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个女王那样,楚妖娆右脚踩在秦浪的膝盖上,双手掐着腰,阴森森的笑了笑说:“虽说你这种人的确该受到世上最残忍的处罚,但念在老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我就不对你提出更苛刻的要求了。这样吧,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放过你。”
秦浪精神一震:“什么条件,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楚妖娆翻了个白眼,淡淡的说:“你过几天要回东方市吧?回到东方市后,是不是要帮着燕宝儿开公司呢?你们开公司的话,是不是得招聘员工呢?而你好像在公司内,也得做个有秘书的高管吧?”
说到这儿,楚妖娆弯腰,双手捧着秦浪的下巴,笑得就像一只女狼那样阴险:“嘿嘿,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能聘用我当你的专职秘书就可以了,工资不用太高,月薪三万块就马马虎虎的啦。”
老天爷敢拍着胸脯、哦,为了加重肯定性,这次老人家是扯着蛋发誓的:如果能让楚妖娆专职秘书,哪怕她长的实在有违天合,老子也相信会有无数大老板哭着喊着的来请她去做秘书。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牛比哄哄的东北楚家的第三代呢?更何况,楚妖娆虽说长的很像个人妖,脸上有刺青,胸脯太平了些,屁股也不大,可要是捂着半截脸、挡住胸部、再学会温柔的话,她还是个十足十的美女!
老天爷的话,一般来说,真实性还是很大的,秦浪很相信。
可是,秦浪却不相信,他真有雇佣楚妖娆当秘书的勇气。
秦浪虽说有时候挺混蛋的,可人家绝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傻货,就算是用脚丫子去想,也知道楚妖娆提出这么简单的要求中,肯定得包含着天大的阴谋,甚至比逼着他以身相许还要可怕。
那么,楚妖娆这样做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秦浪很想知道,但他却懒得问,只是摇头:“不行,不行,我要是带着你这样一个秘书,去和客户谈生意的话,肯定得完……你干嘛,能不能别老是拿刀子来威胁人啊?有本事的话,咱们去紫禁城之颠,一决生死!”
手上忽然多了把刀子的楚妖娆,伸出舌尖在上唇舔了舔,声音仿佛也带有了某种魔力:“这把刀子有个很浪漫的名字,叫惜花。当年,我刚拿到这把刀子时,曾经答应它,要让它喝够三百个人的献血,然后就封刀。直到这次我外出执行任务回来,已经杀到第两百九十九个了。咯咯,你想不想做最后一个?”
你爹才想做最后一个呢……在明晃晃的刀子威胁下,秦浪只敢在心里骂这句话,表面上却笑得更无辜:“不想,一点也不想。哦,对了,刚才我忘记了一件事,我好像的确需要一个秘书,嘿,嘿嘿。”
退一步,风平浪静,忍一下海阔天空,这个道理很简单,秦浪实在没必要和个死人妖较真的。
看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秦浪,楚妖娆终于收起了刀子。
“这死人妖,这样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肯定不止是想勾搭我这样简单,很可能还有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秦浪虽说明知道刚才楚妖娆只是吓唬他,可后背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办法,那把刀子太亮了……看着楚妖娆手中那把刀子,秦浪刚想再说什么时,却看到她忽然抬起手,用刀子对她自己的左脸飞快的扎了下去!
的确,秦浪很不满楚妖娆动不动就拿刀子来威胁他,甚至还盼着她会被她自己的刀子误伤,但在看到她忽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后,还是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喝道:“不要走极端,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秦浪回到医院后,就把在酒店中遇到魏素素、燕超然等人,并当众吻了俩女人的事儿,全部告诉了韩子墨。
如果换做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话,肯定不会像秦浪这样,不但不会主动说出来,而且还会在子墨问起时,尽量的狡辩。
可人家秦浪就不同了,他不想对子墨隐瞒什么。
因为这个傻妞儿当初在他遇到危险时,曾经做出过要和他一起死的蠢事。
所以呢,秦浪觉得他就算再怎么混蛋,但也不能瞒着子墨,因为那样不但对不起他,而且也亵渎了子墨对他的真情。
当然了,秦浪之所以说的这样痛快,关键是他和魏素素楚妖娆俩人之间,真没有什么龌龊的事儿发生过:只要不是发生那种关系,不管是小手还是小嘴,都是神马浮云也!
正如秦浪所想的那样,在他老老实实坦白了后,子墨不但没有生气,而且眼里还有了一丝得意的感激。
子墨得意,是因为她的未婚夫,貌似是个很抢手的家伙,却被她抢先抓在手中了。
子墨感激,则是因为秦浪并没有瞒着她。
两者相交,贵在交心,这个道理子墨很明白,所以她只是和秦浪开了几句诸如‘看来以后我得注意,免得你被人抢走’的玩笑后,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正常,除了韩家的人,和林家俊偶尔来这儿之外,就再也没有谁打搅过他们了。
在秦浪的悉心照料下,子墨可以下床简单的走几步了。
离别。
古人在提到这两个字时,一般都会在前面加一个‘伤’字,号称是伤离别。
而且,这个词只存在于亲朋好友和恋人之间。
的确,想想自己在乎的人就要离开,不管是谁心里都不是滋味儿的,说是伤离别也是很有道理的。
到了近代呢,也许是现代人不想在离别时搞得那样压抑,于是又推出了一句话: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永远的相聚。
Look,相同的事物,有了不一样的解释后,意思好像也不一样了:离别不再是让人心伤的,而是浪漫的,有希望的,美好的。
不管是伤也好,还是浪漫也罢,但离别就是离别,代表着要分开的意思,哪怕人们说破天,也不能改变分开的现实。
今天是正月十六,是秦浪离开京华、和子墨暂时分开的日子。
只是人家俩人既没有伤,也没有浪漫,而是很平静,好像秦浪这次回东方市,就是出去买包烟那样。
而子墨呢,在秦浪临走出病房前,也只是说:“秦浪,我就不去送你了。”
“我知道的,你好好养伤,有空去东方找我玩儿。”
秦浪笑着说了一句,口气很随便,好像子墨只是他的一个朋友那样。
子墨也笑了,不再说什么,只是抬手摆了摆,意思是说:你可以滚蛋了。
于是,秦浪就很听话的走了。
当听到秦浪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后,子墨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泪水哗哗的淌了出来:是谁说离别是人生最浪漫的几件事只一?又是哪个说离别不伤的?那都是骗人的!
骗人的!
呆呆的望着门口,过了足有五分钟后,子墨才轻轻的吸了一下鼻子,喃喃的自言自语道:“韩子墨,别哭了,反正你以后很快就去东方市了,还怕见不到他?”
子墨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套间外面的房门被推开了,她赶紧的抬手擦了把泪水。
今天是秦浪离开京华的日子,韩家的人自然得有人来接替他照顾子墨了。
不过,韩家的人却很有眼里价,知道在秦浪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要和子墨说很多心里话,所以就很聪明的闪避了。
所以呢,子墨就以为这是她的家人,在看到秦浪走了后,就回来照顾她了。
可是,当子墨向门口看去时,却发现有个一脸贼兮兮的家伙,从外面走了进来:小模样是那样的英俊,身材是那样的倜傥,气质是那样的不羁……
此人,正是刚离开不到十分钟的秦浪。
看到秦浪忽然进来后,子墨先是一楞,随即语音颤抖的问道:“秦、秦浪,你怎么又回来了?”
好像是没看到子墨脸上的泪痕那样,秦浪东看西看的走进了套房中:“我忘下了一件东西。”
子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头柜:“什么东西,是身份证吗?还是机票?这些东西昨晚都收拾好了的……唔!”
就在子墨伸手刚想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时,秦浪却捧起她的下巴,低头吻在了她的嘴上。
在子墨住院的这些天内,除了她解手时得麻烦护士之外,秦浪可以说是整天整夜的腻在一起的。
但是,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却从没有吻过子墨一次!
所以呢,当他这次忽然动作有些粗暴的吻住子墨后,子墨姐姐身体有了片刻的僵硬,然后就彻底的融化了:这是我的初吻啊,就这样没了?
秦浪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可子墨仍然一脸幸福的回想着某个片段。
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在吻完了她后说:我忘记带走的东西,就是你的初吻。
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在离开套间时说:这也是我的初吻,今天的初吻。
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在走出病房的门口时,转身很霸道的说:韩子墨,你给老子记住,只需我把你甩了,但你不能蹬了我!
“唉,这个混蛋,以为他自己是谁呢,敢对姐姐说这样的话,就这样夺走了我的初吻,真是气死我了啦!”
想了很久很久后,眼里带着笑意的子墨,左手放在了左边的肩胛骨、右手却摸到了右腿上:这两个地方,都有一圈深深的齿痕,也许在今生今世,都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