的目光一味追随黎小厮,哀怨可怜兮兮的跟随。黎小厮一夜之间,农奴翻身。奴仆们各自交接了彼此暧昧会意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传送着绯闻,兼职狗仔队。

梁美女快速隐讳的同大少会谈,之后,看着黎小厮的眼神亲热,调侃。

梁叔同后知后觉的过问,得知儿子有可能纳妾传宗接代,喜的乐意融融。于是,所有人都知道黎小厮是位姑娘。

卓不群与颜于期看西洋景似的,来梁府临摹观光。

此刻,我享受和煦阳光,懒洋洋的任四双眼睛盯着,不理会他们的好奇。

梁美女兴匆匆的追问,假喉结的制作。

梁星见急切切的想知道我的身家来历。

卓不群,颜于期求学好问诗词歌赋,新奇的诸如出塞曲的调子。

我一概不理,装作听不见。一段时间内,我的身后总跟随四个尾巴,我摇一摇,他们就动一动。日子过得随意滋润。只是梁少日益紧逼,我还不能确定要不要,把一切告诉他。我总觉的这个人莫测高深,他崭露人前的一切,不过是表面现象。

人人皆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