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是皇上不是吗?”其实我想问的是,他是皇帝,怎可如此降低自己的身份。
他淡淡一笑,又站起了身,“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愣,他的语气,变得真快。“回皇上,我……”
“大胆奴才,在皇上面前也能自称‘我’吗?”我还没说完,便已被博修睿身后的太监上前阻止了。
我慌忙跪下,双膝落地时,明显感觉到了疼痛,这是我跪得最重的一欠吧。
“小女知罪,请皇上怒罪。”我不知这样的自称是否可行,可现在我却只想得到这个称呼。毕竟我是一朝宰相之女,而非宫中宫女。
博修睿见我如此的反应,亦未对我的自称有何不满,或者有何赞成之意,轻叹了口气道:“先回答问题。”
“回皇上,小女刚来不久,一直站在人群最后所以没有人发现,至于赝鹰……它是小女的五妹辑画舞送的,跟了小女几个月,所以很是听小女的话。”
我稚气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也竭力的掩饰着爹撒下的诺言。
“是吗?这么说这鹰原来就是你妹妹的了?”他带着笑意问我,语言虽轻,却还是威严依旧。
“是!”我干脆的回答。
听了我的答复,他起身,短暂的沉默,然后又道:“那好,辑相度,你现在便命人上山去将你女儿辑画舞带下山来,明日一早,给朕带进宫来。”他说完,爹便沉声应了,博修睿带着满意的笑意,目光落到娘身上。
娘一愣,随即盈盈一拜,低了头,默默不语。
博修睿又道:“夫人前阵子不是重病吗?如今朕一看,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啊?好在今天朕也带了御医,顺便让他再给夫人瞧瞧吧!确诊的同时,正好让凌御医看看,究竟是哪家大夫竟能有起死回生之能,还可以顺便多学些医术,为朕的皇宫多添些保障。”
说完,也不容得谁拒绝,便已示意凌御医上前,事实上,他的话又真有谁敢去拒绝呢?
凌御医上前,给娘做了个请的姿势,“依夫人的脸色看,的确是大好了,为详细斟酌,请夫人回屋内坐着,老夫先替您把把脉。”
娘无奈,朝爹递了个求救的眼神,这一切,却都落进了博修睿的眼里,不等爹做何反应,他便又开口了,“夫人就就着这椅子坐吧,反正,朕也想多站会儿。”
博修睿示意娘坐于他之前坐的那椅子上,娘无奈,只得缓步朝那椅子走去,忐忑不安的坐下,伸出皓腕。凌御医本就不高,又是躬着身子,站在一边也正好可替娘把脉。
我却有些担忧,这博修睿竟会提到娘的病,那是否说明他已知道救娘的是我?可这不可能,那珍珠的事只我与爹知道,连娘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别人?
如此一来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听过凌御医的说辞,而如今又看到娘如无事人一般出现,产生了怀疑。故才稍作试探。
御医双指还扣在娘的腕上,那脸上的表情更是百般的复杂,时而惊奇,时而疑惑,时而感叹的,让人好生期待他将说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