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听到赵光义说这些时,惊怔得一时不知所措了,怎么他竟然比赵匡胤看得更透彻,好象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贺敏一转头,强硬地说,却在抬眼间,突然看到窗外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天啊,刚才谁藏在窗外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贺敏捂住嘴巴,惊惶地对赵光义说:“不害死我你就不死心是吧,你、你再不走,我死给你看!”说着,就拿起桌上针钱笸箩里的剪刀,把锐利的剪刀尖对准了胸口。
赵光义也觉得刚才外面人影一闪,可是,等他奔出门去,四下张望时,哪里看到半个人影,回来就听到贺敏带着哭腔的指责,又看到她拿着剪刀横在胸前,心里就愧疚起来,说:“看你,要干什么呀,我走就是……不过,我是真心的,我说的话,姐姐好好想一想,改天,我再来看你!”说完,赵光义又含情脉脉地看了看贺敏,转身离开了锦德宫。
刚才,窗外的人是谁?
贺敏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事了,她惊慌的心,还在狂乱地上下蹿动,她捂住胸口,回想自己和赵光义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越想越怕,几乎站立不稳。
此时,锦德宫静得有些反常,觉得一个阴谋正悄无声息地逼近,让人防不胜防,而她好象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皇上来了……”
贺敏正在发愣,就看到几个下人惊惶惶地跑进门来,各就各位,表现出忠于职守的德行来。
贺敏慌乱的心更加慌乱了,如果皇上早一刻来,一准和赵光义碰上正着,那么,皇上来时,有没有在路上碰到行色匆匆的赵光义呢?皇上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有,刚才那个窗外的人,是不是皇上?
“花妃娘娘在哪里!”
赵匡胤随声而到,声音里没有怒气,贺敏稍微放松了些,看见他这天穿着一件明蓝底色、锦黄腾龙图案的袍子,衬着白晳的脸,更显得丰神俊逸,一见贺敏,他立刻眉开眼笑,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连声说:“想我了没有?这些天,母后把我看得死死的,不过,你不要急,我一定会说服母后的……花蕊,你怎么?”
贺敏脸色苍白,不知怎么,虽然赵匡胤拉着她的手,一如从前般情意绵绵,可她惊魂未定,完全没有了谈笑风生的能力,她感觉马上就会大祸临头似的,手脚冰凉,被赵匡胤握着的手微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