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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听话的病人

夏晓赋闲在家,每天有大把的时间,他们从小区搬进了大四合院,夏家父女跟殷家一家人住在一个四合院里。

夏晓准备考研,肚子里的宝宝很乖,她没有任何不适,能吃能睡能学习。

书桌上摆着的一盏老式台灯,柔和的光线透过橘黄色的灯罩,投射在书桌上。

夏晓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一本《民俗学概论》,她考研准备考民俗学专业,她对民俗很感兴趣。

当初选师范大学的英语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毕业后好找工作。

像现在这样纯粹是因为喜好,没有任何压力的看她喜欢看的书,夏晓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有些奢侈。

外面天井里亮着灯,夏慕白坐在轮椅上敲敲打打,弄他那套木匠工具,他准备给外孙做张婴儿床。

夏慕白的木工手艺算得上精湛了,司徒楠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个七八成。

夏晓一直觉得会木工的男人很性感,小时候她崇拜夏慕白,夏慕白娶了小妻子后,夏晓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从那一刻起,夏慕白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顷刻垮塌。

经过那么多事,夏晓明白了夏慕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甚至是有些可怜的男人。

肚子突然动了一下,夏晓一颤屏住呼吸,这是怀孕四个月以来,第一次的胎动。

她低头伸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宝宝,是你在动吗?夏晓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殷强蹲在院子里,给夏慕白打下手,他负责用锯条锯木头。

徐珍打开大门,进来的是司徒楠,明天夏晓产检,他会在她产检前一天过来住一晚,平日里他偶尔过来,晚上也不留宿。

“楠楠,吃饭了吗?有手擀面,还有蒜苗炒腊肉。”徐珍热情的问。

“行,吃一碗。”司徒楠点点头,跟院里的两个男人打一下招呼,拎着点心朝李老太住的厢房走去。

李老太习惯早睡早起,上床太早也睡不着,只是倚着床头,迷迷糊糊的打盹,“楠楠来了?”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望着窗外,大声的问。

“外婆。”司徒楠应着走过去。

夏晓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司徒楠对这个家的每一个人都很好,除了对她。

结婚到现在,他们一次也没同床共枕过。

对她,他现在只剩下亲情了。

宝宝,爸爸最讨厌了。夏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关于孩子的乳名,已经起了一堆:石头,皮皮,龙龙,聪聪,甚至还有狗剩。狗剩是殷俊想出来的。

孩子的爷爷司徒雄来过一次,他说就叫小老虎。

这些小名全是冲着男孩子起的,万一是个女孩呢,夏晓不想给肚子里的宝宝太多压力,所以私下她跟宝宝交流时,坚决不用“小老虎”这个内定小名。

徐珍下了一碗手擀面,切了两个咸鸭蛋,连蒜苗炒腊肉一起端到葡萄架下的石桌上。

司徒楠陪李老太聊了几句,徐珍招呼他吃面,“去吧,去吧,别饿坏了。”李老太吃着点心,急急的催促道。

面条里放了茼蒿,“晓晓说你最喜欢吃茼蒿面。”徐珍咯咯笑道。

夏晓撇一下嘴角,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徐珍就会拿她做人情。

“这腊肉是自己腌的,放心肉吃着也健康。”徐珍坐到石凳上,笑眯眯的看着司徒楠吃饭。

都已经是烟熏火燎的腌制品了,何来健康之谈,夏晓再次撇撇嘴。

从司徒楠走进这院子开始,她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司徒楠走进房间时,屋里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夏晓侧躺在床上,面对着墙睡觉。

现在是初秋,乍暖还寒。

司徒楠走过去,将她放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

都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也没见她长肉,还是细胳膊细腿的,除了微微隆起的小腹,再看不出一点孕妇的样子。

她一只脚露在被子外面,脚指甲如颗颗珍珠嵌在白嫩细长的脚指头上,细腻半透明的脚背,隐约能看见皮下深处细小的血管。司徒楠出神的凝着她的脚,他动作轻柔的握住她莹白纤细的脚踝,俯下来帮她掖被角。

夏晓闭着眼睛,细长的睫毛轻颤着,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脚上,让她有种错觉,仿佛下一秒,他的唇会落在她的脚上。

然后什么也没了,他调暗了台灯,走出她的房间,去外面的沙发上睡觉。

夏晓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米色的墙纸,他这算是什么,可怜她,为小玖守身如玉?

夏晓觉得满腹委屈无处宣泄……他连抱抱她也不愿意……

房间外面连着小客厅,司徒楠摸黑走到沙发前,鞋也不脱,躺下直接睡了。

房门突然打开,“姐?”司徒楠一下坐起来。

夏晓抱着枕头借着微弱的光亮悉悉索索的走过来,“我要跟你睡。”她走到他跟前,紧紧抱着怀里的枕头,漆黑的眼睛带着水光,又气又羞又怒的盯着他。

司徒楠手一带将她拉进怀里,有些急切的吻上她的唇。

夏晓心里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如果他再拒绝她一次,她会羞愧而死。

她伸出舌尖,热切的回应着他的吻。

司徒楠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却不敢太用力。

夏晓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吻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她在取悦他。

“楠楠——”夏晓轻吟着,亲吻着他的眉眼。

他在她脖颈间轻轻啃噬着,在她身上印下他的烙印。

第二早上,夏晓的小脸白里透着粉红,眉眼间隐约透着一种少妇特有的风情和韵味。

殷俊不时瞅她两眼,忽然觉得夏晓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产检一切正常,在医院里又胎动了一次,夏晓一把抓过司徒楠的大手,紧贴在自己小腹上。

他半蹲下来,耳朵贴着她的肚子,又动了,夏晓扬着唇角,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晚上,来吗?”回到四合院,夏晓握住他的手,半垂着眼眸,有些羞涩的问。

“要出差几天。”他答道。

“嗯,记得按时吃饭,少抽烟。”夏晓抬起头,伸手帮他整理一下衣服,柔声叮嘱道,感觉又像回到了从前。

晚上司徒楠将车开进停车场,他伸手捏了捏左腿。

令狐小玖敲了一下车窗,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瞪他。

司徒楠推开车门走下车,“坐。”令狐小玖用力拍一下推着的轮椅。

司徒楠坐到轮椅上,“我是医生,从没遇到过像你这样不听话的病人,又是开车,又是走路又是跑步的。”小玖推着他朝电梯走去,气哼哼的数落他。

回到公寓,司徒楠坐在沙发上,令狐小玖帮他卸下左小腿的假肢,膝盖的伤疤又被假肢磨破了,但凡他肯听话一点点,都不至于把膝盖磨得血肉模糊的。

她在纽约医院实习时,遇到因为烧伤,必须切除左小腿的司徒楠。

不管这种智能仿生假肢如何先进,始终是比不上真腿的,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到处乱窜,膝盖不磨破才怪。

“这下好了,伤口感染,你暂时只能坐轮椅了。”包扎好他的膝盖,令狐小玖气呼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