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门铃声响起,“这么晚,谁啊。”徐珍嘟嘟哝哝过去开门。
看到外面站着的司徒楠,徐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腿上的咬痕到现在还没消去。
“夏晓在,你等着啊,我去叫她。”徐珍笑笑,转身就往李老太房间跑。
夏晓穿着睡衣,拖着拖鞋走出四合院,月光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廓。
“喝酒了?”夏晓皱起眉头,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司徒楠低着头看她,有些生气,有些委屈,还有些无措。
“我是你24小时随传随到的保姆吗?”夏晓冷着脸瞪他,半夜三更扰人清梦太讨厌了。
“你哭了?”司徒楠上前一步,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没有,回去睡觉。”夏晓没好气的冷哼道,扭身就走。
手腕一紧,她跌进他的怀里,下一秒两片温暖的唇落下来,很柔很烫,带着香甜的葡萄味道,还有白酒的味道。
夏晓睁大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双臂像铁钳一样禁锢着她的身体,他像小狗一样小心翼翼的轻舔着她的唇瓣。
“姐,我喜欢你。”耳边响起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夏晓空白的脑子慢慢转起来,推开他?赏他一巴掌?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胸膛很烫,他蜻蜓点水的一吻让她全身发软,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像现在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
徐珍躲在墙后面偷看,两个人抱成了一团,啃上了,又啃上了,徐珍红着脸,轻手轻脚的回房间。
“我就说他们两个关系不正常。”徐珍趴在老公耳边嚼舌根。
“咸吃萝卜淡操心。”殷强嘟哝一句。
“我们晓晓要变成司徒家的儿媳妇,啧啧,这是要嫁入豪门啊。”徐珍啧啧叹道。
“司徒雄和叶美丽都是大老板,他们就司徒楠这么一个儿子,啧啧。”徐珍再也睡不着了,一想到要攀上这门亲事,她就激动不已。
月朦胧,影朦胧,三三两两的萤火虫闪着忽明忽暗的绿光,在空中翩翩起舞。
“姐,我还要。”司徒楠的黑眸亮如星辰,熠熠生辉,他拥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触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在彼此间萦绕。
唇上酥酥麻麻的触感让他们意乱情迷,下一秒两片薄唇又再次覆下来,紧紧贴合着她的双唇。
他的舌探进她的嘴里,夏晓愣愣的吸着,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甚至有口水流出来,夏晓有些害羞,他含住她的唇角,吸去她的口水。
他们像两条鱼,嘴对着嘴用自己呼出的水沫来救对方。
直到天际泛白,夏晓的两片唇变得又红又肿,他们居然亲了一个晚上。
她酡红着脸轻轻推搡他的胸口,“天亮了。”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姐,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司徒楠喘匀气息,紧紧抱着她不撒手。
夏晓环在他腰上的手,握成拳,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后背,“嗯。”她红着脸将头埋进他的胸口。
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又急又快,声音很大。
他扣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紧到让她呼吸困难,可是夏晓一点也不想推开他,甚至想要紧点,再紧点,直到完全嵌进他的身体里。
天完全亮了,胡同里有行人经过,夏晓终于挣脱他的怀抱,推他走。
司徒楠一脸的依恋,他慢慢后退着,黑眸深深的凝着她,“电话。”他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夏晓抿抿红肿的唇,轻轻的点头。
他露出一个令人炫目的灿烂笑容,那一瞬,天和地都黯然失色,夏晓的眼里只剩下他,高大颀长的大男孩,扬着漂亮的唇角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灿烂。
司徒楠转过身去,突然纵身跳起来,“嗷呜——夏晓,我爱你——”他仰天狼嚎起来。
夏晓双手捂脸,脸颊滚烫,她连脖子都红了。
吼完一句司徒楠转过身来,远远的看着她,他的脸也变得通红。
夏晓冲他挥挥手,闪进身后的红色大门里。
“夏晓——我爱你——”站在天井里还能听到司徒楠的狼嚎声。
夏晓两只手紧紧捂着脸,吃吃笑笑起来。
“夏晓,肉麻啊,肉麻。”殷俊穿着花裤衩,光着上身走出房间,打着哈欠埋怨道。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让不让人睡了。
夏晓视他如无物,她打开大门,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外面。
门外站着司徒楠,他微喘着气,朝她张开双臂。
夏晓鼻子一酸,一头扑进他怀里。
司徒楠将她抱起来,转着圈。
殷俊趴到水池边,干呕起来,“呕……”
那两个人在胡同里表演起十八相送,一直送到早上八点半,两个人还抱在一起起腻。
“晓晓,早餐准备好了。”徐珍做完早餐,叫外面的两个人进来吃早餐。
两个人十指紧扣着走进四合院,看到夏晓含羞带怯的小媳妇模样,殷俊再次干呕起来,“呕——”
“我们晓晓的母亲去世早,我们就是晓晓的娘家人——”餐桌上,徐珍缓声说道。
听到徐珍一口一个母亲,殷俊知道他妈又装上了,“呕——”他接着呕。
“我们晓晓是清白的好女孩,主席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坏蛋……”徐珍的脚在桌子底下踹向殷俊,她和声细语的说道。
“我会娶晓晓。”司徒楠始终握着夏晓的手,他看着李老太,郑重的说。
“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男性年满22周岁,女性年满20周岁就可以结婚。”殷俊悠悠开口道。
“楠楠的年龄达不到,可以先订婚,或者也可以去海外注册登记结婚。”徐珍瞪一眼儿子,笑眯眯的说。
“夏晓,你嘴被蚊子咬了?”李老太盯着夏晓红肿的嘴唇,奇怪的问。
“奶奶,好大的一只蚊子。”殷俊笑起来。
老糊涂,小混蛋,关键时刻总捣乱,徐珍横了殷俊一眼。
“楠楠,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跟你的父亲和母亲见个面,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徐珍看着司徒楠,笑眯眯的说。
“妈,我求您,别一口父亲和母亲,我受不了,呕——”殷俊再次干呕起来。
“俊俊总是干呕,是怀上了吗?”李老太问。
埋头喝粥的殷强一口粥从嘴里喷了出来。
夏晓也酡红着小脸,笑着歪进司徒楠的怀里。
徐珍气得牙疼,这一家老小全都给她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