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看到峻野这方的人马,首领就知道,今天如果要硬碰硬的话,他这一方的人马,想必能活着出去的,绝对不会超过五个,想到三皇子现在就只是剩下这么点人马,要是今天全都折进了这里,那么,三皇子可就真的完了,而他,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所以,他才决定赌上一把,看能不能趁机机会,拉拢这个背景强大的草原可汗,能助三皇子一臂之力,可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对方会已经同瑞夜达成了协议。
既然想要和平解决不成,那么,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兄弟们,既然对方是狗皇帝一路的人马,反正左右也是个死,和他们拼了……”首领对着一干手下大声的吼道。
众人也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就只能让老天来决定了,拼死一搏,还有一线生机,众人依言的赶紧举起手中的大刀,迎接草原上那些宛如饿狼般的大汉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峻野冷冷看着他的部下,如同饿狼进入了羊群一般,满脸兴奋的举刀尽情的砍杀着,而对方的人马虽然功夫以及体力上不及他的人马,但是,却也一个个算得上是一支精锐。
双方交战了片刻后,虽然对方的人马很多人都挂了彩,但是却并没有人员阵亡,峻野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看来,对方的势力,应该也不算太差,只要是瑞夜的敌人,那么,就是他拓跋峻野的朋友,想到这里,峻野便一挥手,然后冷声的高声说道:“都住手……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来着何人,既然是朋友,就该拿出该有的态度来……”
峻野的话,让一干下属人马一听到后,便迅速的收刀然后回到峻野的身边,首领看着突来的变故,心中此刻正是狂喜不已,终于,他终于赌赢了。
“在下的主人,便是皓日的三皇子……”首领一咬牙,然后报出了自己的来路。
曾经峻野和宰相的结盟,三皇子后来已经知晓了,间接的说,三皇子之所以会败在宰相的手上,拓跋可汗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但是首领相信一句话。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
现在宰相已经完了,皓日的皇帝也变成了宗政瑞夜,而一向想要入侵中原的拓跋峻野,也应该懂得想要从皓日取得利益得到好处,三皇子,绝对是个上好的选择对象,而对于三皇子,同样如此。
峻野很是意外,他没有想到,本来以为已经死掉的三皇子,如今居然还活着,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任何一个人,包括曾经的失败者,因为谁也料不到,下一步,那个失败者会不会转败为胜,扭转乾坤。
“希望你此刻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实情,我会在前方八十里外的迎风居客栈等候,欢迎你家主人能前来应约……”峻野对着首领霸气的果断说道。
“多谢可汗大人大量,我家主人定会前来拜访的……”首领对着峻野一抱拳,然后恭声的说道。
峻野露出一抹期待的邪邪微笑,然后便上马驱马离开。
首领望着那一队宛如天兵神将般杀伐果决的队伍,眼中有了一丝明亮的期望之光。
“有了拓跋峻野可汗的相助,主子定能翻身扭转乾坤的……”首领低声的望着前方,呢喃着说道。
封武县
这从无忧师徒的到来后,轻浅的院落里面,整天便都能听到一道满是幽怨的好听男音,整日的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一贯冷酷强悍的轻浅,在遇到宛如牛皮糖的师兄无忧后,便感觉到好似末日到来了一般。
本来就冷清冷心喜好宁静的轻浅,整天被无忧宛如苍蝇般围绕在耳边嘀嘀咕咕的说过不停,换成任何人,时间已久,都不可能受得了的。
轻浅从一开始,秉承忍,再忍,一忍再忍的决定后,很可惜,才短短的两天时间,轻浅就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她爆发了,而师兄无忧,则是更加委屈,更加幽怨了。
“浅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整天躲着我,害得我想要见你一面,都犹如登天一般的困难,我哪里不好你可以当面给我指出来,我可以改,真的,就是求你别再躲着我了,你让我干什么都成,求你了……”无忧一脸小媳妇模样的拉住轻浅的手,眼泪婆娑,可怜兮兮的望着轻浅,哀求的说道。
妖媚勾人的丹凤眼里,满是深情以及浓浓的控诉幽怨之情,那哀求的眼神,嘟起的红唇,满是清愁的眉头,这明明就是一副被丈夫冷落了小媳妇才会有的表情,轻浅看的真是无语至极了。
“师兄,你别这么一副娘娘腔,一副小受表情的神情看着我好不好,我是女的,女的,还有,求你别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了,我听着真是头痛极了,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拜托了……”轻浅受不了的揉了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位,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对着无忧失控的大声怒声说道。
无忧听到轻浅这话,好似受了天大一般的打击一边,用纤长白皙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轻浅的鼻子,雪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满脸的悲戚表情,颤声的说道:“现在你就嫌弃我了,以前在谷中,我帮你接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噪舌了,如今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你这个负心的女人,在谷中的时候,你把我的身子都给看遍了,事后都不主动提出来对我负责任,害人家苦苦等了你五年,你耗费了我五年的大好青春,你看……我等你等得眼角都有了鱼尾纹,我看你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人,看到我如今年老色衰了,就想要抛弃我,反正我不管,我的身子清白已经毁在了你的身上,你就必须要对我负责任,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听着无忧的这一番话,轻浅越往下听,脸上就忍不住一阵抽搐,两道秀眉更是紧紧的皱成了快一条直线了。
不就是无意间看到他在瀑布下身无寸缕的洗澡画面吗?就那么一眼,难道他还真的打算赖她一辈子不成,轻浅此刻正是无比的后悔,当初在谷中一时好奇,听到师兄当时尖叫声,就跑去看看究竟,哪里知道,居然会招来今天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