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走到她身边,紫眸中溢满关心:“王爷,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
月璃勾唇,叹气道:“谁让你整天不见踪影!”
初尘微微一笑,却有些不自在,“我只是不想扫了王爷的兴,其实我也很为难的。”
“你这样我也很为难。”
“那也不错。”初尘眼睛一亮。
“为何?”
“我让你为难,说明我在你心中还是有分量的,并不是可有可无的……这样还不够好吗?”
凌皓月的美目望着那抹灵秀的身影,一丝哀伤划过面容,温雅开口:“王爷,进屋换件衣裳吧,穿这么少又站在外面,要染风寒的。”
初尘点点头,也劝她,月璃看了风采依旧出色的凌皓月,他比桃花更美的容颜上是淡淡的愁绪,心下一软:“好吧!”
冷寒躲在门外,漆黑的俊眸中满含愤怒,那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心被疼痛占据,不去想不去看,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思绪,他只是一个死士,是没有资格去拥有爱的。
随凌皓月进了屋子,便闻到了淡淡的甜香味,初尘很快就找来了衣裳,帮她换好,抬眸后才发现凌皓月怎么清减了许多,看起来那么瘦弱,她坐在椅子上,询问道:“你孕吐厉害吗?”
凌皓月露出疑惑,摇了摇头:“不厉害。”
“那你怎么越来越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初尘,吩咐厨子多做些滋补的食物给他吃。”
初尘露出一抹开怀的笑容,“是。”
凌皓月不加思索的回道:“不必。”
月璃歪了歪脑袋,“怎么?”
初尘也是一副不理解地看着他。
凌皓月酸涩的笑着,不再说什么,只是说:“我只是没有胃口,东西还是留着给冷寒吃吧!如果王爷肯赏脸,不如陪我喝几杯!”
月璃脸色一凝,眯了眯眼眸,却说:“怀孕了是不能沾酒的,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的孩子着想。”
他咽下那苦涩的滋味,儒雅面容浮起绝美一笑,“谁又为我着想呢,如果我活不下去了,他还是一样要陪着我死,你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吗?”
月璃斜着眼睛,抿唇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好吧,浅尝即止。”
凌皓月漂亮的眼睛看向初尘,儒雅一笑:“初尘,拜托你!”
初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在他推开门的瞬间,月璃看见一瞬而过的白色身影。冷寒穿着白衣,在黑夜里格外醒目,再加上惨白的脸,冰冷的眼眸忽闪忽闪地望着她。
凌皓月也看到了,淡雅开口:“冷公子,既然来了就是我的客人,也算我们有缘,一起过来吧!”
冷寒进了房间,抱拳低头对月璃施礼:“王爷,凌王夫。”
月璃脸上的表情都未变,头也不点,也不答话,就那么让冷寒站着,凌皓月笑了笑,优雅起身,对冷寒道:“坐吧!”
冷寒站在原地未动,冰眸依然望着上官月璃,酷酷的固守着自己的坚持。
凌皓月轻咳了二声,柔和看向月璃,眼神中带着期盼:“王爷,人多了会尽兴点。”
月璃脸上的表情才缓和,扫了冷寒一眼,“坐吧。”
“谢王爷。”冷寒应了一声,才淡然而坐。
初尘端着几盘菜和一壶酒进来了,顺道坐在了凌皓月的身边,拿出杯子依次倒了四杯酒,月璃接过一杯,望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她实在不想饮酒,那火辣的感觉滑过嗓子,让人感觉不舒服。
酒竟然热过,烫着了,眼泪快要滚了出来。
冷寒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凌皓月淡漠了双眼,接过一杯,轻抿一口,眼里似乎有水茫流动。“酒能解忧,亦能添愁……”
初尘一脸担忧地看着凌皓月,疑惑的目光在她三人之间流转,又续上酒,凌皓月举起,勾起一抹微笑:“这杯,我敬王爷,忘记前尘往事,不必再活得很累,能够开始新的生活……”
酒,一口饮尽。
初尘觉出不对劲了,不肯续杯了,凌皓月依然笑着,自已拿过酒壶续上,“这一杯,敬王爷和冷公子,能够和和美美,永结同心……”
其他三人神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初尘一直用恳求的目光望向她,月璃伸手按住他握酒杯的手,两人俱是一僵,酒液酒了两人一手。
“不要再喝了!”她低喝道,眉头皱起。
老天爷仿佛就是玩你,玩死你!
有些人发誓常说,要不要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心诚实了,嘴上却不承认,也许当时是这样想的,事过境迁,就不这样了。
哎呀!头好痛,身上也好痛,腰都快断了,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碎了般的疼。是谁敢打她的脑袋,她一定不会放过。
她捂着脑袋睁开眼,咦,怎么还是黑乎乎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才发现这里黑的惊人,四面都没有透出阳光的地方,还有些潮气袭来。
正当她疑惑摸索时,听到一丝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晃着过来了,可瞧见来人的面容,让她出了一身冷汗,竟然是冥魅这个小倌。
“安乐王爷光临绝艳楼,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冥魅娇媚地笑着,脸上的笑容阴森恐怖,那不阴不阳的腔调让人手痒。
“你捉我来做什么?”月璃眉头微皱,防备地盯着他。
冥魅冷笑一声,发出销魂的声线:“捉你可比别人有用多了,我想了你这么多天,你为何不来找我?”
“我很忙!”
“是嘛!那我只好请你过来了,当然最想请的是上官晨曦。”
“想请她就直接找她啊!”
“不要再喝了!”
“没关系,我还能再喝的。”凌皓月笑着,“难道是我说错话了,这本没错啊,都是好事……”
“我要回去了!”月璃拉下脸,示意初尘将东西收拾走,凌皓月眉头紧皱,眼神清明的很,刚喝了几杯,就是要醉也得酒劲到吧!
甩开她的手,凌皓月唇角溢出一丝苦笑:“这一切本来就是个错误,那天我不该去参加婚宴自取其辱的,更不应该饮那么多酒,更不该答应嫁给你,不该……全都不该……”