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有理,那么请问皇后,你的丫鬟又该当何罪?”那双瑰丽的宝珠般的眼睛必是在静静枯萎,如寒天中的一脉冰地,令人偶一注目便要不复万劫。
素净的一张脸偏偏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
我心头一颤,小闩还在他的手上,也就意味着我处于被动的地位,可恶,除非我抛下小闩。只是,这绝不可能。
我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而伤害小闩,这次我回来不也是为了小闩吗?我只有妥协,任由他随便处置。
既然他说小闩在他手上,在没动我之前他也不可能动小闩,这我就比较安心了。
紧握了衣角,放下自己强烈的倔强之意,逼开了他那寒冷的目光,低下头,稍稍弯腰,屈辱的心纠成了一团,难以呼吸,眼眶里开始储蓄起莹莹薄雾。
我跪在他的面前。
“是,洛杉有罪,但是洛杉的丫鬟没有罪。多谢皇上提醒,洛杉的罪自然由皇上定夺。”我轻声轻语的道出了这句话,始终忍着没有让眼眶内的泪水划出。
他的表情平淡而冷然,下人们见状惊异的神情早已一扫而过被嘲讽的笑意所代替。
“那么,你就跪在宅院里好了,一直跪到……我满意了为止。”他冷声道,修长的手指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便被长长的衣袖给遮盖了,还未走进内屋他便又停了下来对身后的白衣男子说:“白君凌,看着她。”
而后继续想前走进了内屋。
君凌、君凌……
明明那么美丽的名字却要为沧炎所用,沧炎走后这宅院外便只有两个士兵和我还有白君凌而已,其他的人早已随着沧炎的身影进了内屋。
从我身边的经过的时候还不忘露出藐视般的神情在我的身上扫视一般,然后勾起讥笑的嘴角走进屋内。
白君凌似有似无的笑容和闪动着流光异彩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我的身上,我淡淡的看他一眼,将裙子折展了,跪在这冰冷而坚硬的泥地上。
时间仿佛坐在湿漉漉的枝头,吹着一支江南丝竹曲,与灰蒙蒙的云相对而歌。
从内屋出来了两个丫鬟,看见跪在地上的我,本是抿着嘴笑的,又悄悄的看了两眼完全关注于我的白君凌,两颊红了片刻。见他没有多说什么,竟大胆议论了起来。
“今个可见到咱们朝中的皇后了,真没想到。”她诧异的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见到我一样,我的嘴角挂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就是,也不掂掂她自己几斤几两,就她的身份能当上皇后就不错了,还要勾三搭四不知廉耻。”这个丫鬟对另一个丫鬟说的时候还不时的向我瞟几眼,虽说是捂着嘴说的,但是声音却大的能够传到宅外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