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精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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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花的血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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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记老板见红粉心情大好,犹豫着坐到红粉的面前,“粉哥儿,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有关千寻的事情,至少,你得让我知道她是人是鬼,是妖是神吧?”

红粉说:“我说是狐妖!你信吗?”

陈记老板摇摇头,“粉哥儿又在说笑了,怎么可能呢?你若说是鬼,我就信。我奇怪的是,我这老房子都快二百年了,没曾听说有冤鬼死在里面,她怎么会盘桓在这里不离去呢?”

红粉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的糕点好吃呗!她就是爱吃你们这里的糕点!”

陈记老板的脸苦了起来。因为糕点做得好吃,居然引来了狐妖?这是不幸?还是幸焉?红粉也就是在刚刚吃完糕点的时候接到了花丫的电话,也不知花丫在电话里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立刻就跟陈记老板告辞,“我有事先走了,你一定要记得给千寻换花样啊!一定要记得!”陈记老板答应着,红粉已经出了门,到了狐巷巷口,发现佳人居然还在那里,孤寂地仰头望着天空。红粉没好气地说:“跟我做对是吧?打算我离开后,你再进去?”佳人也不争辩,只是说:“我接到了花丫的电话,知道你是开车过来的,所以想搭个顺风车。”红粉怔怔地望了他几秒,“搭车?”如果他们两个人现在换个位置,红粉是绝不可能搭佳人的顺风车,他宁愿出双倍,不,再双倍的价格搭出租车!这也正是他性格的执拗之处,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而已,反而因此有些轻看佳人,懒懒地说:“搭车吗!好说!”他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佳人刚刚抬步,他却又立刻溜到了佳人的前面。

……

这座独门独院的宅子位于城郊,周围还有几户人家,不过总体看起来,还是有些荒僻,周围有大片的空地,没有好好地修整,秋草连绵,给人沧茫的感觉。

不过推开院门,却又和外面的情形非常不同,内中果然是红墙白瓦,花木扶苏,还用鹅卵石铺出精致的格局,小巧的石椅圆桌,置于玉兰树旁,院子里打扫的异常干净,只是因为已经到了初冬,并不是最美丽的时候,反而因为那片残落的菊花显出衰败之象。佘玉儿忧郁地说:“就是这片菊花,在大约一个星期前,流过血,那之前,也曾有几次的流血情形。”佳人扶起几株败菊看着,虽然落花已残,仍然可以看出曾经的眩烂和花蕊里的一点红。他捻了点在鼻端闻着,居然隐隐地真有血腥味。

红粉对他的一举一动都看着不顺眼,这时大声地说:“我们能够进房间看看吗?”

佘玉儿说:“当然。”

红粉和舒悠悠于是进入了房间,房间里也是异常的干净,窗上的方形花瓶里,插着大束的菊花。也如同外面的情况差不多,干枯了,花叶落在花瓶的周围。墙纸已经旧了,家具也略显旧态,但有岁月的气息,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红粉说:“唉,就算有什么线索,已经这么久了,也不好找到了。”舒悠悠说:“是啊。”红粉说:“听花丫说,骆春木曾给你来过信,这信我们可以看看吗?”佘玉儿说:“当然。”说着把信取了出来,压得平平整整,透着淡淡的香味。红粉把信在鼻端闻了闻,“呵呵,真香,这信在发给你的时候是洒了香水吗?”佘玉儿的脸微微地红了红,“将它们收在从前用来放饰品的盒子里,可以染上了点女人香味。”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是“女人香味”的时候,红粉忽然觉得这信很烫手,忙交给了舒悠悠,“还是你看看吧。”舒悠悠把信打开,并将信中的字迹与骆春木留下的信做了比对,可以看出字迹风格突出,毋庸置疑,绝对是一个人的手笔。

佘玉儿说:“真不敢想象,三年了,他到底怎么样了……真的不敢想……”

她忽然瞪大眼睛尖叫起来,“啊!——我的花!”她疯了似地往外面冲去,红粉和舒悠悠从窗户看出去,只见佳人不知从哪里找了把铁锹,正在挖那片菊园。红粉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家伙疯了吗?”舒悠悠也说:“坏了!坏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两人说着也跑了出去,佘玉儿发狂般地把佳人的铁锹夺了下来,“你干什么?!”佳人说:“我在查案!”红粉冷笑着,“你就这样查案吗?我看你是在破坏现场,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骆春木留给我们的最后线索吗?”舒悠悠有些无奈地低声说:“佳人哥哥,我也帮不了你了。”佘玉儿扑在菊花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把败菊重新地栽回去,“你们一定要长起来,一定要长起来,明年还要长起来……”

红粉瞪着佳人,“看你做的好事!”

舒悠悠说:“佳人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佳人说:“我曾经看过有些案例,被害人被埋在花土下面做肥料。”

红粉说:“那你挖得结果呢?”

佳人摇摇头,“应该没有。”

红粉又好笑又好看地说:“当然没有,你简直就是神经病!”

……佘玉儿满脸满手都沾满泥土和泪水,她毫不留情地将几个人轰出了院子。紧闭的院门里,传出她压抑又绝望的哭叫声,红粉的眼睛也湿润了,“悲悲切切,惨绝人寰!”舒悠悠干脆就流下了眼泪,“真是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唯一的精神寄托,被佳人哥哥给毁了……”对于这个结果,花丫也感到意外,在他的印象中,佳人向来都很稳很静,这次怎么会这么冲动呢?将佳人叫到了自己的藏书室中,幽暗的光线中,一线香在慢慢地荡着。佳人不太喜欢这种味道,但它却是花丫的最爱。花丫的身上长年有这种庙香的味道,如果不见其人,只闻其味,可能没有会不怀疑他其实就是个和尚。花丫说:“你挖开那片菊园,是别有深意的吧?”佳人说:“没有什么深意,只是忽然想起几个有关的案例,所以……”花丫明白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因为某个潜藏在心底的原因,突然冒出了些很强烈的直觉。但是就像许多人说的那样,通常情况下,男人比较理智,而女人是靠直觉做事的,偏女人的直觉大多数时候是可靠的,但男人的直觉吗,就像佳人,是个很好的例子,会很逊。花丫越想越要发笑,想想当时佳人不能控制自己强烈的直觉,抡起铁锹挖菊园的情景,其实是有几分好笑的。

花丫说:“这件事就算了。你有其它的发现吗?”

佳人说:“花蕊中似乎真的流有血迹。”他拿出一个小纸包,“我收集了些,需要化验,才能断定是不是人的血迹。”

花丫说:“做得不错!”

当夜,佳人却又瞒着花丫,独自再探了骆春木失踪的小院。佘玉儿还是没有停止哭泣,窗上的影子楚楚可怜。佳人有些歉疚,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份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黑影,慢慢地靠近了骆春木的院子,那人影鬼鬼祟祟的,像个巨大的老鼠,他在大门前稍稍地停留下,接着拿出把钥匙,打开了大门,悄悄地溜进了院子。这一切被站在高处的佳人看得一清二楚,他紧盯着那人的身影,他居然有佘玉儿门上的钥匙,他是什么人?只见那人到了佘玉儿的房间门口,又拿出把钥匙,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房门打开,房间的光亮照出来,佳人看到他的侧面,是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佳人紧了紧手中的长鞭,这么晚了,而这个男人又能够走进佘玉儿的房间,非常的不寻常。难道是想对佘玉儿图谋不轨的人?他轻轻地落入院子里,只要佘玉儿喊叫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立刻就冲进去救人。

可是让他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窗上的佘玉儿的影子,发现了男人,接着她站了起来,低呼着扑入了男人的怀里,“阿南……”两人热情地拥吻着。佳人将目光转到别处去,脸微微地红了起来,心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

花丫说:“关于骆春木的案子,有件事我必须给你们说一声。根据警方给我们的消息,骆春木于一年多以前已经死亡。在新疆警方传来的消息,应该很确凿,因为无法找到骆春木的家人,尸体被停放在太平间至今。”

红粉说:“真死了?!”

舒悠悠说:“看来,佘玉儿的直觉还是很准确的。这么说,那菊花流血的事情可能是真的喽?”

花丫说:“根据化验,菊花花蕊上的血迹,确实是人的血迹。”

舒悠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啊!好可怕!”昨天进入院子里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些清冷,总体来说还是个很漂亮精致的院落,怎么能想到菊花之上真的是人血呢?想到自己在沾满人血的残菊旁停留了那么久,真是很诡异恐怖。佳人说:“是不是可以比对DNA?”花丫点点头,“没错。已经通知了他的父母,去相关单位做DNA测试,很快就会有结果。”舒悠悠问了个问题,“为什么让骆春木的父母去做DNA测试,难道你们都觉得,菊花上的血迹都是骆春木的?”包括花丫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地愣了愣,是啊,为什么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这么了做了呢?如果真的是他的血迹,那不是真的见鬼了?舒悠悠越想越害怕,一下子扑进了花丫的怀里,“好可怕……好可怕……”花丫和红粉,还有佳人,也都觉得有些发毛,红粉说:“害怕什么?妖就见过,还怕鬼?再说了,结果又没有出来,谁知道那是谁在故弄玄虚呢!”

这时候,佳人又说:“还有件事。”

花丫说:“你说。”

佳人说:“昨晚,有个男人进入了佘玉儿的房间里。他有佘玉儿房间里所有的钥匙,畅通无阻,他们……”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有些吞吐。

红粉是个急性子,向来对佳人没有好感,这时候不客气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佳人冷不住丢给他一个大白眼,这才说:“他们很亲密。”说完,他的脸蓦地红了起来,想到当时佘玉儿与那个男人激情拥吻的情景,实在有些……花丫看得有趣,与舒悠悠相视而笑,偏红粉不知趣地继续问:“亲密?这是什么意思?亲密到什么程度?”佳人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自己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