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可知欺君者该当何罪?”博修睿对爹的回答,亦是充满怀疑,不,不仅仅是怀疑,他的眼神明显的告诉所有人,他根本就不信爹的话,一丝一毫也没有。
“欺君之罪,论罪当诛。”爹的回答,依旧坦然,似乎一切都真如他所说。我不禁有一些敬佩之意。
以前,我对爹有的只是敬爱与尊重,还有些惧怕,如今的,是真真实实的敬佩,敬佩他临危不乱,更敬佩,为了我这个名义上是女儿,实际上,却只是来历不名的丫头竟甘愿拿自己的女儿来换。
这是无情冷血,可这样的冷血,又有几人做得来呢?何况,如此做了之后,还要遭受亲人的误会。
而我,虽是敬佩,却发自内心的,不喜欢他这样的作为。因为我不想让别人。为我作出什么付出,越是没有关系的人,我越不愿意。反之,越是亲近之人,我更是不舍。
“既然如此,你该明白,你的两个女儿可是相差了两岁,而那个紫目卷发的女孩,又比一般的孩子特别了些,如若当真是自小待在你府上的四小姐,那又岂会没有人知道她的特别?况且,你两个女儿都不大,又都正是一岁见一长的年纪,两人若是到了一起,想分出谁大谁小想也不难,对吗?”博修睿分析得很对,若真让我与辑画姒走到一起,那还不是真假即晓?
“回皇上,画姒的异于常之所以至今未被人知晓,是因臣曾嘱咐府里上下,而且,小女画姒亦是不常出门,所以,荔城子民只知臣有这么一个女儿,却不知臣这个女儿是何相貌。”爹对博修睿的问话亦是回答的头头是道,丝毫听不出破绽。
可博修睿,却仍旧未相信,我从他地张脸上看到了怀疑,而他却是睿智的,我想,他是从来不会正边与人携迫的,而是,以左右,来达目的……
“宰相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朕也不多作为难了,只是……”果不其然,他这放锋转的,想必,便是他真正的目的了,“朕十分好奇,朕的宰相有两个如此特别的女儿,一个外貌异于常人,一个……满腹才情,聪明有余,朕却一个都未曾见过,今日宰相便让人请了你两个女儿来吧,也好让朕,开开眼……”
博修睿的话,带着挑衅,又不容人抗拒,而作为臣子的爹,对他的放本就是定要言听计从的。
“回皇上,并非臣不愿意,只是……”爹说着,又不自觉的朝娘与柳媚颜看了看,似要叮嘱什么一般,然后又道:“只是臣的小女儿画舞因言出祸国,臣已经罚她到后山思过了。若要接刀回来,恐需时达一日还有余。”
爹的回答也是另博修睿无耐,我却在一边听着心里乐了,爹如此一说,那后面的一日里,以这整个宰相府的能力,大可找到一个可以代替我的,既美貌,又聪慧,还愿意进宫之人。这样的人,在这百博皇朝的主心城里,在这荔城之中,想进那金色的笼子的人,多得是……
况且,外界知道辑画舞的是不少,但了解的人却几乎没有,辑府内虽是有人知道,但这辑府,目前为止还是爹能控制的。
不管如何,只要不是让真正的辑画姒进宫,那便好了,至少,我不会欠她太多,而爹,不会带着太多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