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来我跟这女人完全没法子沟通。
白她一眼挥一挥衣袖,潇洒的转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
嘉木树庭,芳草如积,偌大的空殿之中。
长长的红儒地毯沿路蔓延直至石阶之上,沧炎紧盯着手中的信,细长的俊眸似燃着幽深的火焰,神情甚是冷清高傲,烛光下他冷傲的面容耀目摄人。
长而浓密的睫在五官深刻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许久,才扬起邪魅的唇角:“你确信这封信没落入他人之手?”
迎着月光,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跪在沧炎面前,看不出任何表情。
死亡笼罩的影子静静的斜射在金边镶红的长毯之上。
“是。”
坚定而没有任何质疑的回答从黑衣人口中脱出,却不知这样的回答带给他的是死亡的眷顾。
“好……”
沧炎的红唇才启,兀地,黑衣人睁大了眼珠,死命的回过头去,颤抖着伸出手抚向胸口。
一把尖锐的细剑已然透过黑衣人的胸膛,阴影下血色的鲜红染红了黑色的绵绸,却被月光掩盖在深深的惊鄂之中。
持剑之人,一袭白衣,一头青丝如墨玉般黑亮,只是没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紧蹙起的眉头却显得有些不雅,挺翘的鼻子下一张淡淡蔷薇色唇瓣,完全不理会黑衣人的目光,嘴角一挑猛的将剑拔出,在月光的微衬下。
剑上的红色格外的刺眼。
黑衣人带着疑惑慢慢倒在了地上,睁大的双眼直直看着前方,永世不明的疑惑随着他的死亡沉落在了鲜血之中。
沧炎看了地上的死尸一眼,仿佛这个死尸与他无关般。
又看着手的信,突然指尖一用力,信立刻四分五裂,成为了碎片,夜晚的风吹进大殿。
仿佛在哀啼般,带着信色碎片掀起沧炎的黑发,月光跃进大殿,覆在他墨色的睫毛和长发上,细微的光芒,让他整个人有一种清冽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