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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表面功夫还是得做,“那你们慢慢等,迟到了可不怪我。”我找了个地,随便逛了几圈,观察半晌不见他们有跟过来,自是跑去后门,刚踏出门口,就听了到了觉醒的声音。
“我就知道璃儿一向爱走后门,果然没错,既然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败在觉醒手上,那绝不是纯属偶然。我一度怀疑这觉醒才应该是和我一胎所出,但凡我想什么,他就跟一透镜似的,了解我到骨子里。还好不是觉尘,否则那厮一定吃定了我。
见我垂头丧气,觉想安慰道:“璃儿不用太担心,大哥说了,今日点到为止,最后决定权还是在你的。”
我自是知道她这是宽我的心,其实我真不是伤感这个,我只是有种感觉,今日之事定不会太妙。但愿不是我想太多。
腾云驾雾自是快上许多,不一会就到了,比武之地定在华清台上,都说神仙应该当两耳不闻街上事,一心只修仙上神,奈何天界的人儿都太八卦了些,这一小小比试台边却是站满了人!
果然这些人都甚为清闲,待我走近了些便看到还有专设赌场,众仙家纷纷下注,据我目则压白渊的人比九末多,想来九末名声在外。
若是碰上别的人,我定要甩上银子去碰运气,尽管知道我那手气甚为差劲,但我这人亦挺好赌的,觉醒大概察觉道我的想法,附我耳边笑道。
“璃儿欲压谁赢,二哥去替你下注。”
我瞧了眼四周的人,没人注意很好,使劲一踩,便听到觉醒嘶嘶的声音,我虽法术不济,好歹偷袭的技术还是有的,一踢一踩都是一个准。
“璃儿好不厚道,哥哥我这是给机会让你赞私房钱,不领情就算了,可别后悔我没提醒你。”
我偷袭成功心情大好,扯着觉想往人少处钻。其实九重天上,众神压力都挺大的,虽然过的都是神仙的悠哉日子,可这修习法术之大业却是不能荒废,无论神还是人,前途总是光明的,道路却是不一般的曲折。所以,难得有个消遣的事儿,便都来凑热闹,天君对此不管亦是体恤仙情。
比如这白渊,我之前对他不甚了解,现才知道他竟是无极仙君的徒弟,我着实为九末捏了一把冷汗,我与这九末其实相处过些日子,自是知道那狐狸心高气嗷,此翻若是输了,估计他肯定九百年都不会上来九重天上。
我正噙着忧伤的小眼神盯着九末,不料那厮似是感应到一般,对我投来倾城一笑。瞬间,我便听到旁边有小仙女陶醉的声音,“九太子在看我唉,好温柔的笑哇,小心肝都碎了。”
噗,我觉得我的心才碎了,平白无故招惹上这两大家族,定不幸乎。
待九末转过头,我才看到那白渊上场,不得不说,白渊在天界的名声还是挺大的,一上场那些仙女们都沸腾了。幸好,没人记得我。
我努力把眼神投向白渊,欲来个眼神交流,那厮却都不看我一眼。我一转头,便对上觉醒不带好意的笑容,大哥云策等亦都过来了。
一瞬间,所以人都明白我便是那捡回来的源头,眼神羡慕嫉妒恨外加鄙视的均有,我知道门面上么,自是不会有人过来明说。
本来一般比试应该分文武的,鉴于九末觉得太麻烦,直接以技论输赢,点到为止。
白渊的武器是一把月弯刀,月刀出,见魂诛。九末的武器是一把七色琴,七色残,血绵绵。最初只是比法术,奈何两人旗股相当,最后便只好拿出各自武器,这时候众仙才从昏昏欲睡转为精神抖擞,顺便评价,谁家输赢。
那月弯刀一出,便有千万把月亮一样的刀划向九末,九末的琴旋起,形成七道彩色的围墙,一时之间不相上下,华清台上自是有结界的,所以互相穿透也伤不到我们底下这些看客。
这两武器你出我挡,后两个又相斗,留下武器自我拼杀,高手对决,进入似无状态,我揉眼睛都看不清谁出的招式多,只有一道道红光蓝光交差。不知道九末又没有受伤,那厮甚为好强。
这场大战持续了三时辰,还好旁边早已备有吃饭之地,天界也是奸商满地,价格竟比平日里贵个三倍,后来我才知晓,这竟是我家二哥所置产业。
我正纠结中,便听到二哥觉醒的惊呼:“不好,这两人已不在这里打斗了,他们转移了,这里只是余光。”
果然,其他仙家亦发现了,大家都猜测不出这两人玩的什么把戏,我觉得他们肯定比较关心输赢,好叫那下的注翻倍涨。
觉醒眉头紧皱,便对我言道:“璃儿在此不要离开,我和觉唯去看看。”然后瞬间消失在我眼前。宋亦这时候才对我奇怪道:“这些人怎滴都不压我,莫非他们都看不起我么?”
我想了想,便点头道:“大概如此。”我亦不好欺骗于他,毕竟他还是满善良又痴情的。不想这货竟无比激动。
“这仙友怎能如此阶级分明,我虽从人间来,却也未必会打不过他们,我们人间有句话,宁上断头台,勿做缩头龟。”
我唯点头表示认可,为情牺牲我大哥肯定不会忘记他,不想这小孩也有这等智谋,有长进。
我欲安慰他,不料这时候便有位红色的男童仙腾云驾雾在华清台上:“此翻比试作罢,胜负不分,所有赌资充公,众仙家今日都如此清闲,天君有令,此季年假取消,以解众忧。”
我赶紧拉着觉想跑路,这下我的名声绝对难听之外还会惹人讨厌,谁谁平白被坑了,都会痛骂三百回合。果然,我还未走完,便有抱怨声起,索性隔了音。
我一转头,便对上一堵小人墙,竟是那红衣仙童,我奇怪道:“仙童有事?”
“你就是觉璃郡主吧,天君令你现前去觐见,随我去吧!”
我欲询问原由,觉想拉了拉我的衣服,便抢先言道:“正是,仙友请带路。”
于是我便和宋亦云策觉想一道前去,我心中亦奇怪为何这仙童竟知晓比试之事,且无结果。觉想又朝我使了眼色,意思是不要多问。我只好把满肚子的疑问留下。
走到吾色宫宋亦偷偷告诉我,这是天君最宠爱的妃子的宫殿,离华清台不过十里。
进入门后,我的嘴巴惊讶的可以塞下一只鸟蛋了,不想这吾色宫尽如此破落,花儿均谢,野草丛生,颇有家道中落之感。我暗自感叹,想必这天妃喜好非同一般。
走进宫殿后,见到白渊和九末均跪在地上,觉唯和觉醒候在旁边,天君和天妃坐于正堂之上,而一些其他的刚在那观热闹的大神有几只亦比我们先到这里。这境像若是这两人对拜便像成亲了。我捏了自己一把,如此时候竟还能胡思乱想。
“来的可是觉璃小儿?”天君浑厚的声音响起。
“回天君,正是小女。”我跪下去低头不敢看天君。
觉醒常说,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天界第一大的是天君,其二是吾色宫中那位美人,此美人就是那红颜中的红颜。且是哪位权高职重的上神与人间女子所生,如此还能攀上天君,此女那非一般的有能耐和魅力。
而吾色宫金砖玉瓦,灵贵珍兽都乃天君为博美人欢心而就。不知轻重的白渊和九末居然不晓得把这地方避开,我悲叹之余,不免甚为忧伤。只怕此黑锅定会由我来背,毕竟那女子早先与觉醒有过旧情,所以说兄弟多了也不尽是好事,情债一拔见一拔。
众神此翻下注均被充为天资,且难得逍遥的季假因我而取消,我想,大概,他们心中只余下悔恨了。所以求情不必说,没有落井下石算是不错的了。
比如,此时,我低着头,默默计算这吾色宫的损失,估计修好也要花掉觉唯半个财库。若给我当嫁妆,那是有多风光哇,真乃败家。想想都肉痛……
事实上,此事被“很好很圆满”的解决了,比如在天界,我已属于老妖婆,而七界山有只比天君都老且年代旧远的古董,上古战神凉越,前天君赐名东凉帝君。
天分九重,地分七界,七界山介于人间和仙间的中间点,据说那里常年冰天雪地,极寒,连法术高深的仙友都无法忍受,天妃啊,你究竟有多恨我二哥,才会如此对我啊!居然提议把我嫁给那么个老东西。
我很不争气的昏过去了,这年头,想不结婚就得昏。女人啊何苦为难女人。
任谁提起,都知道觉家的小五觉璃就是个悲剧,比如生在天界贵族,没成年就给弄丢了,好不容易捡回来,又是个大龄剩仙。本以为风光了一回吧,天界最有潜力的白渊和狐族的太子为之争风吃醋,一时风光无限,却不想风大闪了腰,莫名被许配给凉越了。
凉越啊,那是谁?貌似听过,貌似这话简直太具有侮辱性了。不过也是,这年代确实太久远了,所谓十万年一个代沟。这战神的年岁也确实忒大了些,不知道问问你娘,你爹,再不行问问你爷爷。
那风华无双,战无不胜的杀魔不眨眼的神啊,传说他阴险狡诈,聪明绝顶,俊美绝伦。亦传言他天生缺少情根,只喜战斗,想想就知道,一个一天到晚只想着杀戮的男人还有什么情趣,更何况是一个看破红尘的战斗狂神。
作为男人,我大哥觉唯深深的觉得,凉越不是一个最好的妹婿人选,尽管这个男人无比的强大,俊美,甚至哪方面都很优秀。可唯一遗憾的是年纪确实大了不止那么一点点,本来么,天界老夫少妻的也不是没有。可轮到自己妹妹当然感觉不一样。他最近也是一筹莫展,奈何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又不能把觉醒啃了吃。
话说那白渊和九末知道自己惹下麻烦之后,无比悔恨。夜半,当九末一脸幽怨的坐我的床头的时候。我竟有种想揍死他的冲动,不想我还未动手,他就未语先扑倒了我。
“璃儿啊,凉越那货简直不是人啊,你不能嫁给他哇,我们私奔吧!”眼泪汪汪那叫一个心伤,搞得似我负了他一般。我欲拍向他头的手纠结的变成推开他了。凉越那货是神不是人这个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