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走了十天十夜,终于回到了汴梁城,正是夜里,张永德正在他府上吃喝玩乐,根本没有想到柴荣这么快就回来了。
柴荣见了张永德,不由分说,命令左右把他拿下,拖出去斩首示众。
可怜张永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人头落地了。
柴荣累极了,这一路的辛劳颠簸让他筋疲力尽,他拿着花蕊夫人的画像卷轴对各路大臣、将军们晃了晃,遣散了众人,自己一声不哼就回德隆殿去了。
柴荣把花蕊夫人的画像展开放在桌子上,就令贴身太监给更衣,就在这时,那太监看了一眼那幅画像,不由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柴荣想,怎么太监看见花蕊夫人的画像也有想法?
“回皇上,这画上的女子看起来很是面善。”那太监说。
“面善?”柴荣来了兴致,“你在哪里见过她?”
“前朝曾经有个琪祥公主,与画上的女子很是神似。”太监边看着画,边寻思着说。
“琪祥公主?莫非就是传闻变成水的那个仙女?”
“可是,听说,琪祥公主私下隐姓埋名跟了赵匡胤,而且生有儿女……”
柴荣听了着,顿时变了脸色,想起赵匡胤在寿州生病的事,再看看那画像,若有所思起来……
第二天,柴荣把赵匡胤叫了去。
“皇上,叫臣来……”赵匡胤俯身鞠礼问道。
“联忽然想你了,就召你来,而且,也确实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柴荣笑呵呵地把赵匡胤拉到早就准备好的酒桌边,两人坐下。
“微臣今天上午上朝时,皇上也见过微臣……怎么这么快又想臣,莫非有外来入侵者?”赵匡胤说着就紧张地站了起来。
“不是,不是,朕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来来,坐下说话,朕前些时听说你的夫人年轻貌美,被刘知远逼迫至死,可有此事?”柴荣问。
“这……提起来臣就难过。”
“你的夫人可真是琪祥公主?”
“哪是什么琪祥公主啊,我的夫人虽然有几分姿色,但还谈不上倾城倾国之色,怎么能与琪祥公主相提并论!臣哪有那等福气,不过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罢了!”赵匡胤从柴荣一提起他的夫人那一刻起,就提高了警惕。
“这样啊……匡胤,朕记得朕曾在泗州路上,对你说,等从寿州打赢仗回来,朕要亲自为你娶亲,朕是一国之君,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柴荣笑咪咪地说。
“这……皇上对微臣关怀备至,臣恭敬不如从命!”赵匡胤听了柴荣的话,心里一紧,随即就装出喜形于色的神情来。
“……”柴荣心里的疑云散去了,也就顺水推舟:“朕为你相中的是彰德军节度使王饶之女,据说也是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皇上为臣操持,即使是平常女子,臣也不胜感激,何况还是宰相之女,臣不胜感激……”赵匡胤明知是柴荣对他起了疑心,也只能将错就错。
“既然如此,那明天,就是爱卿大喜之日,你回去准备准备吧,另外,你早些调养好身体,以待重新发兵攻蜀!”柴荣放心地冲赵匡胤摆摆手,喜不自胜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花蕊夫人画像,好象花蕊夫人从画上走下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