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见首先赞道:“好,不愧是我的大帅夫人,就凭这份胆识,比的过男子”。梁星见靠近我,此时他顾不得与叶卿狂缠斗。
穆寒圆睁双目,怪叫:“好大的一只母老虎”。
叶卿狂对着我说:“皇嫂,陛下思念你成疾,跟我回去”。
感觉梁星见环我腰身的手,使了力。
不管我的决定如何,自始自终都不是我能左右的,选了也白选。目前,我选梁星见好一些,再怎么着,他现下只有我这一个老婆,总比与大堆女人争抢叶承德划算。
我低头,暗自计算。
猛地身子被拉扯,耳际听到梁星见怒喝:“卑鄙”。
眼前烟雾弥漫,旁边的人递过湿巾,捂了我的口鼻。恍惚间,我觉得自己是物品,一会换一个人接手,穆寒大喊:“狂接着她,你先走”!
我终于知道世间真有迷药这玩意,士兵们一个个昏迷倒地。梁星见快速的掩了口鼻,手中长枪银蛇乱舞,气怒的看着我脱离了他的保护网。穆寒与周易抵挡他一人,他那么拼命疯狂!
我不由自主的流泪,梁星见毕竟对我不薄,泣泪流涕:“你们别伤了他,求求你们”。
源源不断的士兵增援,可他们只是普通士兵,不是叶卿狂的对手,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倒下,不由发恨。气急的咬叶卿狂,他的肌肉真结实,倒霉的是自己的牙齿。可我是谁?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厕所后面喝过水。
我揪着叶卿狂的头发,双手双脚狂打,使出无敌绝招:吻他,吻他窒息缺氧!不是我自恋,眼前情景颇有些像射雕里,完颜鸿烈抢包惜弱,梁星见化身杨铁心。都是武侠小说祸害的,啥时候了,还绮思妙想。
叶卿狂被女人突如其来的吻惊的蓝颜失色,自乱阵角。冲杀血腥里,眼前情景和风花雪夜,被女人古怪的牵连上。叶卿狂一时百感莫名,这个女人所作一切皆不按牌理出牌。(经由女主传授,目前鸳鸷国内没有不会模麻将的)
穆寒一边怪叫:“狂,好艳福!早知我看护美人”。
梁星见朝穆寒招呼,堵住穆寒的胡言,却被女人气的七窍冒烟。恨不得立马摆脱穆寒与周易的攻势,把女人抢回。
叶卿狂点了女人的昏穴,他实在不能容忍女人再耍花招。她的身份毕竟是皇兄的妃子,必须有所顾忌。甩脱追兵,带着女人先溜了。
穆寒气的呱呱叫:“狂,你就这么跑了?等等我们”。
梁星见欲撇下两人追逐叶卿狂,无奈被穆寒、周易拖着,急得狠辣招式全使出,逼得两人后退,他疾步追向叶卿狂。
悬崖,狗血剧情里随处可见悬崖,我的昏穴适时被解开,边境本就多荒山,叶卿狂情急的截人却没安排好跑路路线。
此时,我和叶卿狂站在崖边,梁星见站中间,身后是穆寒和周易,他们的身后又是官兵,情势诡异危急。
梁星见不怒反笑,“叶卿狂,你要何处去?”接着对我怒吼:“女人,回去跟你算帐”!
我有些怕怕,差点忘了梁少呲牙必报的恶少性情。
脚后跟终于着地,我心中期盼,“叶卿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看情况都这样拉,没办法是不”?
叶卿狂抿嘴不语,刚强的严肃表情。片刻,冒出气炸我肺的话,同时引来梁星见,穆寒,周易的不赞同。
“即便葬身悬崖,也不能让你成为梁星见的妻子,你即是死!也是叶家的鬼”。
梁星见惊恐狂怒:“叶卿狂,你敢!”
周易,穆寒同呼:“狂,不要”。
我全身的血液凝结头部,身子被叶卿狂带着,做蹦级跳运动,坠落悬崖下。脑中最后思绪:“梁星见,你咋说话?还问叶卿狂他敢不敢?”。
女人尖利刺耳的叫声,从崖下传来,伴随怒骂:“梁星见,你是大笨蛋”!
悬崖上的三个男人,还未缓过神。
许久,梁星见悲愤道:“我要杀了你们”。兵士将穆寒,周易围困。
穆寒和周易悲痛懊恼,穆寒痛骂:“早知道这样,才不会帮助狂,这女人整一祸水”。
周易心中悲凉:“你若不画那幅画,狂又怎会追逐到那女人?”
穆寒不信的看着周易,不曾料周易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周易冷静的对梁星见说道:“梁元帅,事已至此并非我两人所愿,当务之急,就是要快速至崖下寻找,或许还有些希望。单凭你一人,不足以取我两人性命”。
梁星见整理思绪,冷静下来。他明白周易的话是对的,二人武功不弱,或许还能帮的上忙。
“但愿,如你所说”!
。。。。。。
我醒来,万幸自己没缺胳膊掉腿。身旁的叶卿狂好像伤得不轻,这么狗血的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汗:恋受武侠小说的荼毒太深)然后是不是与叶卿狂日久生情来着?在这悬崖峭壁的山洞中过个一年半载,享受绝对的饮毛茹血,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停止胡思乱想,小心翼翼的趴在洞口,洞外的岩壁上,长着一颗老大的树,树上遗落缠绕着布条,再看向昏懈的叶卿狂,果然,布条是这位大大的裤腰带!估计,叶卿狂千钧一发之际,扯了裤腰带竭力将自己和我送入这洞中,自己受伤力竭才人事不醒。不然,他不会只露出底裤,而不提上外裤。
人在绝境时,总会想法自救,我吃啥喝啥?盼望有个秘道,寻出宝藏秘笈啥的。武侠小说上都这么写的,我高中那会,念爱对象是武侠言情小说,现实中的男生全是黄毛小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家伙。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由黄金屋。
颇有些佩服叶卿狂,他外裤的掉落没让他行动不便,要不然,独她一人在这洞中,他自己一人继续跳蹦极嘿!
如果,没有如果,我连颗野果也没见着,一滴水也没见着。人只要三天没吃饭,四五天没水喝就会死掉。唯一的劳动力又伤重昏迷,怎么办呢?
我寻思要不要设陷阱套住鸟之类的飞禽,书上说将绳子一端打结,像套马一样的将飞禽逮住。我尝试了许久,蹲位半天,也没鸟类光顾。
渐渐迷糊要睡着时,上帝!我看见什么?我的鸟儿:会说话的鹦鹉,我看见它精神振奋,比看见亲爹妈还亲,喜滋滋的对鹦鹉说:“你怎么下来的?找我的呗?乖鸟,娘没白养活你”!
冷不防被鸟儿啄了下,它又开始千篇一律的说教:“笨蛋,笨蛋,我不是鸟,我是鹦鹉我是八哥”。
我顾不得尊重鸟权,打断了它的话:“行了,我知道。你告诉梁美女我在悬崖下”。
怕鹦鹉学不会,我反复的教它,生的希望全系在它的身上,估计是梁星见与我匆促结婚,梁美女在第二天才赶至边关,又听说出事,带着鹦鹉到悬崖边查看,忍不住要拥抱梁美女,她真是天下第一好人。
穆寒和周易一定不会放弃搜救叶卿狂,穆寒见着梁美女指不定色心大发,都怪他画的那个肖像扇面,不过,自己真要跟梁星见成亲吗?一辈子乖乖的嫁做人妇,为梁星见担惊受怕?梁星见那人可是野心勃勃的呢。
我仰望苍穹,欲哭无泪。那破鸟一去不复返,它到底有没传话?它学没学会?想当初,教它两句唐诗可是花了七八天,真要等到七八天,我早已死透了。
心中期盼的热情凉了半截,夜风尤其是山间的风,刮的人心中凉飕飕,鼻息略堵塞,摸了摸叶卿狂,他身上烫的吓人,朝他靠近了些。要不然没饿死渴死,先把我冻死。
他的炙热合着我的清凉,契合的完美。求生的本能,叶卿狂无意识的将我搂紧,两具身体贴和的紧密无缝。古代人没啥娱乐,天黑就上床,我也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方式。
梦中,睡得不舒坦,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硌着,用手挠了那东西却始终存在。我天生懒,懒得睁开迷蒙的双眼,丝缕阳光洒进洞内,忍不住的舒服的低吟。空虚的肚子‘咕噜,咕噜’的伴奏。这下,想睡也睡不着。
我睁开眼,扒扒眼屎,目光所至,忍不住睁大眯眯眼,惊叹:“好大的鸟”!
此鸟非彼鸟,乃是叶卿狂家养的,怪不得一夜硌的我难受,好奇的看着如此大的‘鸟’,明白为何老美的动画片里,出现在男主角面前的情敌都是些肌肉男,他们确实有竞争的本钱!
‘鸟儿’还微微触动,我虽是经过人事的女人,但总弄不明白,为何晨起的男人总会****?哪怕是他们无意识中?
叶卿狂舒服的低吟,我一惊,慢慢缩回我不小心搭在他‘鸟儿’上的手,他的面部表情似愉悦似痛苦,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抬手为他拭去汗珠,被他突然抓住手腕,我刚欢喜,他老大又昏迷。这可怎办?
我依稀记得一家杂志上,报道瘫痪昏迷在床的丈夫,经妻子持久的抚摸按摩终于清醒。我必须让叶卿狂尽快醒来,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活命!
我暗中默念:我不是色女,我不是色女!
大清早的就做剧烈运动,要伤脾胃的,缓缓的坐上他的‘鸟儿’,仍吃惊它的巨大,幸亏猛男是昏懈的,汗,说得好似强奸猛男似的!
我一面动作,一面观察叶卿狂的动态,他渐渐的兴奋,本能的反应。甚至达到高潮,我已气喘吁吁,他老大还没转醒。
得了,我任命,一次不成就再一次,不相信他的汗,不能全发出。用我俩的衣物将他包裹严实,出汗的病人不能再受风。
终于,他的眼睁开,我差点要痛哭失声,终于不是我一人在忙活!
终于有一个清醒的人,与我分担恐惧,寒冷,饥饿!
他忍着快感的痉挛,看清了我和他的姿势,猛地将我挥下他的身体,粗喘气道:“你在干什么?啊?”
他怒吼,那神情恐怖,气怒!
我欢喜的掉泪,擦了眼泪,毫无廉耻,他那神情像是他是被侮辱的那位,不由冷笑,顾不得身上冷,扑在他身上,用力捶打。
他力气还未完全恢复,拿女人没办法。
“你这个害人精,谁要和你一起死?你是疯子,傻子!最自私的人就是你,你以为叶承德知道你和我死讯,他会开心?我的命是自己的,我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包括上你,怎么你感到羞愤?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全身上下,就你那破鸟入得了姑奶奶眼!放在平时,姑奶奶不希罕你,现在,你还要把我送到叶承德那?”
“你。。。。。”叶卿狂一时气急语塞。
“我会跟叶承德说,他兄弟和我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怎样?”
“你。。。。。。无耻”!
“无耻!无耻也是叫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男人害得,叶承德封了我做妃,我就成了他小老婆,他不顾我的意愿把麻风病传给我,他就应该?现在要寻我,知道我的好?当初都干什么拉?你叶卿狂——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装哪门子大尾巴狼?你知道我不属于鸳鸷,江秋水更知道。想操控我,没门”。
“皇兄,。。。他。。。。。。”
“住口,那两个字尤其不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你现在没资格,奸夫!我见着你们,听着你们名字,都嫌恶心。”
叶卿狂沉默,慢慢起身,见到披他身上的女人衣衫,怔愣。微叹息,将衣物披在女人身上。回转身,半响低声道:“对不起”!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脖颈,些许滴入地上,一夜得苦楚,清晨的努力,都化作泪珠,我大声失声痛哭。
叶卿狂轻颤,女人的痛哭,揪痛了心内某处柔软。
经过清晨的争吵,我懒的和叶卿狂说话,怏怏的睡。我知道他会想法探路,该让他烦烦神,凭什么让她一女人来承受,况且如今的境遇,全是叶卿狂招的。只是腹中空空如也,饥肠辘辘。
人在肚饿的时候,最不缺想像,要不就幻想美食,要不就玩弄文字。我现在饥不择食,饥寒交迫,饥馑难当。
饿的鼻子面前似闻到肉香,不想睁开眼睛,继续美梦。但似乎热气扑面,梦境太真实了啊?忍不住睁开眼,眯眯眼睁大,不信眼前所见。
我双手夺过,大口大口的撕扯鸟肉,香,真香!脸上出现笑容,边吃边问:“鸟肉哪来的?”
“刚才山洞边逮的,很凑巧”。他也微笑。
我愣住,急忙追问:“鸟毛呢?”
顺着叶卿狂的指引,当我看到鹦鹉独特的绚丽羽毛时,右手哆嗦的差点鸟肉落地,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用怎样的言语,怎样的面部表情对待叶卿狂。
叶卿狂见女人面部表情奇怪,青红不定,以为女人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了?”
我眼泪欲滴,却被饥饿催促的几口吃掉鸟肉,人类果然是最凶残的,到了绝境果然六亲不认。
“你吃什么?”叶卿狂将整只鸟肉给了我。
他的手中拿着几个野果,他还寻了些树枝,“过了今晚,我们离开这里”。
我淡淡的‘哦’一声,一下午沉湎于为鹦鹉祈祷,祈祷它早日上天堂。与叶卿狂没有说话,他不停的忙碌,很泄气的意识到,某些方面女人确实不如男人。眯上眼,不再看他。
梦中,似乎又梦见鹦鹉,扑腾着骂我笨蛋,转眼一副鹦鬼的样子,拔了毛的躯干,阴惨惨的道:“还我肉来”!
“啊”,我惊叫,“不是我,不是我杀你的,煮熟的肉不吃也浪费,你要寻仇别找我,不是我杀的”。
“醒醒,你怎么了”?叶卿狂担忧的看着女人。
我扑入叶卿狂的怀里,吸取他身上的温热,浑身不住的颤抖,又往他怀里钻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