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一笑,说:“陆太医多虑了,快快请起,都别愣着,继续、继续。”说罢,一杯酒已经递到了贺敏面前。
贺敏虽然自始至终觉得有些别扭,却也找不出哪里不对来,再说张昭仪和陆太医都已经把酒给喝了,她也没有理由拒绝,就接过了酒杯来送到了唇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贺敏的嘴唇快要碰到杯边时,宋贵人忽然站了起来,扬手打落了贺敏手里的酒杯!
“宋贵人,你这是干什么?”皇后怒气冲冲地喝问道。
贺敏和其他嫔妃也都很吃惊,纷纷看向宋贵人,宋贵人却懒懒地坐了下去,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皇后的脸慢慢胀红了,然而,就在她应该勃然大怒的时候,她却笑了,又倒了两杯酒,说:“宋贵人大概是怕衰家忘了她呢,看来是姐姐疏忽了,来,衰家敬花妃妹妹和贵人妹妹,为咱们姐妹有缘相聚干杯!”
“别说得这么好听,只怕是皇后娘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宋贵人冷洌的声音虽然语气平缓,却使所有的人心惊色变。
“大胆!衰家一再忍让你,你这般无礼,休怪衰家对你不客气!”皇后终于忍无可忍,发作了起来。
贺敏从心里喜欢上了宋贵人,一看她要吃亏,不由地担心她,就好言劝道:“妹妹如果不擅喝酒,花妃甘愿替代,请皇后娘娘不要责罚她。”
“这样就好,看在花妃娘娘的份上,衰家不与你计较!”皇后愤愤地说着,把酒端起来,送到了贺敏手里。
“姐姐不能喝!”宋贵人寸步不让,站起身来一把夺过了贺敏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宋贵人!你小小一个奴婢,竟然屡次冒犯衰家,简直大逆不道!想必是你活得不耐烦了,衰家索性成全了你,来人,掌嘴!”皇后气急败坏,疯狂地命令道,其他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缩着脖子冷漠而疑惑地看着宋贵人被两个老宫女按跪在地上,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宫女甩开膀子就要打她,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恐怖而凄惨的哭嚎声,大家转头一看,就看到张昭仪的贴身丫头如画一边摇晃着张昭仪一边哭叫:“主子,主子!”
张昭仪本来趴在桌子上,被如画一摇,身子软软地往后一仰,直直就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