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画舞皱眉,很是不满,却只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娘难道不明白吗?若是爹想见江上雪,那留烨即使不在,他也有其他理由,若是他只想看看留烨,那即使留烨住在静雪阁,爹也不会看除留烨之外的其他任何人。这只是心之所属而已,画舞以为娘娘应该看得很明白才是。”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可是……我就是不愿这样……”舒玉娴嚷叫着,泣不成声。
女人这种动物,太过专横,也太强求唯一,更不知深浅的总想独占所爱的男人。
舒玉娴是最典型的一个。
辑画舞断然的拒绝了舒玉娴,更不留情份的冷言送走她。
她不是绝情之人,偏偏却突然很不想对这个曾经爱护得比自己生命还重的‘娘亲’有半分怜悯。因为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让她看了以前从未看到过的心机。
可是,辑画舞还是回了辑府。
趁着夜深,潍水宫里的人都熟睡了,她带着那件久违的蓝色披风,悄然离开皇宫。
纵使……舒玉娴如今不再视她如亲女,甚至是将她看作仇敌,可……她还是隐隐有些放不下,而且,辑相度会留宿静雪阁其中定会有因由,所以她决定,先去静雪阁一探究竟。
辑府那高高厚厚的大门前,无人可见她,可是……迈出的步子却异常艰难。
踌躇良久,也不知是进是退,但是今晚非进去不可。
吸了口气,下着决心,辑画舞还是迈步进去。可是,刚起步,便见远处一男一女,一个醉意翻天,另一个与他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走来。
“三公子,到您家门口了,小女子也要告辞了。”一个柔柔的声音边扶着那醉得已经连站都站不稳的人,轻缓的说着。
辑画舞听着,不悦的皱起眉,因为,她看到那个喝得几乎不知人事的小子竟是辑留钊。那个辑府里向来不羁的辑留钊。
这深更半夜的,他竟醉成这样,还让一个姑娘家送回家,真叫不成体统。而这姑娘……
仔细打量一番,辑画舞发现那姑娘竟秀气得惹人眼,一身绫罗,青丝萧长,气质温雅,看样子,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可是,这半夜三更的不归宿,不怕让人闲话吗?
“到了?这……这么快?”辑留钊醉醺醺的抬头看了那诺大的‘宰相府’三字,似乎很不满,然后又一个不稳,倒在墙角。
“哎呀,快起来,地上凉得很……”秀气女子急道,一边还手忙脚乱的去扶他,或许是力气小,半天也拽不动辑留钊。
索性,她也不再扶了,气恼的将辑留钊一扔,甩手离去。
刚走几步,似乎又觉得不妥,折回来怔怔看着那倒在墙在没意识的男人,又愤愤然的去敲了大门,听着里面有了动静,然后,转身离开。
辑画舞此时真想上去抽辑留钊两个耳光,趁着现在他不醒人事,因为她实在气愤,辑家男子个个气宇轩昂,稳重得体,连小小的留君亦是一副偏偏绅士之姿,唯独他……让人头疼。
虽不了解,但也知道辑留钊一些事,这些年来,除了吃喝嫖赌,他无他嗜好,可是也本性良善,看不惯欺善怕恶之辈。、
可是,就连对那些人的小小惩戒,他也选择用挑衅、生事的手段去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