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悠然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与她越来越远了,如果任其这样发展下去,他就要失去她了!他幽幽长出一口气,费尽力气调整呼吸,尽量平静道:“你也说是暂时了,那我的存在虽然重要却不是必要,没了我,只不过是稍慢一点而已,我会退出反狼会,你不要因为我而不愉快!”
月璃欣喜盈满眼眶,琥珀眸忽闪道:“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也想跟你生个孩子,听它咿呀学语的声音,将它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憧憬中。“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了,我还想得到你的爱呢……”
“早说嘛!说清楚就好,我也该走吧!你把你的事情处理好。”
雪狼族的使者很是悠哉的站在王府门口,看到上官月璃一行人出去,笑容满面:“安乐王爷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快就将少主给说服了,属下代表我们国主感谢王府……”
“你怎么知道?”步飞烟笑得虽然温和,却带着一抹阴森。
“不要小看我们雪狼族,我们的情报能力还是很优秀的,更别说我们的国主的能力可是‘搜听’啊,方圆百里之内,只要她想听,没有听不到的……”使者很是自豪地说道。
“行,你慢慢说,我们还有事务。”
所谓的押运粮草,也只是随着押运的军队同行而已,这寒冷的天气,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毡毛毯,四五个暖手的小手炉被塞进她的披风里,依然冷得发抖。
“去把我的侍卫们叫进来!”刚才她从窗口看了一眼,步飞烟和冷寒骑在马上,脸上头发上都起了一层冰霜,虽然他们硬挺着,可是她看得好心疼。
月璃要冷寒和步飞烟跟她三人一起住马车,两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在,可是不然只能去住帐蓬,会更加寒冷。
夜,静寂无声,只有外面风雪的声音,飘飘扬扬的大雪像柳絮一般纷飞不止。三人都睡不着,心爱的人就躺在近在指尺的地方,鼻间都能闻到对方香甜的呼吸,能睡得着才怪。
月璃觉得很冷,钻进冷寒热乎乎的怀抱里,她的动作惹得步飞烟更加睡不着,他翻了翻白眼,瞪马车顶,还不如睡得别处,至少能睡得安心。
两人抱在一起,果然睡得热乎,半夜,月璃起夜,迷迷糊糊的从被窝爬出来,衣衫不整地往外走,冷寒立刻睁开眼睛,步飞烟也醒了,差点喷血,眼晕道:“王爷,你去哪?这是马车里,外面是冰天雪地,不要穿着里衣走来走去……”
月璃一脚踩到他的脸上,不甚清醒道:“尿尿……”
步飞烟脸一歪,红透了脸颊,从马车角落拿过马桶,推到她脚边,“哪,尿吧!”
“给我脱裤子!”
步飞烟大窘,喊道:“冷寒你个死小子,快给王爷脱裤子……”
冷寒脸上忍着抽搐的冲动,认命地给她脱裤子,昏暗的烛光下,月璃还闭着眼睛,不会在夜游吧?
哗啦拉的水声,让两男都心跳如鼓,脸红似血。
尿毕,月璃又出惊人一语:“擦擦!”
第二天,月璃醒来后,看到冷寒和步飞烟那神情显然不太正常,细问之下才知道自己昨夜似乎梦游了,做了不少丢人的事,她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有梦游过,也没有喝酒啊!后来有送饭的士兵又送来饭菜,还带昨天那种鸡,月璃好奇地问了句,那很好吃,是什么鸡。
“醉鸡!因天气寒冷,厨子就放了烈酒在里面,吃了会很暖和……”
月璃的脸瞬间红了,原来是醉鸡啊,怪不得,不过这么冷的天气,喝点酒是可以暖身的。想到将士们这么冷还要行军争战,非常辛苦,还有还有,轩辕无垢的身体向来很冷,他应该更怕冷吧!
也许跟他修习的武功有关,不管他的人还是气场,都冷得像一座千年冰山。
到了瑶国与楚国的边界,两国目前处于暂时停战中,国家之间如何相处不好,如此恶劣的天气,也不会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开玩笑。
大雪积山,粮食已不多了,月璃的到来,无疑给将士们鼓足了信心,在将士们暖昧的眼神中,月璃被安排住进了轩辕无垢的主帅帐篷。
轩辕无垢没什么变化,身着厚厚的军衣披风,里穿着银色的铠甲,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淡漠,带着灼热的光芒,似乎要燃烧一切的火焰。
两人坐在帐蓬里,轩辕无垢处理军务,研究地图兵法,月璃百无聊赖的捧着热茶,气氛很是沉闷,月璃突然开口:“你冷不冷?”
轩辕无垢微怔,从文件中抬头,细长美眸带着柔和:“不冷,你冷吗?”
月璃摇摇头,“我也不冷,只是累了。”
“累了就睡吧,我看完这些。”
轩辕无垢的帐蓬里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布帘将他的床铺隔起,他的床也是雪白的颜色,无一丝灰尘,就如他的人一般干净无垢。
抱着他的枕头,坐在他硬邦邦的床上,月璃忍不住皱起了眉,这床这么硬,是怎么睡的呀,也不知道多加几条褥子,晚上不会冷吗?
睡一晚,绝对咯得她腰疼。
从外面照进的月光,很明亮很柔和,今夜是满月啊!雪后的天空格外干净,月璃赞叹一声:“今天是满月,这里的月亮果然又大又圆,特别明亮。”
轩辕无垢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我倒忘了,这边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风景,但满月之夜可是很漂亮的,特别是雪后,要去看吗?”
“赏雪踏月吗?好!”
轩辕无垢将厚厚的皮毛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帐蓬外面很是热闹,将士们点着篝火,烤着打来的猎物,在银色的满月下,那一团团火苗像一个个顽皮跳动的精灵般,洋溢着浓浓的暖意。
“呀,轩辕将军出来了!”
“将军好,王爷好!”
“咦,平时将军不是不出来的吗?”
“真笨,将军不想一个人出来,跟妻主在一块还不出来吗?”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