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那没什么好谈的了。”轩辕无心双手撑着程之浩宽阔的胸膛,想要甩开他温暖的挟制。
“今天不准。”
“程之浩,鬼林是你送我的玩具,我现在要去玩玩具不碍着你的眼,你也别碍着我的时间。”
“生着气进鬼林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我不会让你涉险的。”
“你够咯!”轩辕无心挣脱不了眼前的一方怀抱,挫败让她烦躁,连程之浩身上的兰香也变的讨厌。
“下次不许再用别的男人来激我。”只要她答应他就放手。
“我激你了吗?你自己当初在十八巷答应过我什么?”他说过不会动情,但现在却开始嫉妒,他的承诺尚且不能遵守,凭什么要求她事事百依百顺。
“无心,如果我可以控制感情,那么我一定不会违反我的誓言。可是我控制不了,所以只能顺应心声。”
“所以你就把程家堡给我作为赔偿?因为你动情呢?”既然他想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就别怪她事事必究。
“程家堡不是赔偿,是我送给你的。你若愿意把它当定情信物也罢,把它当礼物也行。”
好昂贵的定情之物:“程之浩,我说过我不要,但是你却擅自把名字改了以后才让我知晓,你在试探我的底线,在看我知道程家堡属于我后,我会不会就此离开你,我们成亲才一个月不到,你已经开始对我试水。”程家堡的房契地契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好好收在柜子里,却随便的放在花案边,不是故意让她看的是什么?
程之浩没有回话,只想等怀中的人儿不不忿都发泄出来。
轩辕无心被暖烘烘的热情熏沸腾了气血,揪着眼前的衣襟恼怒道:“你想在我身边有个位置,我给你留个位置,但是你霸占着这个位置却想由此来操控我的人生,你要我怎么反应?我接了程家堡就是接了责任,即便我不用过问堡里的事情,不承担任何凶险,但是从此我对程家堡就有必须要负的责任。而程家堡是你一手创造的,它可以说是你的孩子,现在你的孩子成我的了,我不想养这个孩子却又不得的不养,我的确生气,也应该生气。你想和我有千丝万缕的牵绊,成亲不够还要共同担负这么沉重的责任,程之浩,我现在才知道,你能爬上如今的位置不是侥幸,而是靠着阴险狡诈。”
“我没有离开程家堡,你满意啦,既然你都达成了你的目的,为何好要以受害者的身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问你,如果我在知道我成为程家堡的话事人那天就逃跑,你是不是还要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把程家堡这块烫手山芋丢给我了,让天下人都来追着我跑,只为从我手中夺取人人都想夺取的程家堡?”
程之浩倾听着轩辕无心的控诉,直到她宣泄完不满,才异常坚定的说道:“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涉险的。”
“我承认我是想蚕食你的感情,你不爱我,所以我只能让你习惯我。总有一天你习惯我的存在,不再排斥我在你的身边,这才是我想要的位置。”
程之浩闪闪发亮的眼中写满了毫不避讳的真心:“无心,我不会用自己的感情去阻绊你的脚步,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也不能强求我的心,所以我送你程家堡这件事,对你对我都很公平。”
公平个屁,轩辕无心捂住程之浩的双唇,见不得他阴谋得逞,还用最卑微的态度来装可怜:“你最好不要再说了,你把程家堡给我就已经是强求,我不离开是看在鬼林的份上,现在我吼也吼过,骂也骂过。以后我会认清自己是程家堡当家人这一事实,至于你因为狄一思受刺激,我只能说那是因为你不自信。”轩辕无心哈哈的假笑两声,“程大堡主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好大的笑话。”
程之浩含笑张嘴轻轻咬住轩辕无心的尾指,然后看她羞红了脸倏然抽回手去,他知道无心让步了,也放下了高悬的心,脸上露出惯常的清淡:“你若爱看我的笑话,我演给你看。”
演?说的好像他吃醋是吃假的一样,就会诡辩的男人。
轩辕无心安躺在程之浩的胸口,听着他强健平稳的心跳,重声威胁的说道:“这一次我不计较,但是你也要记得我说过的话,你会给我任何我想要的,现在我加一条,任何我不想要的你不能再用手段让我收下。”
她没有对任何人让过步,程之浩是第一个,在轩辕无心的心中,她明白的知道她不爱程之浩,但他却成为了她特别对待的一个人。
不由叹一口气,这样下去说不定真有一天她会开始习惯程之浩的存在,习惯到再也离不开他了。
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天似苍穹笼盖四野,天边繁多的明星却点不亮广阔的黑暗,风吹草动,大草原的黑暗显得恐怖,不似白昼的广骜壮丽风过便是绿浪翻滚的海洋,草原上坐落着星星点点的穹庐,因为穹庐帐内的烛火而发亮,尖顶圆身绘着粗狂的五彩祥云图腾,点缀了豪迈的草原。
当天夜里雄狮部落的大王多德碴收到了程家堡黑鹰送来的急报。
十六国的掌权人都知道程家堡能出动黑鹰,必定是有急事通告,所以没有人敢用任何武器去阻拦它,黑鹰宽阔的翅膀矫健的身姿也早已是各国默许的通行令。
“限七天之内领回部落圣女,七天之后立毙之。”奥古拉逐字逐字的念出了薄纸上的内容,手抖了一下。圣女可是雄狮部落的精神所向,这个程之浩也太过狂妄了居然想杀他们部落的圣女。但不想耳边飘过多德碴的话,害的他差点把下巴掉地上。
“白圣女做了什么让程堡主如此愤怒,她不想要命啊!”按说白圣女是雄狮部落祈求风调雨顺,心静态宁,但是这个白圣女却是多位圣女中不安分。
粗壮的多德碴拥有一身漂亮的古铜色肌肤,一把黑黝黝的头发束在脑后,斧凿的面孔深邃的灰眼,挺直鼻梁下抿紧的唇不薄不厚,显得粗犷而俊朗,胸肩上喷张的肌肉是力量的象征,正在兽皮制成的衣料下隐隐有力,盘坐于干草编织的厚垫子上皱着粗眉,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那方块一样袖珍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