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主母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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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程之浩一招致命的妙招(3)

好大的帽子扣在小冬子的头上,一步登天的含义不就是说他谋权篡位么?皇上这是迁怒,将太子的过错迁怒于他这个奴才身上,可是他能说什么?他如果行得端坐得正,今日今时也不会被迫背上这口乌压压的大黑锅。

事到如今,小冬子也唯有把所有的祸端都揽上身,今日他帮太子避过一劫,势必会吃尽苦头,但是他若不帮太子,这条命就没了。只要能活着皇上不会忘记他小冬子的好,太子也不会不记得他的情,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冬子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声音嘶哑的哭喊:“皇上息怒,皇上饶命,奴才该死,奴才知错,是奴才思虑不周,办事不牢靠。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只要皇上不因为奴才的愚笨动怒而伤及龙体,无论什么责罚奴才都甘愿承担。”

“好,说的好,你是该死,但是死太便宜你了。”苟耀天怒极反笑,鬼气纷纷的说道,“朕就让你滚回去当侍监从头做起,好好想想你当初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去慎刑司领五十板子。朕不想再看到你的嘴脸。”

“来人,摆驾德康宫,朕要去看看太子。”

高门立刻被推开,从门外有序的涌进六名侍卫,和内务副总管小生子公公。

龙辇眨眼就备好在门口,小生子卑躬屈膝抬高左臂承接住龙手,在扶出苟耀天的时候,他不由瞥眼看了看瘫卧在地的小冬子,着实羡慕,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来冬子公公又为皇上办了件大事啊,心底叹口气暗自宽慰这就是命,能被皇上叱责,那是因为皇上看重。小冬子沉浮宫中二十年,浸淫争斗也二十年,带眼识人从没出过什么大错,入宫净身后不出十天,就知道把一盘味美刺融的鱼在烹饪前,先行去骨挑刺然后入了皇上的慧眼,然后开了天恩让他从此跟在天尊身边服侍起居。

能有这等心思的小冬子公公是其他太监所不能比拟的,难怪皇上会这么看重他。

其实说到底,他们这些做太监的和后宫嫔妃能有什么区别了,都是靠着承蒙圣恩横行宫内的主儿,就许的嫔妃们在后宫仗势欺人,还不许宦官借故捞点油水。

其实皇上也是深谙此道的人,所以从来不道破,反而加以利用,恩威并施把他们这群下人治的服服帖帖不敢冒犯天威。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小冬子公公被贬,会有多少不开眼的人去奚落,那下场可想而知咯。小生子想着,决定在小冬子挨板子后拿出自己收藏最好的金疮药。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这种时候不去讨好才是最佳时机,至于内务总管那个职务空缺,只是暂时的,他可没有胆子去跟小冬子争抢,抢到也那福分享受。还是安分的守着自己副总管的头衔,待到小冬子东山再起,他也好多点油水捞不是。

苟耀天很聪明也很阴险,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不是善用蛊毒而是蛊惑,可偏偏即位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苟耀天,这就证明他有高人一等的心术。

当年苟耀天还是皇子的时候,多的是皇子比他更善于蛊术,况且洗濯国的皇室争斗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内斗都惨烈,因为皇子皇孙都不是善茬,吃饭睡觉就可丧命,就连小憩一会也是奢侈。所以洗濯国的皇室子孙向来很多,只有多生点才能防止死绝的可能性,人多势力注定纷杂,别人的皇宫之中可能不过三四派系,而洗濯国百年古国,每一代的新皇登基之前,都会分出不下二十支的派系自相残杀。

而每一任的皇上向来是从这种争斗中走来的,所以也乐见其成,因为只有在这种局势下胜出的皇室之人才有能力坐拥洗濯国,受天下诸国的敬畏,承天下子民的爱戴。

只是到了苟耀天这一代,他怎么都没想到乱世之中能冒出一个程之浩,那个鬼魅一般的男人没有人能在他身上种蛊,连近他的身都要看他心情好不好,因为他拥有别人见都没见过的所谓降龙斩,听说是一门绝学武学,被世间的人形容的很是恐怖,但却鲜少有人见过,很多人对降龙斩嗤之以鼻,但是他们这些弄权的人都是多疑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想近程之浩的身很难很难是事实,不能对他下蛊也是事情。

雪冥大陆上有了程之浩的存在,苟耀天从群国之首降至雪冥二把手,若说他不恨那就太虚伪了,但若说恨他和程之浩又没有什么利益瓜葛和深仇大恨,不过各自把持着对方弱点,相互挟制。

不过今天一事之后,苟耀天对程之浩更是恨的牙痒,被程之浩的弟弟程之翰告知自己被儿子背叛,多么的可耻可悲,如果换一个人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或许苟耀天还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动怒。

所以苟耀天明知苟连河不在宫中,却派人先行去了德康宫通报:他要探望太子的消息。

接到消息的太子殿内,早已经乱成一锅稀粥,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进进出出,抓耳挠腮的想法子,但是这些人终究不敢离开太子殿,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都是共犯,而且都是在内务府登记在册的,既逃不过初一更逃不过十五,在慌乱之后毫无对策,只能小心的顶着项上人头发憷,指不定一炷香后他们就该捧着自己的脑袋送命了,现在再摸摸吧,一会儿就摸不上了。

只是谁都没有料到,随着皇上驾到的声音响起正适逢苟连河回宫,父子俩赤裸裸的在门槛边相撞见,青天白日世风日下苟连河连躲都没有地方躲。妖艳的脸对上坚毅的颊,立刻生动的如油墨话盘五彩斑斓色彩缤纷。

“父皇,您怎么到孩儿的寝宫来呢?”苟连河蹬蹬蹬的后退三四步,差点稳不住身形从月台之上滚下去。

“皇儿这是要去哪啊?大病初愈才散步回来吗?”苟耀天猿臂一伸正好接住苟连河仓皇的身影,把他摆端正了免得在下人面前失了仪态。

苟连河身后跟回的护卫早已经跪成一片,在广场上人群鸦鸦,一起发抖跟农田中随风飘动的麦穗一样壮观。

“没,儿臣……儿臣……儿臣……”三个儿臣无法起承转合接下来的话,苟连河慌的手足无措。脸上烧的通红快超越他身上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