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子墨长的这样祸国殃民的,但自从她成年以来,还没有哪个男人敢对她说:我喜欢你。
男人不敢这样对子墨说这些,是因为她的身份、容颜在那儿摆着呢,一般二般的男人,在她面前都会有种自卑感的。
所以呢,直到现在子墨还没有遇到一个对她说喜欢的人。
不过她不担心,因为假如连她这样的妞儿也找不到合适的男人,那只能证明天底下的男人,都、都软了。
可是现在,秦浪却对子墨说:“假如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呢?”
“你喜欢的人,是我?”
子墨一愣,还没有做出第二个反应,秦浪接着又说话了:“别生气,我就是说着玩儿的,我这人虽说脸皮厚点,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咱们虽说互相有些好感,可要想成为两口子或者情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切,谁对你有好感了,真是臭美的要命!”
子墨在说出这句话时,表面上虽然是轻描淡写的,但心里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于是就加大了油门,冲着她和宝儿等人经常去的那段江边,急驰而去。
……
“不会是玩真的吧?”
当头上蒙着的黑布被揪下来后,关虎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明晃晃的江水。
想到宝儿说要把他们俩喂鱼的事儿,他腿肚子马上就发软了,要不是两个黑西装架着他的胳膊,肯定会瘫倒在地上。
“宝儿,你、你不会是想玩真的吧?”
在关虎和张斌都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极力挣扎时,握着方向盘的乐思蜀,低声问坐在副驾驶上的宝儿:“稍微吓唬一下他们就行了,可千万别因为一时的赌气,就惹出什么大事,这可是人命关天啊。再说了,为了一个秦浪,你至于这样认真吗?”
对乐思蜀的规劝,宝儿根本不搭理,只是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看到宝儿走下来后,抓着关虎、张斌俩人的四个黑西装,马上就架着他们向江边大堤下走去。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关虎俩人极力挣扎着,拼命扭着头的看着走走后面的宝儿:“燕宝儿,我知道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我警告们,开玩笑也得有个度!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一样会去警局告你绑架良民的,燕宝儿,你听到了没有!?”
宝儿转身看了看通向远方的公路,然后淡淡的说:“我听到了。不过秦浪在十点半还不出现的话,就算你们喊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们。对于你们这种小角色,就算是有人看到我杀了你们,我最多花点钱,就能搞定的。”
“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呀,你以为你是女人,就可以这样对我们呀?”
张斌身子一蹿一蹿的,嘶声骂道:“秦浪,你他嘛的在哪儿呀,咋还不来呢!卧槽,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啊。”
宝儿丝毫不顾关虎俩人的大汉大嚷,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后,冷冷的和那个为首黑西装说:“还有五分钟,就十点半了,你们把这俩人装进口袋中,准备等时间一到,就扔进江里!”
“是!”
黑西装答应了一声,不顾关虎俩人的极力挣扎,就俩人一伙的,把他们装进了口袋中。
……
“现在几点了?”
秦浪伸长了脖子,望着前面的大江大堤,语气中带着紧张的和韩子墨说:“我手机没电了,不知道到十点半了没有?”
“仪表上显示着时间呢,还有三十秒钟,就十点半了。”
最少十几分钟都没有说话的子墨,瞥了眼仪表后,方向盘一打,车子就冲上了大堤。
车子一冲上大堤,秦浪一眼就看到前面挺远的地方,好像停着几辆车(车子好像都亮着大灯),心中顿时一跳:“呀,燕宝儿不会真这样做吧?”
虽说已经听秦浪把为什么来大堤的原因说清楚了,但韩子墨此前根本不相信,宝儿会那样做。
子墨觉得,宝儿顶多是吓唬一下秦浪,或者说是用这种方式,来抵消示爱遭到拒绝后的尴尬而已。
可是,当子墨远远的看到,有几辆开着灯的车子,停在江边后,脸色也顿时变了:难道宝儿真在这儿?
那几辆车假如真是宝儿的话,那么就证明她的确带着关虎俩人来这儿,要把他们沉江了。
紧张的子墨,赶紧按了一下车喇叭,将油门踩到了底:秦浪也许说的不错,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智商的确是超低的,而且还容易走极端,做傻事。
因为担心宝儿真做什么傻事,在车子驶上沿江公路后,子墨将车速是开到了最快,只用了不到三十五秒钟,就来到了那几辆车子旁,然后猛地一踩刹车,在四个轮胎和地面发出瘆人的摩擦声中,和秦浪一起推开了车门,飞速的跳下了下来。
“宝儿,一定要冷静,千万别做傻事!”
韩子墨在跳下车向大堤下跑去时,已经认出停在江边的几辆车子里,的确有宝儿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顿时就意识到那个丫头,这次很可能是玩真的了,所以才赶紧对着江边的几个黑影,大声喊叫了起来。
韩子墨的喊叫声刚落下,冲在她前面已经跨过护栏的秦浪,忽然猛地顿住了脚步。
秦浪的突然停住,让刚跨过护栏的韩子墨一个措手不及,重重的撞在了他后背上:“哎哟,你干嘛停下了呢!?”
“不要!”
秦浪身子向前一个趔趄,在伸手抓住护栏时,嘶声喊出了这两个字。
右手抓着秦浪胳膊的韩子墨,抬头向江边看去:虽说现在是黑夜,江边的视线不怎么清楚,但她还是能隐隐的看到,有几个人架着两个长方形的东西,在低空中悠荡了一下,接着就松手扔进了江水中。
“啊!”
看到这一幕后,韩子墨蓦然呆住:为了秦浪,宝儿竟然真杀人了!?
“混蛋,混蛋!”
秦浪在愣了片刻后,接着推开抓着他胳膊的韩子墨,顺着石头砌成的台阶,快步向江边跑了过去。
……
秦浪真没想到,宝儿为了让他回去继续‘效劳’,竟然打起了关虎俩人的主意,而且还真这样做了!
在这一刻,秦浪除了后悔(他后悔没有重视此事)之外,就是对宝儿的刻骨恨意:你敢杀我兄弟,那我就杀了你!
好像一只疯虎那样的秦浪,连窜带跳的就跑到了站在江边的宝儿等人面前,速度那叫一个快,快的拉下紧追着他的韩子墨,足有十几米。
站在宝儿旁边的几个黑西装,看到秦浪疯虎一般的跑过来后,马上就齐刷刷的挡在了宝儿面前。
“你们给我滚开,滚开!燕宝儿,你他嘛的给我过来!”
秦浪此时的眼睛,已经通红,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迅速抓住他的几个黑西服那样,只是跳着脚的冲宝儿破口大骂:“你给老子滚过来,过来,让我掐死你!”
对秦浪状如疯狂的样子,宝儿早就有所准备。
所以呢,她既没有吃惊,更没有生气,只是抬手紧了紧裹在身上的风衣,淡淡的说:“我就在这儿,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何必骂人呢?”
“何必骂人?”
看到宝儿在把关虎俩人扔下江里后,仍然这样气定神闲后,秦浪真是怒极反笑:“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骂你?”
“是啊,你为什么骂我呢?”
宝儿说着,也没有打理气喘吁吁的韩子墨,而是转身看着明晃晃的江面,悠悠的说:“我只是在趁着观赏江面夜景时,让人向江里扔了两袋垃圾,你为什么要骂我呢?”
“你还敢说我为什么要骂你……啥,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刚才向江里扔了两袋垃圾?”
不停挣扎的秦浪,听宝儿这样说后,一下子愣住了。
乐思蜀这时候说话了:“哼,宝儿当然只是向江里扔了两袋喂鱼用青草,你以为她向里面扔的什么?”
“喂鱼用的青草,不是、不是关虎张斌两个?”
秦浪挣开抓着他的那几个黑西装,向后退了一步,恰好踩在了韩子墨的脚面上。
“看来你眼睛真得不管事,不但没有看到我的脚,而且也没有看到那边。”
韩子墨推了秦浪一把,指着旁边的草丛中,没好气的说:“喏,看那边,那俩人是不是你兄弟?”
顺着子墨指着的方向望去,秦浪就看到有两个家伙,从那边的草丛中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很激动的喊道:“浪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
根本不用去看那个人的样子,仅仅是听他的声音,秦浪也能听出这是关虎:“关虎,你、你真没有被扔进江里去啊!”
看着快步冲向关虎俩人的秦浪,乐思蜀撇撇嘴说:“废话,要是把他们扔进江里去,你还能看到他们吗?”
对乐思蜀的冷嘲热讽,秦浪根本不介意,只是扑倒关虎、张斌俩人身边,紧紧的把他们抱住:“草,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呢?”
关虎眼里带着惊悸,看了看默立江边的宝儿,低声说:“我不是不想和你打招呼,是那位燕小姐不许我们说话的。”
“靠,你听她的?我才是你们的老大好不好?”
秦浪抬手在关虎脑袋上拍了一下,然后松开他们走到了宝儿面前:自己哥儿们有的是时间叙旧,当前得先打发了这个疯丫头才行,免得她再发疯。
别忘了,现在人家人多,要是一个招呼不好,再把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秦六十三世,扔进江里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