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看到花妃这个样子,臣弟万分歉疚,连日来,臣弟时时刻刻都在悔恨之中,其实,花妃与臣弟并无半分瓜葛,自始至终,都是臣弟一厢情愿、苦苦相缠……花妃是被冤枉的,就如同曾经,大嫂对我拒之千里,却被母后冤枉一样,都是臣弟一时糊涂造成的!臣弟愧对母后的养育之恩、愧对大哥的照顾提携、愧对大嫂和花妃的信任……臣弟有罪、罪该万死,只是,臣弟请求皇兄给臣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臣弟前往成都助太子一臂之力、偕同太子一起平定叛军!”赵光义一口气说完,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跪在地上,听候赵匡胤的发落。
“……”赵匡胤没有想到,他的弟弟赵光义能坦诚地把事情地真相说出来,又听他说要去平定叛军,那痛恨之情就柔化为不舍之意了,他略一思索,说道:“既然你有悔过之心,朕就成全你,这些天,正好成都那边吃紧,你去帮德昭一下,也好,只是要记住,只准胜、不许败!你和德昭,都要好好地回来,朕会亲自给你们接风洗尘!”
“臣弟一定谨遵圣意、身先士卒、凯旋归来!”赵光义昂扬地说,顿了顿,又道:“臣弟即刻起程,望花妃早日康复,从此与皇兄百年好合!皇兄,臣弟告退!”
赵光义走了,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难道赵光义真的悔悟了?贺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是,一时又想不出,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但是想到德昭有他的叔叔赵光义前去帮忙,心里稍微安稳了些,然而,她转念一想,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如果赵光义在前线倒戈,以德昭为人质,与孟昶的大军联合起来,反扑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贺敏就想把担忧说出来给赵匡胤听,却听到赵匡胤开口道:“花妃,都怪我糊涂!一次次让你受委屈……只是,事情来得突然,我实在乱了阵脚,再加上太后暴死,朝中的事务又特别繁多,我伤心欲绝之时,几乎无法应付这些事……知道你放走的孟昶举兵叛乱的消息,我又气又急……这些天,我没有去凋花阁,一来,我确实是分身乏术,二来,也是在和你怄气,唉……可是,不管怎样,我从来没想要你死、要你离开我……我应该相信你的,都是我的错,你看,光义也悔改了,我们也还是好兄弟,你就原谅他吧,也原谅我,一切都只是误会,等光义和太子平定了叛军,大宋的天下又风调雨顺了,我们,再也不要互相伤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