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画舞伤心的哭个不停,隐签却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安慰。
正在此时,一脸为难的隐签看到了正走进来的红桑,突然间,就像是抓到救命草一般。
“红桑,你来得正好,快劝劝你家小姐。‘
“怎么了?小姐哭得这么伤心。”
辑画舞依旧不停的哭着,对红桑的问话似乎没听见一般。而隐签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皱着眉头吱唔着。眼睛还不自在的向床上看去。
“那个……她……”
红桑不解的看着隐签的表情,再看向床上,雪白的床单上一片阴红隔外刺眼。
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就像是隐签一般,她也同样很是欣慰,因为她呵护了七年的小姐终于长大了。红桑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若在寻常人家,早已嫁人生子,这样的情形,她自然也就明白。
“小姐,每个姑娘家长大了都会这样的,别哭了,这是好事啊。”边说着,红桑边从隐签怀里接过辑画舞,并示意隐签离开。
而一直对这件事都着误会的辑画舞却抬头哭得更伤心,既不解又埋怨似的看着红桑,“什么好事啊,这种好事我宁愿不要。”
不仅不要,若是哪天让她再遇上辑留天那混蛋,她也定要他拿命来偿还。
红桑轻笑道:“怎么能不要?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小姐真正长大了啊。”
“什么长大……”辑画舞依旧准备发火的,可是,脑海里突然又将红桑的话重复了一便,长大了?
愣愣的看着红桑,她给弄糊涂了,那不是?不,不是,红桑说那是她长大了的证据。“你是说……葵水?”不是辑留天侵犯她?
“小姐你知道啊?那……你以为那是什么?”现在轮到红桑愣愣的看着辑画舞了。
辑画舞一惊,心里安静不少,“没……没什么,就是一大清早起来看见,一时吓住了。”
红桑听了轻笑着说:“原来小姐也有被吓着的时候啊?还以为天底下就你胆子最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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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奇妙的早晨过后,辑画舞一天没有跨出房门,因为身体极度不舒服,腰腹开始胀痛,浑身无力。
而且,她不让隐签给她看,因为早上的事让她很不好意思,没脸再见隐签。而隐签虽有‘不死毒医’之称,可在辑画舞如今这个问题上,他却真的是束手无策。迷宫里也因为隐签的存在而向来就没有大夫,辑画舞只得隐着疼痛,过了一天。
直到晚上,她也未吃什么东西,落环和红桑坚持要留下来照看她,也就留在了辑画舞房里,在旁边打着地铺。
辑画舞一直因为疼痛睡得迷迷糊糊,时而听着红桑与落环小声嘀咕,时而听着开门关门的声音,真切又虚幻。
直到……
也不知是多久了,她也不再听到更多的声音,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迷糊中,辑画舞微睁的眼睛看到一个人影,房间里还有烛光,依稀可见那人穿着一件白衣,有长长的,与她不同的黑发。
那种迷蒙的感觉,很是诱人,也特别的美。
“是隐签吗?”疲惫的瞌上双眼,她以为是隐签,因为那模糊身影的身形是个男人。
可是……隐签似乎更为纤瘦些。可是,如果不是隐签,那这人会是谁?
辑画舞再次睁开眼睛,原本还有些距离的白衣人却近在眼,除了白衣和长发,她还看到……
似是在闪光的绿眸……
“辑留天?!”辑画舞惊得立即坐起来,疲惫与疼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瞪着她那双如星晨般的紫眸惊慌的盯着那双妖冶绿目。
辑留天似乎对辑画舞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勾起唇角,拉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辑留天的反应,辑画舞是理所应当的感到害怕,只见她拉起被子直往后退。往日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丝毫不见,反倒成了她最反感的可怜兮兮样儿。
“昨天晚上还那么热情的跟我……”辑留天不怀好意的说,还故作停顿,那张俊美得另人窒息的脸同时缓缓朝辑画舞欺近,继续说:“怎么今晚见着我就怕成这样?”
辑画舞本就比较苍白的脸色更加严重,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这男人。
突然,又似乎是想到什么了,她看向在角落打着地铺睡着的红桑两人。
但是,辑画舞还未开口叫人,便听到那鬼魅一般声音在耳边响起。
“千万别浪费力气,她们都被我点了穴道,五个时辰之内是不会醒的。”
辑画舞恨恨的看着他,良久,才挤出三个字:“你真毒。”
辑留天不以为意又笑了笑,可辑画舞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无论那笑有多坏,都那么受看。
“你说我们是不是挺有缘?昨天晚上我抱着你睡,偏偏你就……”辑留天意有所指的说。“就从小女孩儿成了大姑娘。”
“你还说。”辑画舞气愤的朝他大吼着,她现在真的是又羞又恼,还拿眼前这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动气,连腹部的疼痛也悄无声息的回来了,而且疼得越加厉害,秀眉也忍不住紧皱起来。
“很疼吗?”
出其不意的,辑留天居然毫无顾忌的伸出手轻揉她的小腹,惊得辑画舞几乎快失去心跳。但是……只在她惊诧的那一小会儿,辑留天温热的手轻柔的力道竟真的让她不再那么痛了。
但她却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做。
辑画舞用力打开辑留天的手,怒气冲冲的说:“你离我远点。”
这句话让辑留天很是不快,脸上桀骜不驯的表情瞬间成了冷若冰霜的千年寒冰.
辑画舞见他如此,又有些愧疚,不安的将头捌向一边。毕竟,刚才他是在替她消除痛苦
然后,又是辑画舞完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辑留天竟一把将她抱起,不待她来得及反应,便往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辑画舞惊慌的叫嚷着,却丝毫没有得到对方的同情。
辑留天面无表情的边走边说:“既然你不让我碰你,那我就带你去找别人来帮你。”
“你……”辑画舞被吓得不仅仅是花容失色,她以为他是要将她带到那些烟花之地,让别人来糟蹋她,“你不是人,辑留天,我又没惹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说着,眼泪也不听使唤的直往下掉。还不停的挣扎着试图逃离辑留天。
此时,辑留天刚跳出房门,辑画舞的声音却很大,虽然这座上愿是单独的,只有辑画舞一人住,但若真的由她那么大声嚷嚷,肯定只须片刻,迷宫中的人就会发现他。
于是,辑留天点了辑画舞的哑穴。
其后,辑画舞就如同看杀父仇人一般死盯着辑留天不放,那双璀璨的紫眸里还含着泪水。
辑留天看着她这样,似乎于心不忍,脸上的冰冷逝去,柔声道:“放心,我只是带你出去找大夫。”
听到这话,辑画舞停止打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辑留天。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心里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在接近迷宫大门时,她不禁开始犹豫起来,因为迷宫城墙里外都有将近一百米建筑里是有暗器的,一般人不可能过得去。就算是辑留天武功再高,在带着她的情况下,即使不中暗气,也不可能轻易全身而退。而且,那里面还有毒障,根本就是个过不去的隐形墙。
可是……
转念一想,他既然有办法进来,想必也是有办法出去的,她何必去瞎操心?
然而,在辑留天接近暗器范围内时,辑画舞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眼看着辑留天就要踏进暗器区域,她心里也越加犹豫起来。
怀疑的抬头看那张依旧俊郎非凡另人炫目的脸,还有妖冶的双目,似乎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眼前的危险。
别再走了……最终,辑画舞还是忍不住。可是,她的心声只能在心里呐喊,因为她被点了哑穴。
可眼看辑留影就要走进去了,辑画舞一急,便用手扯住他胸前的衣服,以让他警惕。
只不过,她却在自己的动作结束时,看到那张另人炫目的脸上明显的得意之色。
看来,又被骗了。
早就知道他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自己跟着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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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辑留天带着辑画舞出了迷宫,辑画舞发现,他对‘迷宫’的了解似乎已经到了轻车熟路的地步,来去自如,完全没有一丝的犹疑,便轻而易举的走出‘迷宫’外一里的浓雾,和那长达两百米的暗器区域。
这让辑画舞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布置。
辑留天一路都没有解开她的哑穴,辑画舞只得乖乖地任人摆布,好在看病不是件很痛苦的事。
将辑画舞送回寝室之后,辑留天说道:“作为我们俩的秘密,你不可以把我们之间的任何事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辑画舞异常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又使劲摇头。
辑留天见她如此,忙替她解了哑穴。辑画舞的嘴巴刚获得自由,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等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对辑留天所做的一切都实在无法理解,也实在无法猜测,“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还是想让我以后对你心存感激而不杀你?”
“两样都想。”辑留天干脆的回答。
辑画舞听着,既糊涂,又有些明了,“可我两样都不能做到,所以你白费心机了。”她坚决的答道。
那种坚决冷漠的态度,就像当初她死也不肯交出解药一般。
这种坚决和冷漠,却让辑留天平息的愤怒油然而生。他最不能释怀的,也就是眼前这个另人忘不了的少女竟时刻都在想着拿自己的性命来杀他。
辑留天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伸出手一把掐住辑画舞纤细的脖子,“既然你非要我死,那我就在死之前先杀了你。”
“……你……放开我……”辑画舞难受的从喉间溢出这几个字,同时用手紧抓着辑留天掐住她脖子的手,试图减轻那宽大手掌施展的力道。
而辑留天却并不打算如她所愿,“除非你放弃杀我,否则……”
“不……”辑画舞坚决的打断他的话,“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一天,我就会……想方设法……除掉你……”
努力忍受着不能呼吸的痛苦,辑画舞说着她在这个世界里最不能放弃的誓言。
这话却另本就愤怒的辑留天几乎失去理智,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我死?”
看着辑留天嗜血的妖冶绿目,辑画舞嘴角泛出一丝无力的苦笑,“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话音落,那原本紧抓着辑留天手腕的手无力的垂下,如同没有生气的柳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