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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沦为女肆女子

城里,跟以往一样,热闹,小贩们的吆喝声远远就能听见了,走在街上的人们还以为这两大个儿背着个姑娘是要去找大夫的,而他们要进的地方是女肆——胭脂楼。

说起这胭脂楼,是城里最有名的女肆,里面的姑娘长得国色天香,招来的客人来自四方八面,可谓是客似云来。

站在门口招客的姑娘看他们看着个一身血迹的女子,就将他们拦了下来了,抚媚一笑道:“这不是马大爷跟李大爷么?怎么了?不做人贩子,做起善事来了么?”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女子身上了。

说话的女子身上传来阵阵的香味,那么凉的天气还露出两香肩,在细看,头上戴着几支金簪子,最耀眼的还是发髻上的红牡丹,在金簪子的衬托下,显得有点俗气了,脸上扑了层厚厚的脂粉,显得她的笑容有点僵硬了,一身大红锦缎石榴裙套在身上,玲珑浮凸的身段一览无遗,这正是胭脂楼的香香姑娘,同是也是胭脂楼的老板娘。她那股骚劲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征服男人自是有她一套,胭脂楼里的姑娘多是她亲自调教出来的,会过她的男人都说,香香姑娘真是让人喷血。

背着郭婉仪的马大爷笑道:“有好货呢!”

“就是她?”看她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你在那么拐来的?”香香最怕的就是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好了,我们在路上捡到的,受了伤,依我看呀!她不像是城里的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而这马大爷跟李大爷却是城里有命的人贩子,只要是被他们发现陌生的女子出入城里,就会想方设法将她们卖到女肆里,胭脂楼就是他们最大的财源,不过,他们会在别的城镇将娘家妇女骗来这里,以谋取更多的钱财,郭婉仪遇上他们两个人渣,倒了八大辈子的霉了。

“那开个价吧!”

“香香姑娘果然是爽快的人。”说着,马大爷伸出了五只手指。

“五百两,没有问题。”香香一口答应了,只要是帮胭脂楼赚钱的,区区五百两算得了什么。

马大爷摇了摇头说道:“是五千两。”这妞可是上等的货色,五百两就能打发他们吗?

香香一听,眼睛立刻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呢!“什么?五千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劫钱庄呢!”

为了五千两得到手,马大爷将背上的妞放下来站稳,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让香香看个清楚。这美貌绝对是值五千两的。

看了一眼,这个女子虽然有伤在身,苍白的脸掩盖不了她的倾国倾城貌,香香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从怀里摸出了五张银票递到他们手上,然后说道:“帮我将她抬进去吧!”

郭婉仪被他们弄了进去,收了钱的两个人贩子也消失在胭脂楼里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香香还以为她是个死人呢?

请来了大夫给她看病,她其实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在了两个人贩子的手上了。

“怎么样了?大夫?”

那大夫只是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她腹中的孩儿已经没有了,加上失血过多,身体十分的虚弱,必须要好好休息呢!”

大夫怪异的眼神香香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的,做她们这一行的,有谁会愿意呢?都是生活所逼,将身上的一些碎银放到大夫的手上说道:“请大夫一定要救活她。”她可是用了五千两银子买回来的呀!绝对不能死,不然她的五千两化为乌有了。

看了一眼手上的银子,不少呀!大夫只是收取了应得的诊金余下的都还给了香香,“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每个病人都是我应该尽的责任,医者父母心。”说着,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上了药方,然后交代一些注意的事情后就离开了。

吩咐厨房的人连忙将刚买回来的药拿去煎,又调来了个使唤的奴婢到她的身边好生侍候着,要不是看在了那五千两的份上,她香香可没有那么多的空余的时间来陪着她呢?她有张倾国倾城的容貌,说不定以后胭脂楼的生意靠她呢!

郭婉仪在其他人悉心的照顾下,很快恢复了意识了,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外面的阳光找了进来,让她不禁眯起了眼睛,只听见她小声喊道:“晴儿……晴儿……”

听闻房里有动静了,侍候她的侍婢马上走到了她的床榻前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这声音不是晴儿的,郭婉仪顿时清醒了不少,她环视着这周围的环境,这里根本不是她的房间呢?再看看眼前的小妹妹,也只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水灵灵的,模样惹人爱。

“这里是?”郭婉仪试图在记忆中寻找着脑海中的记忆,她从来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新来的侍婢叫做冬儿,她将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郭婉仪了,而她听后不禁张大了嘴巴!这里分明是……女肆呀!她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的呢?而晴儿不在她的身边,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了,会不会是她们几个可恶的女人趁着独孤傲雪不在天魔宫而将她偷偷送到这里来,光是想着就让她心底发寒的。

“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吧!我会给很多钱给你的。”这时,郭婉仪发现她微凸的小腹已经平坦了,她马上回忆起她昏迷前的事情了,她流了很多血,而且晴儿去为她请大夫了……她意识到她的孩子没有了,心痛的感觉蔓延着全身,直至到四肢百骸,她没有哭,因为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而她现在身处于女肆里,独孤傲雪知道么?她要怎么样才能回到他的身边呢?

沉默了许久,也许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的,而现在他静悄悄地离开了,让她的心突然被掏空了,感觉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一样,找不到终点,也已经没回头路可以走了,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往前走。

“姑娘,这事我不能做主,得要问一下姑姑。”

在门外的香香听闻她吵着要离开,马上推开了门,说道:“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么?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这里,更何况,你是我花了五千两买回来了,加上这几天的药费,一共是五千三百两。”

听到这里,郭婉仪犹豫五雷轰顶,她刚才说什么,是她用五千两买回来的……那么说,她已经卖身给胭脂楼了,跟这里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的风尘女么?想着,郭婉仪不禁痛哭起来了。

“想离开可以,将你欠我的钱还给我就可以离开,不过是连本带利一共是三万两。”依照她目前的身世,别说是三万两,恐怕是三文钱也拿不出来,香香不禁颔首一笑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安心呆着吧!等你有钱了再找我说要离开的事情吧!过些时日,我还是亲自教你接客呢!”

看着香香的笑容,郭婉仪有种想吐的感觉了,她刚才听得很清楚,过些时日,她要接客,天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虽然这个身体不是她的,但所有的感觉她都感受到,现在她剩下的尊严绝对不能失去的呀!

躺在床上的郭婉仪现在是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突然失去了一切,她的世界就像是下着雪的冬天,冰冷之极,人生走到这里想哭也没有力气了。

郭婉仪开始想念在天魔宫跟晴儿相处的那段日子,也想起了独孤傲雪的一举一动,这些都深深烙在了她的心上,久久也不能抹去。

冬儿告诉她,香香是胭脂楼的老板娘,大家都叫她姑姑,想离开这里,是十分艰难的事情,在这里的很多姑娘有些是被拐卖过来的,有些是家里太穷了为了继续生存,是迫不得已卖身到女肆,很多人为了逃出去,不惜一切的办法,但最后是被抓回来毒打一顿再慢慢调教的,很多人受不了毒打,都乖乖就范了,她们一开始也像郭婉仪那样,吵着要离开胭脂楼,但女肆是做生意的地方,身为老板娘的香香没有理由将她们放走的,所以说,想在这里逃走,是难于上青天的。

冬儿的一番话,给郭婉仪彻底泼了盆冷水了,这么说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她还想了很多逃出去的方法呢!这下子都派不上用场了。

来到胭脂楼的第七天,郭婉仪的身体也基本上康复了,趴在窗子上从上面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而且出入胭脂楼的男人都是来玩乐的人,要她跟那些人……那么她岂不是成了公共厕所了吗?不行这样下去了,得要想想办法才对。

香香进来了,看见郭婉仪趴在窗子上,半个身子都露出去了,于是她走了过去扭了一下她的手臂说道:“哼,那么高,要是从这里跳下去,定会摔死你,到时候别指望我帮你收拾尸体。”

郭婉仪痛的哇哇直叫:“神经病呀你!痛死了,我根本没有想过从这里逃出去,正如你说的,要是我不幸摔死了,岂不是死得很冤枉吗?”

“最好想都不要想。”于是香香就开始调教她一些基本的,怎么样才能紧紧抓住客人的心,重要的是要客人肯为她出最高的价钱才是王道。

这些郭婉仪听着就觉得恶心,她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一来可以满足香香赚钱的渴望,二来,自己也可以保住这身体不被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